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整天都没有在别墅里看到玉蝉,我估摸着她会不会已经回冥界了。
南宫烈也没再问起玉蝉的去向。
而南宫焰却也无所谓的样子,照常和阿生打牌,甚至中午还和阿生去了龙呤斋。
闲来无事,南宫烈说会陪我到外面去走走。
我以为别人还是看不到他的,只是到了院外后,他身上的服装就变成了现代装,清洌矜冷的高档男休闲西服,整洁的短发,这一身配在他的身上,更有种令人心屏的俊逸感。
我被他拉着手,走出院外,正好就遇上了隔避那家的男主人出门,便笑呵呵地和我们打招呼:“南宫先生,南宫太太,出门哈。”
“对,出门。”
南宫烈难得这么亲和力十足地勾了勾唇。
我噎住。
他什么时候已经跟邻居自我介绍过了呢?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让阿生去隔壁拜访过了,南宫烈不想把我给隔绝起来,他知道我们人类是需要人与人之间的交集的,虽然以他的性子,他一点也不喜欢被打扰,但是为了我,他还是这样做了。
而且这样朝着一个普通人微笑,应该是他最大的极限了吧!
我带他去烟水阁品茶,虽然这种地方,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又或者是不将就他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进来。
消费高,而且我这种小市民永远无法接受,就这么一片茶叶子,还能品出朵花儿来?
可他不是啊,他自有我不懂得的地方。
烟水阁算得上是S市里数一数二的品茶楼,来的自然都是些达官显贵,我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也全是拜叶帅所赐。
要问什么地方好享受,哪个品牌的衣服好穿,问叶帅就对了。
在包间里坐下后,服务员给我们上了茶,也只有这个,南宫烈才会尝上一口,而且相比起去电影院,他好像更喜欢这里。
但茶,却并非我想的那么好。
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了,无惊无喜的,只是淡淡地浅尝一口。
“我能感觉得到,你的紫心印已经有些成郊了,你身上的能力也会越来越强大,但是要知道应用和控制。”放下茶杯,南宫烈开口道。
我点点头:“我试试。”
“等到那时,你就可以和我回冥界去了,虽然现在也能去,但是怕你身体受不了。“
“只要能时时回来看宽爷,我愿意陪你去。”
我们两会心一笑。
突然楼下街道里突然响起一阵混乱的嘈杂声。
有人尖叫着:“这是什么怪物?”
“是啊,这是什么,好可怕。”
我和南宫烈站起来朝外看出去,竟看到大街上许多人围着一个肉色的小动物指指点点。
这些人不懂得厉害关系,作死,那是嗔魔界的鬼猫。
只是奇怪,它怎么大白天的敢跑到街上来了。
南宫烈不语,隔着窗子挥了下指,那被人群围在中间的鬼猫突然一声尖叫跃跳起来,跳得一丈有余,一下子便跳到了附近一个小屋顶上,等他落在屋顶上的时候,身体也随之化成了黑色灰烬随风而去了。
楼下街上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那鬼猫跑到其他地方去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看。
“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可能是受了伤,所以回不去了。”南宫烈沉眉道:“不过它敢大白天来到街上,影响很不好。”
“它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也喻示着……那个也会出现?”
“这到不会,其实三界就像三个国度一样,会时不时地派一些卒子隐藏在对方的界里打探消息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不必慌张。”
我暗自松了口气,但却有些坐不住了,大约呆了十几分钟,我们便离开了烟水阁。
一直到晚上玉蝉都没有再出现。
不管怎么说,我虽然不希望她跟自己抢南宫烈,可是话说回来,同样是女人,也许她在修力上远胜以我,如果没有南宫烈,她要杀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可是在某些方面,她是可怜的。
比如感情,她偷偷爱恋着南宫烈,其实侧是负错了一腔痴心。
今天的出行算不上有什么好玩的,因为有鬼猫的出现,我怕南宫烈暴露了,所以早早就催着他回来。
这会儿他就坐在卧室一角的沙发上,看着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失神想着玉蝉的事。
我突自发现有灼灼的眼神看着我,连忙抬眼,就看到南宫烈正看着我好整以暇地勾唇:“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我收回失神的情绪,走过去蹲地他面前,下巴抵在他膝头上撒娇:“我想去看看宽爷,已经快两周没有看到他了。”
“好啊,要我陪你去吗?”他温存地抚我的头顶。
“好是好,只不过最近宽爷那里又多了个三叔公,他也是个道士,我不想让他看到你,但又想你陪我去。”
“没关系,我有办法。”
……
“娘子,你感觉怎样?”
“呃,还,还好。”
半个小时后,阿生开车送我到达小庙山,去看过宽爷后他又会送我去学校。
我没想到是,南宫烈的办法就是他整个钻进了我脖子上的凤凰展里面。
凤凰展这种神物一般邪灵根本不受得半点寒气,也就只有南宫烈能附在它上面了,可是……凤凰展在我的胸口上,一晃一晃的,心里想着南宫烈就在里面,那他岂不是一直可以看到我的胸。
想歪了。
连忙正了正思绪,继续走上山的路。
却又传来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娘子,你的心跳得好快。”
“呃,上山啊,所以要费力的。”
“是吗?”
凤凰展突然跳动了一下,我能说是他在我的衣服里挑逗我吗?
我连忙道:“别闹啊,去看宽爷是正经的事。”
话完我径自想像起如果南宫烈就在眼前,我说这样一句话,他一定会说‘什么叫正经,什么叫不正经?’他的凤眼一定会微微地扬,薄唇上衔着似笑非笑。
这个时候天都快黑了,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太阳一落山天就黑。
我到达小庙山小院外的时候,原本估摸着以一惯宽爷的作息,他这会儿要么在院子里打太极拳,要么已经回屋里去喝茶去了。
万万没想到,一整个小院都是漆黑的。
这让我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