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似乎还有别的意思,反正高铭听了之后,眼神有些闪烁,只是转身让余温他们快点撤走。
“走吧,人爸妈都不管,你们管什么,等鞋印化验结果出来再说,别多事。”老李瞪了我一眼,直接就走了出去。
是啊,自己爸妈都不管,我凑什么热闹,这些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何况表面一切证据都显示他是自杀,如果家属也不同意,作为法医,我们并不能强行解剖尸体,除非有正当理由怀疑。
临走的时候,我们提取了高家人的鞋印,回到警局,便开始忙和。新婚的第一天,就遇到这个事情,心情复杂。
“淼淼,干嘛愁眉不展的,来,多喝热水。”一到办公室,紫瞳就殷勤的给我倒了一杯热水,这家伙最近是不是在看偶像剧,哪里学的热水梗?
“你昨晚哪里去了?怎么没有看见你?”我随口说道,昨天本来我们一起的,后来我忙着婚礼,也没有注意他。
“本来想着吃好吃的,结果看见淼淼和那死鬼结婚,我心里难受,就去酒吧找小张玩了,那老板娘真是好人,知道我没有钱,全部免单。”紫瞳一脸灿烂的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还万年神兽,这一顿酒,就被人收买了,难道不应该有点高冷范儿么?真是丢上古这两个字的脸。
“得了,你在这里陪淼淼,我和老李去化验。”封尘淡淡说道。
“你这幼稚鬼,凭什么命令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紫瞳不满的看着他,紫眸微微发着亮光。
“那我在这里陪她,你去化验?”封尘傲娇的挑了挑眉毛,满脸不屑。
“说的好像我不会一样,我去就我去。老李,走。”紫瞳冷哼一声,一把抓住老李的衣领,就像老鹰拎小鸡一般,心疼老李三秒钟,这家伙平时对我指手画脚,偏偏紫瞳就是他的克星。
果然每个人,生命里都有一个天生克你的人,只是有的人运气好,先遇上,有的人,估计克星迷路了。
“傻龙。”封尘看着紫瞳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就你最聪明,激将法一激就中。”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了下来,把头偏在了他的肩膀上。
“怪我聪明咯?我只是想多陪陪你,查案虽然重要,可是你的身体也很重要,昨晚你那么贪吃,都没有休息好,不如再睡会吧?”封尘眼神迷离的看着我,语气温柔。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我微微有些脸红,这死鬼说什么洞房花烛,一直折腾的差不多天亮才肯停下。
“我怎么了,我服侍你难道是错了么?”封尘挑眉看着我,桃花眸里带着三分戏虐。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怎么看高峰的事情,他真的是自杀么?”我收回心神,眼下还是案子重要。
“不知道,看证据说话,我只管捉鬼,至于怎么死的,不是鬼差的范围,不是么?”
“你不是看过生死册么?”我不解问道。
“傻女人,你以为我每天都看啊,我之前只看了你身边的几个,看生死册有损修为,你以为是可以随便看的么。”封尘无奈的瞪了我一眼,抬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原来如此,我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两下,说的也是,这阎王虽然是我公公,可是地府也不是他家开的,何况封尘告诉我,阎王只是统称官位而已,下面一共有十殿阎罗。
而真正掌管冥界一切的,其实是鬼帝。
不过封尘似乎也有些忌惮,上次说了以后,也没有再提这个事情,我也没有多问,毕竟下面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打算懂。看来现在只有等鞋印报告对比了。
"刚才也没有看见高峰的鬼魂,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小声嘀咕道,这大白天的,新魂儿胆小魂魄不齐,可能去哪里躲着了吧。
“傻女人,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我们哪里管的完呢?你现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再等等,就该请产假了,对不对?”“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然后封尘修长的手指,就在我肚子上悠然的画起小圈。
儿子似乎在里面也感觉到了他爸爸的抚摸,开始活动,隔着毛衣,也依稀可见儿子似乎在和他爸爸握手的动作。
"痛么?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我让那小子安分点。”封尘低声看着我说道。
“有你这么霸道的吗?明明是你逗儿子,还要怪他。”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幼稚鬼当爹儿子以后有的受了。
“谁让他让你不舒服,反正谁都不能伤害你,儿子也不行。”封尘恶狠狠的对着我的肚子说道,原本活动的儿子,立马就规矩起来,马上不动了。
亲子互动,短暂结束。封尘无辜的耸耸肩,起身给我倒水,是不是地下太冷了,怎么他和紫瞳,都喜欢让我多喝热水,不会他们两个的感情知识,都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吧。
这个时候,门一下被人打开,然后就看见紫瞳一脸得意洋洋的走了进来,手里举着报告,开口道:“怎么样,我速度快吧,不到半个小时,全部搞定。”说完还特别傲娇的朝封尘翻了一个白眼。
“厉害了,我的傻龙。”封尘坏笑着接过报告,递在我的手里,从背后抱住了我。
“等等,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紫瞳的紫眸,泛着幽幽的紫光说道。
这傻龙,才反应过来么?我打开报告,看了起来,原来提取的四个脚印,分别是高铭,高峰,王艳和黄翠花。
“高铭,王艳就是死者的父母,黄翠花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保姆,没有可疑。”老李看着我,一脸严肃说道。
高峰生前很爱干净他的房间,除了父母,有保姆脚印也不足为奇,难道他真的是自杀的吗?想到他昨晚的话,如果我知道是这种方式来知错的话,我应该早点劝劝他的,毕竟一条人命,说没有就没有,周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也会伤心的吧。
他还是个孩子啊。
二十岁的年龄,本来正直芳华,就像我二十岁一样,在读大学。何况他还那么优秀,看着档案上的一寸照,心里莫名一算酸,原来我的心里,其实也是不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