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从嘴边滑下,唐老急转的画风让众人恍若虚幻,唯有胸口中的剧烈痛楚提示着神经:酒中有毒,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唐叔,为何要如此!?”
现如今,海家被灭,练毒尸,强取尸王心的真凶是谁已无需多言。李家主捂住胸口,艰难的说道:“我五家数百年来同气连枝,形同一家,您老德高望重,若有心炼灵尸也未尝不可商量,何必要灭海威一家,现在又欲灭绝我等?!”
唐老擦掉嘴边血迹,似乎又回到了刚才的样子,对李家主温和的说道:“确实,老夫之前是有和诸位商讨实炼灵尸之意,不想海威这小子竟外粗内细,发现了海动是老夫之子,甚至查出一连串老夫送给各家的种,如此这般绿意,你说老夫若不先下手,岂不被各位碾成碎渣?”
“所以你灭我四家,不是为利也不是为权,只是为己而已。”郁贤虚弱的声音响起,他已是半灵尸体之体,生命力强大,就算心脉核心被挖,一时半会也死不了,这时听闻唐老下手的原因,不禁开口讽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唐老回身笑道,“还要多谢你的半灵尸之心,这活死心脉,可比只有死气的尸王心要强多了。”随后目视众唐家弟子,摆手道:“你们都出去吧,老夫三化灵尸须有血祭,免得伤了你们。”
“血尼玛,老杂毛,小心你菊花血爆……”
“唐老,五家情谊真就要如此断决?!”
“唐哥,我们可是两兄弟啊,我决定改姓唐了,哥你带我出去……”
“这这这,为毛我会遇到这种事,一定是幻觉幻觉……”
“啦啦啦,我在做梦。”
“……”
此言一出,三家弟子无论长少者顿时响做一片,唐老面含微笑,扫视众人,一股寒意渐起。
这时,郁贤又再次开口,吃力的对一众正离开的唐家弟子喊道:“一群蠢货,唐德明灭我四家手段如此卑鄙血腥,除出了嫡系血亲之外,你们真以为他会留你们把持他的秘密吗?”
众唐家弟子一时惊异,看向唐老,后者笑容更甚,甚至有一丝诡异,续而道:“不错,郁家主真是烦人,你们是有功之人,明明可以死得痛快,何必被他这一点醒,就要对恐惧而死,真是不懂慈悲。也罢,你们一并血祭了吧。”
“什么!?”
呼……
唐家众弟子这才明白郁贤并非空口白话,再反应过来时,唐老已身化一道黑影冲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转眼就连取四人心脉,握在手中捏碎,敷在自己脸上。
“好香……”
唐老片刻陶醉,随即又一次动手,短短半分钟,这十余人就只剩两人跑出门外,仔细一看还是唐老亲孙,明显是故意放过他们。
“把门销上,去和你们父亲兄弟汇合,别人来的打扰到我。”
“是是……”
咯吱……
随着惊吓不轻的两人将门锁上,唐老徐徐转身,十几个心脉碎肉敷在脸上的他再无之前的尊敬威严,更像是一血肉屠夫,显尽暴戾!
……
……
另一边,时间退回一个小时以前。
海家灵堂。
古易看着胡清手中得玻璃瓶:“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什么?”
胡清道:“你们都说灵尸没血,那唐老头流血无非两个可能,要么他不是灵尸,血是真的。要么他就是灵尸,刚才只是在演戏而已!”
“不亏是做律师的,我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想明白的事你已经先一步做成了,厉害厉害。”
胡清摇了摇头:“我也是事后才想明白,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说着将玻璃瓶扔给古易,接着道:“这瓶血液中加有水蛭素,唐老头明显大有问题,我已报警,但是以唐家势力走过场可能性很大,只能将希望寄托给你了。”
“这么相信我?”
“你也说了我是律师,观察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胡清道,“之前我也在场,唐老头说认识你,表情显有三分忌惮,这已能说明很多事情。唉,昨日郁贤救我全家,今日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不用哀声叹气,相信哥是你最明智的选择,你帮到这里就够了。”
“如此最好。无论结果任何,明日我将在白龙酒楼二楼摆酒,届时希望两位能够赴约。”
“明天再说吧。”
就此靠别胡清,古易走出灵堂,拎出一位会开车的四家弟子,让他将自己送到了唐家正门。
此时,意外发现唐家正门大开,内外两边各有一群人相互对持,近前仔细一看,竟是郁英带了一群肌肉男堵在唐家大门前正在骂街。
“唐剑,你TM的敢抓我爹,最后警告你一次,老子找来的可都是肌肉型基佬,你再不让我进去,小心今晚菊花变葵花!”
“郁英,你爹正在刑厅受刑,按照五家规矩,刑厅一开,期间再不准其他人入内,你敢败坏五家规矩?”
“老子管你五家六家,还是七八九家,我最后数到三,你不让开,哼哼,小心肌肉男!”
“哦?好!既然你真想强来,我就看你找来的人有几斤几两!?”
“三,二,一!呵呵……不让是吧,小的们,脱裤子,上!”
“什么!?混账!郁英你好歹是一家之主,竟然这么恶心!”
“哈哈哈,又不是恶心我!”
两边混战顿起,郁英找来的肌肉男还真脱开裤子上了,饶是唐剑这边人身怀秘技也被他这一手恶心得不行,失神间已被肌肉男近身,开启了不堪入目的混战……
“谁说这小子不行,这一手就玩得溜啊。”眼见如此,古易也不得不赞了郁英一句,趁着众人混战,混进了唐家。在群魂的搜寻下,找到了唐家刑厅所在的方向。
寻来半路,忽见两血人迎面而来,正是唐老放走的亲孙,古易顺手拦下:“大声告诉我,你们姓什么!?”
两人已被之前一切吓得不轻,此时古易又突然跳出,一时惊上加惊,神经不堪压力,双双同时昏了过去……
古易不明所以,全然不明白这两人为毛如此脆弱,不过也没有多加理会,赶到刑厅大门前,起身一飞脚!
嘣!
“姓唐的,你们私设邢堂,懂不懂法!?呃,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