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天雅苑的次数不少,而且每次都是与榕昀一起来的,因此,前台小姐也差不多认识她了。
聂秋欢经过前台小姐的时候,被前台小姐叫住了,“聂小姐,请等一下!”
聂秋欢疑惑地转了身,用手指着自己,“你在叫我?”
前台小姐不好意思地轻点了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裹,“聂小姐,这是一位小姐送给你的。”
“送我的?那她有没有留下姓名?”聂秋欢走到柜台处,接过了包裹,细细看了一会。
前台小姐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摇了下头,“那位小姐把东西放这儿后,只嘱咐我将东西交到你的手上。”
聂秋欢回了她一抹微笑,“谢谢你,我把东西拿走了。”
“聂小姐请慢走。”
聂秋欢一边走,一边用手垫了垫包裹,正猜测着包裹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时,耳边就传来了一道清亮的女声。
“秋鼠!”
聂秋欢抬头,就望见了坐在车里的女子。
四目相对,聂秋欢露出一个笑。
有些事不需要说清,一个眼神,一个笑,足以说明一切。
依旧是炫酷的敞篷跑车,聂秋欢坐了上去,将包裹放在了一旁,系好了安全带后,就又拿起包裹,指尖拉住了系在包裹上的粉红色蝴蝶结,一边拆一边问,“这次的蛋糕什么口味的?”
“你最喜欢的布朗尼蛋糕。”雪薪竹想也没想地直接脱口而出。
聂秋欢拆了包裹后,入眼的果然是一块精巧的布朗尼蛋糕,她忍不住吃吃笑出了声,用胳臂肘撞了撞身旁的雪薪竹,“哎新猪,记住了啊,下次不要送这个,我最近喜欢上芝士蛋糕了……”
雪薪竹听着听着,一张脸就红了起来,原来秋鼠知道蛋糕是她送的了啊……
余光偷偷地瞥了她一眼,发现她吃的正香,雪薪竹就缓缓发动了车,咳嗽了一声,说道,“昀少吩咐了,我最近一段日子就是你的小跟班,你去哪我去哪……”
聂秋欢刚叉了一块蛋糕送进嘴里,可听着她的话,赶紧将蛋糕咽进了肚中。
“那昀少呢?”
前方没几辆车,雪薪竹就忍不住扭头,朝着她挤眉弄眼,“嘿嘿,秋鼠,你露真相了吧……”
早知道你和榕昀有这层关系,她还当什么缩头乌龟啊,她每次见了榕昀就跟见了阎王爷一般惊了一身的冷汗……
聂秋欢将所剩无几的蛋糕一齐送进了嘴里,吃完后,面无表情地问道,“他呢?”
雪薪竹停顿了几秒,想起榕昀的嘱告,笑的好不轻松,“你当他是大闲人啊,好歹他也是榕氏的大总裁,怎么可能每时每刻都陪着你。”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聂秋欢还是有些小难过,失望地“嗯”了一声,便转过了头,愣愣地望着窗外。
因着是敞篷跑车,风刮得她的脸有些疼,几分钟后忍不住出声提醒,“新猪,把车顶合上吧。”
雪薪竹做事一向任性妄为,但聂秋欢是她少数能听得进去话的人,说了一声“好”后,便真的合上了车顶。
二十分钟后,车就开到了工地,雪薪竹大喇喇地就将车停在了工地外,但聂秋欢着实害怕雪薪竹的车也会被做什么手脚,还是吩咐她将车停在了工地内。
一下午工人都正常有序地工作着,工地没出什么状况。
雪薪竹也彻彻底底地履行了她身为小跟班的职责,一个下午都寸步不离地跟着聂秋欢。
榕昀都将情况和她一一说了。
其实不止榕昀害怕,她也害怕。
榕昀还没查清聂秋欢惹上的人是谁,他们保护聂秋欢也总会有个不留神的时候,万一那人就趁着他们不留神的时候……
雪薪竹不敢想象没了聂秋欢的榕昀是什么样,她也不敢想象没了秋鼠的新猪是什么样,她能做的只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到了下班的点,聂秋欢跟工人一一打过招呼后,便走出了工地。
她以为有了雪薪竹,榕昀就不会来接她了。可当她看到那个站在余晖下的男子时,脚步还是僵住了。
雪薪竹暧昧地朝着她笑笑,又扭头对榕昀笑笑,自顾自地上了车。
听到车开动的声音,聂秋欢一惊,赶紧跑了过去,“新猪,你的车没问题吧?”
雪薪竹摆了摆手,“放心吧,车停在工地里的,看门的大爷帮我看着呢。”
聂秋欢这才松了口气,放她离开了。
一步一步地挪到了榕昀跟前,她抬头望向他,不知是不是晚霞的原因,她只觉得榕昀那被覆上了一层余晖的眸,格外的漂亮。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她,在榕昀的眼里也漂亮的不像话,但榕昀还是忍住吻她的冲动,只是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小蠢货,下午有没有想我?”
脸一红,聂秋欢拍掉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榕昀,我发现你最近变了。”
榕昀好笑地勾了唇,转身为她开了车,将她塞进了副驾驶后,也坐到了一旁的位置,缓缓开动了车后,他才来了兴致,“小蠢货,你说说,我哪里变了?”
这个问题难住聂秋欢了,她歪着头想了好久,可几分钟后都没能想到答案。
但她明明就感受到了榕昀的变化,为什么让她说的时候怎么就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呢?
前方正好是红灯,榕昀停了车,瞥见聂秋欢的一脸烦躁,低低笑出了声,“小蠢货,我来告诉你吧。”
啊?告诉她什么?
聂秋欢愈张口询问,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她看到身旁的男人不知何时侧过了大半个身子,漂亮的眸直直盯着她。
再然后,她微张的唇便被男人含住了。
下一秒,榕昀吻她的力度便大了起来,似乎恨不得将她拆吃入骨似的,他咬红了她的唇瓣,直将她胸腔里的空气都尽数夺走后,才将唇辗转到她的耳边,低喃道,“真恨不得将你一口吃掉。”
聂秋欢被他这番露骨的话惹得身体轻颤了一下,伸手推开了他一些,恼红了脸瞪着他,“榕昀,你无耻!”
榕昀笑的越发邪肆张狂了,他又靠近了她,压住了她的唇,低语道,“你看,这不就是我的变化吗?”
“滴滴——”身后有车不耐烦地按了车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