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湘灵从沉睡中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睁开双眼,首先是觉得浑身绵软无力又酸疼不已。翻了个身子,见到陌生的环境时才惊觉,自己是处在别的房间。
她惊呼一声坐起,掀开被子,脑子里立刻一片空白。她竟然,什么也没有穿。更让她恐怖的是,全身上下,都散布着点点吻痕。
顾湘灵努力回忆昨晚的一切,开头的一幕逐渐清晰,而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就模模糊糊了。似乎昨晚,自己与一个男人在……翻云覆雨,尽情销魂!
顾湘灵颤抖的将被子掀开更多,只见洁白的床单是一片狼籍,那深深浅浅的印痕说明了昨晚的激烈程度。
而更触目惊心的,是那一朵暗红色的玫瑰花,绽放在雪白的床单上那么的耀眼夺目。顾湘灵咬着牙发出一声悲鸣,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毁掉了。
再努力回想,迷糊中与她销魂的那个人,是那样的熟悉,仿佛是……仿佛是……顾湘灵摇摇头,就是想不起那人是谁。
洗手间的门“啪”地打开了,宋铭剑从里面走出来,顾湘灵一见他,全然明白了,又是这家伙。该死的,他怎么会阴魂不散地追到这儿来?
顾湘灵胡乱地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结结巴巴地问:“昨晚,昨晚……是你吗?”
宋铭剑一见她那一脸警惕的样子,不禁失笑。昨晚可是她主动的,抓着他不放。现在清醒了,又是那副浑身长刺的模样,一点不可爱。
宋铭剑在床沿坐下来,顾湘灵立刻往床那边挪了挪身子。“你躲什么呀,你身上哪儿我还没看到?”
顾湘灵双眼瞪的溜圆,问:“这一切,是不是你设计的?”
宋铭剑回瞪她:“就算是我设计的,也要你肯乖乖中计才行。”
顾湘灵尖叫着躺上,用被子蒙着头喊:“我的清白啊!”
宋铭剑拉开被子对她说:“你的清白没了,我的清白还不是没了。”他双腿一蹬就踢掉了脚上的拖鞋,躺到顾湘灵身边说:“不仅如此,我现在腰还疼呢。”
“你滚开!”顾湘灵凶巴巴地吼着,拿了个枕头就捂他头上。“你趁人之危,是不是男人啊?”
宋铭剑拨开那个枕头,轻而易举的就把顾湘灵压身下了。“我是不是男人,你昨晚还没领教到吗?哦,我明白了,你昨晚不清醒,没体会到。没关系,咱们现在再来一次。”他说着就低头吻着顾湘灵的额头。
顾湘灵大惊失色,又是推他又是挣扎,可那那点儿力气无疑是螳臂挡车,丝毫撼动不了宋铭剑,反而增加了几分撒娇打闹的味道。
宋铭剑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你想跟我比力气是吗?没关系,我奉陪,一直比到你没劲了为止。”
“我没兴趣!”顾湘灵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既然硬拼不行,那就斗智。“我想睡觉。”
“八小时的睡眠时间你已经超过了,难道你身体异常需要看看医生?”宋铭剑立马换上严肃的脸色:“别睡了,我送你去医院!”
顾湘灵无可奈何,瞪圆了眼睛说:“我看你才有病呢!”
宋铭剑眼里的得意之色更重,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太呆萌了,轻轻易易就被他勾进了他挖好的坑里: “正好咱们一起治疗。”
顾湘灵计上心来,一张嘴就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接着手掌一转,指甲深深地划过他的肌肤。宋铭剑负痛之下放开她,左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你属狗的啊?小嘴儿一张就咬人?”
顾湘灵反击:“你才知道吗?你把我跟踪调查那么清楚,不知道我那年出生的?”
宋铭剑趁顾湘灵张嘴之际,塞了团手绢进她嘴里,又三下五除二地绑了个结实。“专家说:这是对付不乖女人的绝招。。”
顾湘灵计上心来,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水滟滟地盯着他,宋铭剑在这目光下立即软了三分,仍然嘴硬着说:“少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吃这套。”
顾湘灵双眉似蹙非蹙,一对会说话的眼眸盛满哀求之意。宋铭剑被她盯的心神激荡又心疼万分。“你还骂人吗?”顾湘灵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宋铭剑马上解开束缚她手腕的领带,又扯出手绢。“乖乖的就对了。”
顾湘灵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坐起来穿好衣服。“总裁大人,你为何就对我纠缠不休呢?”
宋铭剑没丝毫犹豫,张口就说:“因为你有毒,我一沾你就上瘾。”
鬼扯,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他主动的,反而赖在这自己身上。“这天底下,还有比你脸皮更厚的男人吗?”
宋铭剑将脸凑到她嘴边,玩味地说:“那麻烦你把我的脸皮亲薄点。”
顾湘灵上下牙齿直磨,恨不得再咬他一口。这家伙是荤菜吃多了,要拿她这道小菜开开胃吗?
老天!他只是换换胃口,可把她的一辈子都毁了。既然如此,那她也来个死皮赖脸,他去哪儿她都跟着。
不就是论不要脸么?她顾湘灵可是从最底层奋斗起来的,遭受过那么多白眼和鄙视,还在乎什么面子呢?
宋铭剑拦腰将她抱起走到穿衣镜前,挑逗着说:“看我们多么般配,大写的郎才女貌。”
镜中一对俊男靓女,以极其暧昧亲密的姿势依偎在一起,宋铭剑咬着她的耳垂,缓声说:“宝贝儿,你是这世上第一个点燃我欲望之火的女人,让我知道云雨之欢是这么的美妙。我上瘾了怎么办?你是不是该负责一辈子?”
顾湘灵气的眉毛打结,这要也太不要脸了吧!明明是他强上了她,他还要她对他负责一辈子。“宋总,我顾湘灵要啥没啥,怎么对你负责一辈子啊?”
宋铭剑将她放回床上,眼睛来回巡视她的身体。“用你这具诱惑力十足的身体啊!就是……以自相许!”
顾湘灵对他风情万种地施了个礼,莺声燕语地说:“客官,小女子卖身不卖心。”
“有位作家说,要征服女人的心,要通过她的那什么地方。”宋铭剑斜睨着她。“至于具体是哪里,婵娟姑娘想必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