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颜离开之后,米兰将自己清理一番后离开,走过酒店大堂时,那些前台小.姐纷纷对她投来鄙夷不屑的目光。

米兰暗中握紧了拳头,忍忍,今日所受的屈辱,来日她一定加倍奉还。

深夜,高踞市中心的奇创大楼似乎与城市一起陷入了沉睡之中,几条漆黑的人影快速地奔过走廊,用配好的钥匙插进锁孔,几番旋转之后,门被打开了。

这间办公室里透着浓浓的沉静气息毫无生机,几盆植物也是无精打采的垂着头。桌子书架乃至窗台上,摆着一张张照片,照片中的女子或是笑嫣如花,或是轻蹙眉头,静静地凝视着屋里的一切。

几个人打开资料柜,将里面的所有资料快速的拍照复印,不漏过任何一点。没过多久一切就已做好,再检查了一番,确信没留下任何痕迹之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他们驾驶的轿车七转八转,停到一处占地颇广的别墅庄园前,某个窗口仍然透着暗沉沉的灯光,屋里,席雅芙坐在沙发里,容励站在窗前,俩人均是一言不发。容励本有千言万语对席雅芙说的,可看席雅芙兴趣泛泛的样子,是说什么也提不起她兴趣的,索xing闭嘴不言。

“哒哒哒”有人在敲门,容励精神一振跑过去拉开门,几个男人抱着一大叠资料毕恭毕敬地走进来向席雅芙报告:“头儿,都弄来了。”

席雅芙眼睛这时才倏地一亮,看见那几大叠资料心里又堆起不耐烦。“容励,你把资料看看,把有用的挑出来给我。”她说着径直走进卧室里,看也不看容励一眼,“砰”地锁死了门。

一下属瞧了瞧容励,迟疑地问:“容队长,这……”容励挥手:“你们出去,我一个人来。”屋里只剩下容励一人,他马不停蹄地翻阅着那些资料,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

黎明姗姗来迟,席雅芙打着哈欠穿着睡衣踩着拖鞋走出卧.室,懒洋洋地问:“看完了吗?”容励便将自己整理出来的资料交给她:“这些是最有用的。”

席雅芙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确实是关于奇创命脉的资料,接过那些资料,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容励愣在那儿,望着她的背影。

有什么好伤感的,她从来不都是这样吗?接受了他再大的帮助,都不会有半个“谢”字。

可这次……

只要席雅芙略略表示点,他就会提醒她,这些资料不对劲,但席雅芙的冷漠却让他闭了嘴。

离开别墅,席雅芙驱车来到粟氏集团。

俏丽可人的秘书小.姐对她说:“粟总今天没来上班,在家陪孩子。”席雅芙仍没有走的意思,对秘书小.姐说:“告诉我他家里的电话。”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请告诉我,我代为传达。”秘书不卑不亢地说,粟清辉可是特地吩咐了的,他若在家陪孩子,没有万分重大的事件不要打扰他。

席雅芙缓缓拿出自己的名片:“事关重大,我不方便告诉你呀。”秘书一看名片上的名字和头衔,立即点头:“粟总家里的号码是……”

粟家:

粟清辉坐在摇篮边,和那个小孩子轻言细语,这男孩长的有几分像他,更多的是像妈妈。尤其是那翘翘的小鼻梁和唇形,简直同母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遗憾的是,眼睛只有一点点像母亲,眼睛也是母亲的翻版就完美了。

孩子甜甜地笑着,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注视着自己的父亲,用不标准的章节喊着“PAPA”,虽然发音不完美,已足够能让父亲喜悦了。

夏映蓝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盼了这么多年,小孙子终于姗姗来迟。虽然孩子的母亲特不符她的要求,好歹也给她送来了乖孙子不是。

“宝宝。”她轻声喊了一句,孩子立即奶声奶气地喊:“奶……奶。”夏映蓝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这孩子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奶奶”,不枉她日日伴在他身边照料。

嘴角倏过绽出抹阴沉的笑意,夏映蓝叫了两个字:“妈.妈。”孩子蠕动着小嘴,重复着:“麻麻。”发音也不太标准,夏映蓝却是点了点头,用鼓励地声音说:“宝宝真棒,好聪明。”

“妈.妈坏!”她突然用力地吐出三个字,粟清辉听在耳里也不阻止。湘湘生了这个孩子后,原本的脾气彻底暴露,让粟清辉越来越觉得她俗不可耐,到底不是好人家教育出来的女儿,举止言谈都配不上他。

“麻.麻坏!”孩子天真地重复着,完全不懂得此话的含义。夏映蓝又重复了几句“妈.妈坏。”孩子机械地重复着。看他已经完全记住了这句话,夏映蓝立马只说了“妈.妈”两个字,果不其然,孩子乖乖地说:“麻麻坏!”

有佣人在敲门,一边敲门一边喊:“粟总,有你的电话,说是一定要你亲自接听。”“就来!”粟清辉答应着向外走,心中有些不耐烦,他讨厌他在享用天伦之乐时,被人打搅。

“喂!”因心里烦,粟清辉说话的声音也不太好听:“你哪位?”

“是粟总吗?”听筒里传来清晰柔和的女人声音,虽然柔和,却带着让人不容抗拒的力量。

“是!”粟清辉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女人的声音,不由好奇:“你哪位?”

“我是谁不重要,关键是我手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席雅芙拉长声音,慢悠悠地说:“能将宋铭剑给彻底打倒的机会,你要吗?”

粟清辉不由聚精会神,把宋铭剑,甚至整个宋家毁了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可宋氏的发展越来越强大,虽然名义上只是个小说网,其产业已延伸到了整个文化界,又有极强大的背景。而粟氏,名义上是“集团”,也不过就几个公司,近两年来夏映蓝心思放松,再加上他经营不善,粟氏集团也不过是徒有其名。

“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这些?”粟清辉追问,心中也是半信半疑,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情,何况对方想把宋氏打垮,既能拿到致命打击为何不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