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干嘛靠我这么近,我不舒服。”我不满的说道,这妖道口味真的这么重,我是大肚子好不好,搂我干嘛,也不嫌我肚子抵住他么?
“别怕,我不会怎么样你,我知道你现在身怀鬼胎,虽然我很不喜欢,可是只要是你的孩子,我以后,也一定会当亲生的对待。”蛊蛏子看着我,巧笑嫣然。
“你有病没吃药?你不能去找一个黄花闺女么?我可是人妻,不对,鬼妻,我是光明正大,嫁给封尘的。”我皱眉说道,虽然我一直觉得我还是蛮可爱的,但是也不至于让这个妖道这么痴迷吧。
“我知道你不信,没有关系,我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至于封尘,或许,你去了之后,不一定,就那么坚定了。”蛊蛏子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可是那个听话蛊,让我根本无从选择。
后来,他真的拉着我,就径直走向电梯。
“是不是我去了,你就会帮我给封尘还有紫瞳解除蛊毒?”我不死心的问道,毕竟这才是我来的重点好吗?
“是,不过。”蛊蛏子看着我,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这家伙,不会提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吧。不过这才一会儿的时间,他的脸,又有了一些变化,到底怎么回事,五官比之前更加立体,连眼睛似乎也变大了。
“不过到时候,或许你不想解除了,也不一定。”蛊蛏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神经病啊,怎么可能,一个是我老公,一个是我朋友,我怎么会不想给他们解蛊,这妖道不是带我去搞事情吧?
正胡思乱想着,人已经被他拉进了电梯,他并没有按按键,我们进去,电梯,就自动向下,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猜,出去的时候,肯定不是瑞阳集团的底楼。
心里莫名开始紧张起来,连周围的空气,都感觉降低了一些。
“没事的,我们只是去冥界走一走,温度自然会低一点。”蛊蛏子的声音,温柔的在旁边响起。
敢情是要带我下地府么?那里,可是封尘的地盘,我作为阎罗的儿媳妇,也算是我半个家吧,想到这里,心里稍微安生了一点,结果我们一出电梯,便是一条大河,以及满地的鲜花。
那些花五颜六色的,香味异常浓烈,不仅有常见的花朵颜色,甚至还有黑色,蓝色,褐色,各种奇奇怪怪的颜色,都有。
“这里,就是忘川河畔,你看到的红色的,是曼陀罗,还有白色的,是一心一意,每一种颜色的花,都有它自己的名字,以及不同的用途,你看我们脚下那片黑色,就是炼蛊毒的最好材料,让人迷失心智,孟婆汤的原料之一,也是它,叫暗夜。”蛊蛏子指着我们不远处的一种黑花说道。
我嘞个乖乖,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忘川河边,只有曼陀罗花,看着这么多五彩缤纷的花朵,一点也不像在地狱里面,河水似乎也很清策。若是不是天空有些灰暗,我觉得一点也看不出来现在是在冥界,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
“这一心一意,是吃了花,就能让人说真话么?”我看着不远处的白色小花,笑了起来。
“是的,能够让人保持一天的真话时间,这是地狱为了防止鬼魂说假话不老实,而特意衍生的,后来很多鬼差都会用,方便拷问犯人。”蛊蛏子耐心解释道。
“呵呵,是么,那你敢吃吗,你不是说,你没有骗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回头看着蛊蛏子,一字一句说道,这妖道,说的比唱的好听,明明上次在墨文君的婚礼上,那么残忍,害周欣然自杀,现在偏偏又在我面前人模狗样的装谦谦君子,当我好骗么?
“这有何不可,如果这样能让你相信我说的都是真话,乐意之至。”蛊蛏子微笑着点点头,直接大步就朝那片白色走去。
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等一等。”我及时叫住了他。
“怎么了?”他回头挑眉看着我。
“我来给你摘。”我笑道,也跟着走了过去,他答应的这么爽快,万一一会儿偷梁换柱怎么办?
蛊蛏子噗的笑了起来,点点头,大方的退让到了一旁,这个时候,我自然不会不好意思,直接上前摘了两朵白色的一心一意,然后,放在了他的嘴边。
“我喂你吧。”我看着蛊蛏子,巧笑嫣然,其实是怕他一会儿经手之后,说不定就变了。
“如此甚好。”蛊蛏子说着,直接就把嘴伸了过来,一口咬在了那白色小花上,毫不犹豫的就吞了下去。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见状,立马问了起来。
“带你看东西。”蛊蛏子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看什么东西,还要在地府来看?”我有些不解。
“三生石,你知道吗?”他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
“是不是传说能在石上看三生的石头?真的有这样的石头?”我一直以为,是人们杜撰的,听他的口气,显然是真的了。
“不错,不过人们在流传的故事里,其实说漏了,因为凡人,只能看三生,可是你知道,六道的其余,可不只三生,看各修为,甚至最多能看到十世之前。”
“十世,很牛啊。”我惊呼起来,就算一世六十岁的话,也有上下五百年了。何况他说的修为,多是妖魔鬼怪,一言不和,就把中华上下五千年都看遍了么?想想,头都大了,数学不好怪我了。
“这算什么,淼淼,你活到现在,多少世,恐怕,你自己也数不清了,一会儿你去三生石上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因为那些,都是你自己。”蛊蛏子还一脸好心的提醒道。
然后,他上前一步,拉着我的手,径直朝河边走去。
果然,一块石头,毅力在河中央,湍急的河水逆流而下,我们要怎么过去呢?
正想着,就看见蛊蛏子轻轻一挥衣袖,然后无数黑色小虫,就从他的袖口飞了出来,在河面上,开始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