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楼上,刚刚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一个年轻的保姆抱着钱包,嘴里哼着儿歌。
吴婶在给钱罐换尿片,安夏北走过来,小声的问道:“吴婶,她是保姆吗?”
换好了尿片,吴婶将钱罐抱给安夏北,说:“嗯,是呀,她就是裴先生新雇佣的保姆,叫小莉,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哩!”
“啊?”安夏北僵硬的脸上唇角挑起,挤出两声难听的笑声,又想了想,立马扭头抱着钱罐跑楼下。
裴黎昕在餐厅用早餐,钱串和钱袋在浴室洗漱,他们很快就适应两个新的年轻保姆,这一点严重超出了安夏北的思维,被儿子背叛的感觉,她算是尝到了!
她想想就很来气,急冲冲地推开餐厅的玻璃门。
管家颔首恭敬的道:“安小姐,早上好,您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请用。”
安夏北看了看墙角那张很不起眼的桌子,上面放着面包和牛奶,淡然的侧过脸,一笑说:“好啊,放在那里很好,我是佣人嘛,不能上餐桌的!”
“啊?”这样语无伦次的回答,管家还是第一次听见。
安夏北朝管家笑笑,就走进裴黎昕,说:“裴先生,我现在想和你谈一谈!”
裴黎昕转过头,目光中满是嘲笑,冷冷地开口道:“我和你这种人还有什么好谈的?”
管家很识趣地和两个保姆,离开餐厅。
“等一下,先把小少爷抱走!上楼先交给吴婶。”裴黎昕忽然吩咐。
“这……好的。”走过来一个保姆,要从安夏北手中抱走钱罐。
“不要了吧!我抱着钱罐没事儿的。”安夏北推开保姆的手,笑着说。
裴黎昕眉心一低,眸光突变,喝到:“把少爷抱走,听到没有!”
保姆吓了一跳,不敢在耽误下去,立马从安夏北的手中抱走钱罐。
安夏北吃惊道:“裴先生,你这……其实你不用请什么保姆的呀,四个孩子我一个人就能照顾的嘛!可不可以把她们都辞退了?我想自己照顾孩子们的。”
“不可以!”裴黎昕语调肯定,不容对方再有任何的质疑。
“可……可她们这样照顾宝宝们,对孩子们不利吧!你看看刚刚钱串的样子呀!小小年纪就这样,那长大还得了,不能请那么年轻漂亮的保姆的。”安夏北一脸的愁云,焦急地说。
说话间,她抬头看看外面的客厅,钱袋和钱串和两个年轻的保姆玩游戏,嘻哈的模样真让人担心!
“那又怎样?”他脸上的笑容阴冷,幽深的瞳孔间异常深邃,薄薄的双唇再次开启,道:“我裴黎昕的儿子,就是要从小怀抱美人,怎样?你不喜欢?可是我很喜欢!”
“你……你这是不负责任!以后孩子长大品性不好怎办?”她急的直跺脚。
裴黎昕的脸孔如雕刻的冰雕一般冷峻坚毅,冷哼声,“怎办?天底下没有钱办不了的事情,我可以替他们摆平一切!”
“噢,裴先生,那你小的时候,你父亲也是这样教导你的吗?你一直喜欢Angie小姐,他怎么没有用钱把Angie小姐卖到你身边呢?”安夏北被逼无耐,直揭他心底的伤疤。
“闭嘴!安夏北,你现在就给我滚!”裴黎昕额头青筋暴跳,目光变得很犀利,勉强忍住将要暴发怒火,脸色铁青大吼。
“你又生气了,还是我说中了什么?裴先生,我知道你很讨厌我,可你也不能迁怒于你的亲身儿子们呀!”安夏北的口气很急,语气带有着责备。
“迁怒?你说是迁怒于我自己的儿子们?”裴黎昕压制的怒气还是没忍住,赫然间爆发出来,一步上前钳住安夏北的下颚,冷笑道:“你说我不负责任?那你什么时候管过几个儿子?昨晚上你去干嘛了?那么晚才回来,宁愿和别的男人鬼混,也不回来照顾儿子们!你这样的妈咪就负责了吗?”
“鬼混?”安夏北的头脑迅速的搜寻,下一秒浮现出昨晚允昊突然吻自己的画面,脸颊红红的。
诧异的小声道:“裴先生,你是说……昨晚我和允昊见面的事情?其实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是吗?”裴黎昕单手用力,几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喝到:“谁相信呀!你能证明什么?”
安夏北被这突然的袭击弄得呼吸困难,喉咙处艰难地发出声音,道:“咳咳……裴,裴先生,我和允昊见面就十分钟,能发生什么事情?你也是男人,你想想嘛!”
十几分钟,就算秋允昊再不堪也不至于这么短吧!裴黎昕心恍然,这时,就感觉两腿下面被人敲打,很痛。
低头一看,钱袋和钱串站在身下,手里拿着吃饭用的小碗和杯子敲打自己的腿,钱袋嚷道:“坏人,快放开妈咪呀!”
裴黎昕手松开了安夏北,气呼呼的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钱袋和钱串站在安夏北的身边,护住她,钱串喝到:“夏北快逃呀!我做掩护!”
“我也做保护!”钱袋伸展着小胳膊,虎视眈眈的盯着裴黎昕,时不时地冲他齿牙瞪眼,想要要咬他的架势。
“不要!袋袋你和夏北快走!我是哥哥,也是夏北身边最大的男人,我要保护你们滴!裴狗锭这个恶魔,交给我对付!”钱串推开钱袋,示意让他和安夏北快点逃走。
之后钱串又用小手指点着裴黎昕,道:“狗锭,为什么要伤人?是不是没有吃药?还是牙齿痒了,想啃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