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这样三婶子很担心问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就是脑子里浑浑噩噩的难受:“对了三婶,他怎么说,会不会帮我们逃?”

问到这个,三婶子有些沮丧地摇摇头:“他说看时机,反正今天晚上是不行了,我们逃出去容易,但是关曲木那屋至少有四个人看守着,就算我们出去了,也救不了曲木,要不这样,你和宽爷先走,我留下来陪着曲木。“

三婶子到是一片诚心,但我怎么放心走。

“算了,那到还不如明天搏一把。”

三婶叹了口气:“还有一个小时天就亮了。”

我却感觉自己好像才睡下一会儿似的,既然走不掉,那我只能接着安心睡觉,我只是搞不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对了三婶,你来镇上这么多年了,知道这里有个叫做素儿的女孩吗?”因为我所看到的素儿穿着有些复古,那好像是很多年前的款式了,所以我不能确定。

三婶愣一下,想想说:“没听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刚才在梦里梦到的,不说话了,再睡一会儿吧!”

“好”

我们两人都沉默下来不讲话,后来迷糊了没多久天就亮了。

宽爷有早起的习惯,听到他在院子里打太极拳的声音,我连忙起床简单地洗漱,三婶也起来了,我们两一起下楼去厨房里,不是自己有多勤快,是我不想让宽爷吃到他们做的食物。

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就姑婆这样的,我们更得时时刻刻防着才行。

大婶和二婶在厨房里做早餐,听我说我们的要自己做,她们有些不高兴了,但也没说什么,她们忙她们的,我们做我们的,做了简单的面条三人吃过后,我去见姑婆。

不是说要去牛家吗,那就快点,把事情给办完了我们也好早一点离开玉塔,这个地方我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再呆了。

姑婆正坐在梳妆镜前挽发髻,看到我便悠悠地张开嘴说:“小念,早啊!”

“早,我们已经吃过早餐了,什么时候去牛家?”

我对她不冷不热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不相信昨天晚上那是一个梦,于是我便多留意了她的手指头两眼,谁想到这一看居然真的看出问题来了。

姑婆的右手食指破了一个口子,这不正是她昨天晚上咬破自己对付素儿时造成的吗?看样子昨天晚上那不是梦,是真的。

那么她打我,也是真的?

心里这一寻思我火就上来了,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不是,打我那么狠。

可是……如果她真打了我,后来我为什么没有感觉到胸口疼呢?

总之这一切很诡异,为了大家伙的安全我只能压着心里的火。

姑婆这会儿又缓缓地说:“唉,小念呀,这大清早的你就急着去牛家,你是得有多急着离开玉塔呀,怎么了,因为他三婶子,你连着姑婆也不喜欢了?”

我无语地站着,实在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小念,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一定怪姑婆没有人情味儿,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整件事情是你三婶子她自己做错了,她婚内出轨不算,明明知道那是她的小叔子也不放过,你想想,这事儿但凡放在哪个家庭,谁会受得了?她可是犯了很严重的道德问题的,明白吗?”

“姑婆,三婶子她是错了,但罪不至死……。”

“好了好了,我们不聊这个了,我不想和你再起争执,你和宽爷好不容易来一趟,别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姑婆压压手:“这样吧,既然你们吃过早餐了,那就让老四带你们去牛家吧,至于他三婶子,随他便。”

我答应一声之后转身往外走,心想现在到是很大方嘛,居然让三婶子和四叔能见面。

去前院找到宽爷,我把姑婆的话传达到了,三婶子说她和我们一起去。

至于四叔,我们下楼就在院子里遇到了他,这个男人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做什么,反正就是会一直看到他在走出走进,也不和任何人交流,好像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样一个人,昨天晚上既然又塞纸条给三婶子,我真没办法形容他。

看到我们,他下意识里转身就想走,昨天晚上他和三婶子那点xiǎo mì密只有我知道。

我叫住他:“四叔,姑婆说让你带我们去牛家。”

他只好停下脚步,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牛家不远,三婶知道,让她带你们去吧!”

话完他就转身往回走,我们也就没再强求他,只好朝着大门口走去,哪知还没走到大门口四叔却急匆匆地追来了,也不看我们诧异的神色说:“走吧,我带你们去。”

因为昨天晚上一夜大雪的原因,镇上的街面儿堆满了积雪。

有几个义务劳动的镇民正在路上铲雪,我们走过去的时候,那几个人还颇有意味地叫了四叔一声,他们看三婶子的目光让人心里只好悸,就好像她是一颗定时炸弹似的,还指桑骂槐地说了两句:“还真有脸活着。”

这叫什么话,都什么世道了,她又没有犯法,怎么就没有活着的权利了。

我紧了紧三婶的手,小声安慰她:“别理会,继续往前走。”

后来一路上大家都没再讲话。

实际上牛家并非像四叔说的那样很近,是远在镇子的另一头,我更没想到的是,原来牛家就在豆子家隔壁。

我们到达那个古老有门庭前时,我看到一个小孩子独自蹲在雪地里玩耍,走近了一看是豆子,豆子堆了一个小小的雪人儿,小手被冻得红通通。

这孩子穿得很少,还真是不怕冻。

我不想打扰到他,谁想他却抬起头来朝着我笑了笑:“姐姐,是你。”

“豆子,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在屋里玩呀?”我笑问他。

“爸爸不让我进屋。”豆子继续低头玩去了。

不过却留下这句话把我们几个成年人给惊得愣在那儿,什么叫爸爸不让我进屋,他那么大点孩子,难不成他爸就是要成心让他给冻着。

我寻思着要不要去敲豆子家的门,宽爷说:“丫头,先去牛家。”

“好。”我点点头,看了豆子一眼,跟在他们身后进字牛家的大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