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儿说的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听谁提起过,后来因为上车了,也就没再聊起来。
我们到达医院后,张红已经很精神地坐在那里准备办出院手续了,她正在收拾一些医疗单子。
回头一看是我们几个,高兴得跑过来每人拥抱我们一下:“李老师,太麻烦你了,还要让你们来接我。”
然而我们却谁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这事我们无法帮她从学校那边去争取而感到难受,莫过于李老师,他笑得很难看,比哭还难看。
“怎么了你们?”张红终于发现我们不对劲儿了:“说话呀,是不是王正出什么事了?”
也亏得她现在还想着王正呢,李老师无奈地把那张通知单递到了他的手里:“张红,是老师对不起你,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通知单上没几个字,张红一眼就看完了,看完后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随即眼眶也变红了,这样子的张红让我心疼,她再坚强,再无谓,可她却拧不过自己的命。
南宫烈曾经说过,像她这种命格的人其实很少,人的一生中,一条路走不通还会有另一条路,可是她,偏生就是条条道都不会通的那种,唯一一点,除非她回老家乡下去找个老实男人相夫教子。
可是,张红不是那样的性格,我知道她就算一路受阻也会继续走下去。
我上前去搂着她:“想哭就哭呗,哭完了咱们继续和命运搏斗。”
张红点点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也难受,宿舍里的小姐妹们没有一个不红眼眶的,大家哭成一团,好在张红的反应不是那种要死要活的闹,这已经让我暗暗松了口气。
为了让张红走得有尊严一些,毕竟如果她再回宿舍的话,一定会有许多同学来围观看她搬东西,所以她的用口全都是我们分别帮她搬出了学校,至于住处,正好以前我开始用新面孔示人的时候,叶帅给我租的公寓现在还空中,虽然说我们的别墅也在梧桐街,但实际上相隔很远,没什么大问题。
我说是朋友租的房子现在不住了,但是房租也交了,不住白不住,所以叫张红先去住在里面。
等一切忙好之后,天色也差不多了。
我们几个人在公寓里叫来外卖,有说有笑吃完后,因为是周五,我和李菲儿都是本市的所以要回家,云菊和朱灿留下来陪张红。
这一切,很完美。
是我们大家表面看到的完美,我们谁也没有想到,此次开除事件其实在张红的心里已经悄然埋下了巨大的祸根。
……
晚上南宫烈很晚才睡,早上我醒来时张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永远是桑儿。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我们的南宫大人是不是有点躲着我的意思?
周六吃过早餐,我火大的推开了他的书房门。
他正在画画,看到他的时候我反而自各一愣,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原因,我的火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大。
“怎么了?”南宫烈连忙放下手里的笔过来扶着我。
“你为什么躲着我?”我看着他漆黑的眼睛质问,委屈,委屈死我了。
“娘子,我……。”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人家都说,有些男人会称着老婆怀孕期间出去找女人,我晚上睡的时候不见你,早上起来的时候也不见你,你说,我去哪里了?”
南宫烈薄唇一绽:“娘子,我哪里会有什么女人,而且你现在很嗜睡,你睡着之后我才上的床,你醒来之时我已经早就醒了,就只是这样而已,你想太多了。听话,不要再发脾气了,这样宝宝也会不高兴。”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当然没有。”
我看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俊脸很真诚的样子,顿时便泄了气。
想想也是自己无理取闹,他能到哪里去找女人呢?
这人世间的女人看到冥还不会被吓死的,舍我其谁?
可是我总觉得南宫烈很不对劲儿,他好像在隐隐地焦急着什么,别说他,就边南宫焰也有些不对,这两天再也不爬到树上去了,也不跟我斗嘴,尤其是晚上看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小很小,像是怕吓到人似的。
总之,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种紧张兮兮的感觉。
这一想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奇怪,不会是要生了吧,才只是三四天而已,小腹已经有正常人类的三四个月大了,好在这大冬天的穿关宽板衣人家也看不出来,可是我自己已经觉得有些笨重了。
这天下午,我看到桑儿洗了些白色的布条子挂在院子里,那布条子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远远能闻到淡淡的暗香,忍不住好奇,我走过去问桑儿那是什么?
她到也不隐藏,对我说:“后主子,这是给你生小太子的时候用的。”
“啊,不是还早吗?”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有些心虚,看看自己的肚了长大之速度,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桑儿,既然你是稳婆,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生吗,还有几个月?“
桑儿却只是朝着我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继续晒她的布条子。
这全家人都在瞒着我什么,我现在不应该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才是吗?
好,既然要瞒着我是吧,我偏要让你们乖乖开口。
吃过晚饭后,我告诉桑儿:“想喝甜汤,一会儿你给我端到卧室里来,我要上去休息。”
桑儿满口答应。
上楼后,我在床脚边画了一个八卦阵,于桑儿五百年的道行,这个小小的阵法是困不住她的,可她有一点心思我是拿得准准的,她不敢反抗,如果她一反抗,难保我会加大修力,到时候要是伤到肚子里宝宝她吃不了兜着走。
过了没一会儿桑儿端着甜汤上来子,这小妮子别看她平时对我低眉顺眼的,可是我能感觉得出来,她从骨子里瞧不起我,大概因为我只是一个凡人,而他们的大人又高高大上吧!
所以这一次,我也要治治她的傲气。
我躺在床上,桑儿进卧室里来了:“后主子,你的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