裴黎昕完全地对她,无语了,冷凝而精致的脸孔上刷地变为阴暗。

彻底地转过身,实在是懒得理这个爱钱的女人,可刚刚往前走了两步,又无耐地倒退几步,站在安夏北的面前,脸庞凑近她。

“喂……你要干嘛?这可是大街上,不可以的……不然我叫非礼了!”安夏北紧张兮兮地将两手环抱在胸前,怯懦地小声说。

她已经完全被在健身会馆时,裴黎昕的疯狂给吓到,成了一只惊弓之鸟。

裴黎昕用细长而漂亮的双眼上下的打量她,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道:“想不到你爱钱爱到了这种地步,连马路上的一个瓶子都不放过!真是钻到钱眼了。”

“钱眼?这个字眼好听耶,我当初怎么就没给儿子起这个名字呢?意义多深刻呀!”安夏北恍然醒悟。

裴黎昕白了她一眼,直接冷飕飕地说:“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竟会想出这么一堆难听要命的名字出来!白白的糟蹋了我的四个儿子!”

安夏北的额头,一时间布满黑线。

她拧紧柳眉,不屑地说:“我觉得很好听嘛!是你不懂得欣赏!算了,也懒得和你说什么,你直接说吧!回来找我什么事呀?”

“你……”真是被她气疯了,这么混乱的话语,她竟然能自恋地说出来,转而又赌气地说:“我什么时候说是来找你的?”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出现呀?刚刚还拽着一位大婶喊我的名字,这又是什么意思呀?”她歪着脑袋耸耸肩,坏坏的一笑,桃花灿烂。

“这个……”裴黎昕局促起来,半天又在脸上泛起神秘地笑容,道:“那是因为你刚才打扰到我的好事,现在我是来要赔偿的!”

说完上前就抓紧了安夏北的手臂,又说:“不管怎样,你必须要赔偿我所有的损失!”

“什,什么呀?裴黎昕,你在说什么?我凭什么赔偿你嘛!”安夏北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诧异间已经被裴黎昕拉到车里。

法拉利速度很快的疾驰,她错愕的盯着旁边男人如浮雕一般的侧脸。

小心翼翼地问:“你刚刚说什么?让我赔偿你?为什么?”

“你说呢?刚才你在这个车上,都看到了什么?”掷地有声,裴黎昕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

“啊!”

安夏北吓的身体连连后退,有种想要钻到座椅里面的想法,小声道:“你,你不是想要杀人灭口吧!不要呀!我还有四个儿子要养,还不想让他们落到后妈的手里呢!虽然他们有一个爹地,可这个爹地很花心,根本就靠不住呀!我是不能死的!”

“闭嘴!”

安夏北顿时戛然而止,淡淡的看着他,保持很远的距离。

他唇角挑起一抹坏坏的笑,道:“没有人让你死!不过我可以折磨你,让你比死更难受!”

“啊?你……”安夏北倒吸了两口冷气,神情惶恐而惊栗。

后又换为微微一笑,道:“哦?那你就试试呀?不担心我把看见的事情都说出去,你这个大总裁没有面子吗?”

“哼,你认为你还有这个机会说出去吗?”裴黎昕大手抓过安夏北。

凑近她身边,贴到安夏北的耳根上,轻轻向耳孔内吐着热气,残忍地口气道:“不要以为你的身手了得,我就控制不住你,安夏北,如果我把铁链穿过你的锁骨,那你还能跑了吗?”

安夏北顷刻间,眼眸颤动,口水以慢镜头似的姿态下咽,并慢慢地挣脱开裴黎昕,说:“这是犯法的,更何况钱串和钱袋,以及小钱包和小钱罐,他们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哦?你是这样想的?难道你这个江湖偷盗老手,就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裴黎昕蛊惑般的嗓音传遍车内。

弄得安夏北全身上下起了很多鸡皮疙瘩,惊悚地颤抖下,狐假虎威般地喝到:“我不怕!这可是法治社会,你还能为所欲为吗?”

一个急刹车,响声撕破天空。

他冷笑“真的不怕吗?可就在这个法治社会里,你这个小偷不还是很猖獗的在偷盗?”

“我现在已经不在偷东西了嘛!我……”安夏北惶恐的说不下去。

这段时间和裴黎昕的接触,已经让她彻底相信,他这个男人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就算不为了自己,那四个儿子呢?

看着安夏北神情呆滞的模样,裴黎昕坏笑连连,轻蔑道:“害怕了吧!如果不想变成那样的话,就乖乖的过来,亲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