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盈盈被慕清欢搀扶着到了楼上,进了卧室内,黄盈盈坐在了柔软的双人大床上,她才伸手也拉着慕清欢坐在了她的身旁。
双手亲昵的拉着慕清欢,黄盈盈这才问道,“清欢,这次看来你是真的已经彻底的接受了顾铭臣。”咬了咬唇,黄盈盈认真的看着慕清欢道,“以前你和顾铭臣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发现其实你待在顾铭臣的身边有自卑感。”
黄盈盈的话让慕清欢一征,她倒是没有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黄盈盈会注意到这个问题,而且会在这个时候对她说出这番话来。
而且她也没有想到,黄盈盈会知道这些一直以来她都埋在在心里,不曾对任何人提起的话。
反握住黄盈盈的手,慕清欢想到以前的自己,叹了口气,“盈盈,顾铭臣在我们的眼里是个神一般的存在,他有钱有权,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别说是一个女人。”
目光看向窗外,听着枝头上唧唧咋咋叫个不停的小鸟的欢快声,慕清欢沉重的心情慢慢的放松了下去。
“可是我不同,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的存在对这个世界里引不起一点波浪,我配不上顾铭臣。”
没有人知道,也许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早就喜欢上了那个霸道得有些让人咬牙切齿的顾铭臣了。
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呢?也许是那次她在酒吧里偷拍金链子被发现,而无意之中闯进顾铭臣所在的地方,顾铭臣帮助她摆脱了金链子。
又也许是她差点被金链子一枪打死,而顾铭犹如天神般降落,救了她一命,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一开始她知道顾铭臣和她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两人之间隔着天与地的距离,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可能在一起。
与其在感情里受伤,不如直接了当的把心里那根正在茁壮成长的种子而拔去,只是命运又怎是他们人类能够改变的。
兜兜转转,缘分还是让她和顾铭臣走到了一起,也许所有的一切早在十多年前的那个小木屋里就已经被注定了。
黄盈盈摇了摇头,“清欢,感情是没有配得上与配不上的,不管你们的身份如何,可最值得庆幸的是,你和顾铭臣彼此相爱不是吗?”
其实就连她当初在面对那么优秀的徐嚣的时候都自卑过,也许是因为在她小的时候被徐嚣救过一命,所以印象中喜欢军人的缘故,第一次在看到徐嚣的时候她就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即使她是名门之后,可她还是觉得自己一个野丫头配不上徐嚣,所以那次在订婚宴上,她才会让清欢帮助自己逃走。
只是在后来,徐嚣告诉了她一切真相,她才知道徐嚣就是她一直在找的那个人,而且徐嚣找了她很多年。
后来她和徐嚣默默的领证结了婚,徐嚣对她的宠爱,照顾,让她心里的自备感慢慢的消失,直到现在,她才有勇气站在徐嚣的身边。
“盈盈,谢谢你,谢谢你懂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只有一个真正关心你的朋友才会看懂你,她和黄盈盈算不上有多熟悉,可是大大咧咧的黄盈盈却是懂她的人。
因为怀孕的缘故,徐嚣担心黄盈盈会在产前出什么意外,所以他一直都不允许黄盈盈踏出别墅半步。
没有顾铭臣的日子本来会很难熬的,可是身边有暗月这个活宝逗她开心,慕清欢倒也没有多想念顾铭臣。
而且只要一有闲时间,慕清欢就会去徐嚣那里找黄盈盈聊聊天,跟着她学学刺绣什么的,人们都说女人只要怀孕了,就会舍得放下一切去全心全力的为这个家。
以前慕清欢不怎么理解,可是看到脸上总是洋溢着一副慈母般的微笑的黄盈盈时,慕清欢信了。
看着黄盈盈无事的时候都在刺绣,慕清欢也来了瘾,只是她在闲下来的时候总是想着顾铭臣,想着他在那边的合作谈得怎么样了。
心静不下来,什么事都干不好,这不连续几天都在学刺绣,十个手指头上都被扎破了,黄盈盈看到了,直连连叹气。
又一下不留神,慕清欢又扎到了手,一旁黄盈盈听到抽气生,急忙关心的道,“不行,清欢你还是别秀了,若是顾铭臣那个恐怖的男人回来看到你手千疮百孔的,他知道你是因为刺绣才这样,到时候还不得找我算帐来。
对于黄盈盈将顾铭臣称呼为恐怖的男人,慕清欢已经习惯了,不过慕清欢不明白黄盈盈为什么这么怕顾铭臣,也不知道黄盈盈自己有没有发现,只要提到顾铭臣,她的眼里总是闪着几分恐慌。
顾铭臣有那么可怕吗?让她提到顾铭臣就这么的害怕?对此慕清欢表示很不能理解。
“盈盈,没事的,我不会让顾铭臣知道的。”虽然这样说,但慕清欢也算是收了手,手被扎破了,可最重要的是慕清欢没那个心思在秀下去。
黄盈盈显然也有些累了,她一手柱在腰身上,一手拍着娇小的唇瓣打了个哈,哈欠,然后眼泪汪汪的看着慕清欢“哼”了一声。
“以顾铭臣对你的关心,只要他看到你手上的伤口就一定要知道是怎么回事的,除非你的手能在明天他回国之前全好了。”
全好了是不可能的,她每天晚上回去擦药,可那药也不是那么快就能见效的阿,慕清欢撇撇嘴,这下没话说了。
看着黄盈盈又抬手打了一个哈欠,慕清欢走到她身旁,稍稍扶着她道,“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会儿。”
黄盈盈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别墅外的几个来得正旺的桃花树,眼底充满着期待,“不就怀个孕吗?徐嚣至于这么这么关着我不让我出去吗?”
听着黄盈盈的抱怨,慕清欢却笑了,“盈盈,有这么好,这么疼你爱你的老公,你该高兴才是。
现在很多女人怀孕,老公都很少陪在身边,那些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女人的苦,只知道挣钱挣钱,甚至把挣钱当作了借口。
黄盈盈看了慕清欢一眼,“清欢,你说的对,我虽然嘴上不说,可是被徐嚣这般宠爱,我是真的很幸福。”话落,黄盈盈脸上的神色突然一变,“可是他也不能像恐怖的男人那样霸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