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黎昕被她的话给震住了,神情一愣,挑高了气势,道:“你还敢叫我裴狗锭?就是你这么叫的,弄得钱串和钱袋就只认裴狗锭是他们的爹地,完全不把我当回事!安夏北,这都是你害的!”

这样的话从裴黎昕的嘴巴里说出来,可真是振奋人心呢。

安夏北窃喜,掩面咯咯笑起来,捂着笑疼的肚子说道:“那又怎么样?你就当是裴狗锭呗!反正不也是一个没文化的人嘛!”

“你……”说不过这个女人,就用强势的身体猛然一下欺到她身上,发出盛势凌人的喘息声,眼神闪烁着寒光,盯着安夏北,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足够降服了身下的女人。

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小声说道:“好,我现在给你处理伤口!”

真是拿这个男人没办法,安夏北在房间里找了半天才找出一个医药箱,用棉棒沾着酒精给嘴角淤青裂开的伤口消毒,裴黎昕疼的嗤嗤直叫,俨然一个大男孩的模样,此时往日那副高高在上,冷情独裁的大男人形象全部一扫而光。

“喂喂,很痛耶!安夏北你是成心的吧?你把我弄的很痛啊!”裴黎昕突然忍受不住大叫道。

“嘘嘘!宝宝们在睡觉呢,你要小点声!真的有那么疼吗?”说着,安夏北手上的动作不禁放轻了许多。

可一想到自己要做女佣,伺候他们父子几个人的时候,仍旧会面露不爽微微鼓起腮帮子,注视着裴黎昕那宛如希腊雕像般轮廓深刻的脸颊,心想,如果他能再温和谦逊一点,应该也能相处的很融洽吧!

一会儿的功夫,伤口处理完了,就剩下用冰来敷了,倚靠在沙发上,他瞥了眼安夏北,眼眉压低,道:“那个……以后……为了以后更方便,我们要制定一个合约。为了不让几个儿子看见这个合约,我们就口头上说一下,照做就好了!”

“口头合约?那岂不是对我很不公平?”安夏北要时时处处考虑到自己的利益,马上就要沦为女佣了,当然要据理力争喽!

他点了点那乌黑的头发,脸上很是威严,说道:“你的身份是女佣人,要照顾和服侍我以及钱串钱袋,还要哺育钱包钱罐,做佣人该做的事情,不能偷懒,直到我解雇你为止!这期间不许和我顶嘴,要完全听从我的一切安排!除非你能还上一个亿的一半,也就是五千万,不然这个合约就永远生效!”

“什么?这不是终身契约吗?我不就欠了你一点钱嘛!也不至于让我签卖身契吧?就没有别的商量余地吗?”突然间让她这个妈咪一下子变身为儿子身边的佣人,这样的差距可真是悬殊呢!

“没有!”裴黎昕绝情的站起身,直接朝门口走去。

忽然,安夏北却麻利的牵住了他的手,未曾说话脸儿红得像熟透的山柿子,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一眼,鼓足勇气小声道:“你刚不是说还要再生两个女儿……那……是不是我就可以恢复正常的身份不用再当女佣了?”

“谁说的!安夏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以后你就是这个宅子里的女佣了,我这个男人主人怎么会和一个仆人有任何的关系呢?别妄想了!”裴黎昕边说边整理衣领。

“可你刚刚还说……”有一线翻身的机会她也不会放弃,反正这四个都是这个男人的了,如果再多加两个也就认命吧,正所谓四个也是养,六个也是那么回事嘛!

“刚刚?刚刚那是说着玩的,你还真当真了呢!”他出其不备的将那最后的一点点希望也全部收回,瞬间内,安夏北像是被霜打的树叶子,霎时无精打采地蔫了下来。

裴黎昕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说道:“这四个孩子都要归我的姓!安夏北瞅瞅你给孩子们起的那些破名字,到了我这里就要叫什么裴钱串,裴钱袋,裴钱包,裴钱罐!明知道我是做生意的还全给我弄赔了!”

说完,他又等了几秒钟,一看这个安夏北不和自己吵了,有点纳闷。

此时手机忽然响了,一看屏幕上出现Betty的名字,慌忙回头又说了句:“那个,等我好好研究研究我们家的族谱,再给这四个小鬼改名!”

说完接起电话迈步出房门,安夏北气呼呼的转头瞥着他的背影,一副懒得理他的表情写在脸上,回房慵懒的躺在床上,抱着钱包钱罐睡觉觉。

“黎昕,你在哪呢?我过去找你好不好?丹麦的服装设计师里根今天回国了,我们的婚纱和礼服都是他设计的,这次要不要抽空见上一面呢?”电话那头的Betty早已经听到了所有传言,其中的真假程度大概心里也有了几分猜疑,却故意假装毫不在意似的,娇滴滴的开口道。

提到结婚用的婚纱和礼服,裴黎昕也不知怎么的,心里由衷的起了反感,刚要开口说话,走下楼眼出现的一片景象不禁让他?目……

小钱袋摆着一副很大爷的模样坐在椅子上,小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钱串的动作和他如出一辙,而管家点头哈腰的耸立一旁,两个宝宝的手里都拿着一根雪茄,正在用舌头来回****。

看到裴黎昕时,钱袋小眉紧拧,喝道:“喂,那边的那个叫狗锭的男人,是哪个女人在和你讲电话呀?过来,向我汇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