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工地上的尸体(1/1)

我眯着眼看着他,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他的嫌疑最大么?为什么那群人还非要说是谋杀?

“小姑娘你不知道,阿蓝,已经不是第一个我们工地上出事的人了。”另外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站了出来,皱眉朝我说道。

“已经不是第一个,那之前的呢?”我更有些听不懂了,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最近似乎没有工地死亡的尸体被送过来。

“之前的都被老板压下来了,阿蓝,是动工以来,第三个了,我之前就那工地有问题,但是王老板就不听,现在好了,真的出事了。”老者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工地为什么会有问题?”我皱眉说道,听着老人家的话,显然是那工地似乎有什么问题。

“这我可不敢乱说,等周老大出来,你问他吧,我们都听他的。”老人家看了眼解剖室的门,欲言又止。

看来刚才被封尘拉进去的那个周工头,才是他们说话的主儿。

想到他被封尘拉进去的样子,不知道现在里面什么个情况,一般人看见解剖尸体,多少是会害怕的,就连余温以前来找我的时候,也吐了好几次,这周工头胆子不错啊,进去那么久,居然没有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后来过了一个小时,解剖室的门,总算开了,封尘率先走了出来,优雅的脱掉手上的手套,对着那群人开口道:“尸体已经解剖好了,你们还有谁要去看看?”

众人见状,立马探头朝里面看了过去,可是看到封尘白大褂上的斑斑血迹,大家又都在门口望而却步。

“周工头,周工头,你在里面吗?”最开始回我话我的年轻人,撞着胆子朝解剖室吼了起来。

然而,里面并没有人回应。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封尘身上。

“你不会把我们周工头怎么样了吧?”另外一个胖子工友,也跟着问了起来。

“我能把他怎么样?解剖么?”封尘嘴角勾起一坏笑,勾魂的桃花眸带着三分戏虐。

大伙儿一听,脸色都白了,犹犹豫豫的想要进去,可是又在门外徘徊。看他们的穿着,似乎都是老实巴交的工地民工,阳城这边农村还是很封建的,一般对于解剖室停尸间这种地方,都是很避讳的,因为阴气重,怕沾到脏东西,一般连警察局的同事,没事除了余温都不会过来,更别提他们了。

“好了,别吓他们了,那人呢?”我有点于心不忍,开口对封尘问道。

“傻女人,你是占那边的,他就在里面,不过。”封尘说道这里,故意停了下来。旁边的人本来就听着我们的对话,见封尘这样,众人的表情都严肃起来。

“还能不过什么,被吓傻了呗。”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李白了封尘一样,然后大步走进了解剖室,几秒之后,拉住一个人,正是周工头。

此刻他一脸呆滞,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周工头,你怎么了,不会是中邪了吧?”最开始的那个老者担心说道。

“他这是受惊过度,不能叫醒,要招魂。”旁边另外一个胖工友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李一脸黑线的看着他们,然后拍了拍周工头的肩膀。

“啊!”一声惨叫,划破了整个解剖楼的走廊,显得异常刺耳。

周工头眼神一转,立马面露惊恐,然后指着封尘,开口道:“你,你,好残忍,好可怕,救命啊。”说完这话,一个人就朝外面跑去,那群工友见状,马上跟着追了过去。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封尘脱掉了带血的白色大褂,关上了解剖室的门。

“到底怎么回事,那叫阿蓝的,死因有可疑吗?”老李一脸严肃的看着封尘,开口问道,对于法医科的事情,他向来一丝不苟。

“死因没有可疑,就是从高空坠落,体内大出血,多出骨折。”封尘一边说,一边重新从背后搂住了我。他的身上,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好在我早就习惯这个味道。

法医的怀抱,不是很多人可以接受的,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遇见了封尘呢?以前周妈还一直担心我会因为工作找不到男朋友。

“刚才一队队长过来,也说是高空坠落,老板已经从外地赶过来,或许正在录口供,要去看看么?”老李正色道。

“有什么好看的?你不相信我的解剖技术?”封尘挑眉看着老李,微微撇嘴。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事情,有些奇怪,我之前,其实遇到过类似的案子,但是不了了之,我刚才看了眼他们的工作服,是瑞阳集团,我之前接手的案子,也是瑞阳集团。”老李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奇怪,看来这瑞阳集团,似乎有些不简单。

看老李一副便秘的样子,我们便打听起其中的缘由。

原来大约在两年前,我那个时候还在学校读书,阳城法医科是老李还有另外一个法医在管理,那个人,叫肖晨。

他是帝都医大的高材生,却一毕业就自愿申请到边远地区支援,所以他就来到了我们阳城工作。

老李说肖晨的专业知识很强,办事也很靠谱,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看着老李那张严肃脸上难道的笑容,这肖晨大概确实很得他心,可是想想老李平日里对我的吹鼻子瞪眼,心里哇凉哇凉的。

反正他们两个之间,配合的很默契,在肖晨工作半年之后,就接到了一个案子,正是瑞阳集团的。那个时候,还是出警的案子,接到报案,说瑞阳集团工地发现了尸体,等老李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尸体已经被人移动过了地方。

因为对方觉得影响不好,所以把尸体私自从工地外,搬到了工地里面,为此肖晨还和对方的负责人大吵一架。

“年轻人,血气方刚,当时死者我记得死者是个小男孩,还不到十八岁,死因也是塔吊上掉下来,解剖之后,没有任何疑点,,所以事情在赔偿一笔之后,就给压了下来,可是。”老李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可是什么呀?你怎么也和封尘学着吊人胃口了。”我一脸好奇的问道,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似乎和我的前辈,肖晨有关,因为我来这里上班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听老李提过之前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