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曜点点头:“进来吧!”

浴室并不算特别大。

黑衣男人跟着容曜进去之后,左右看了两眼,实在也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

唯一可疑的就是那只超大的浴缸。

浴缸里面热气氤氲,朦朦胧胧,似真若幻之间,一名容貌明媚的女人正斜依在浴缸里,嫩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红晕,十分的惹人遐想……

容曜转身,眼神凌厉的看向黑衣男人:“好看吗?”

“好看好看!”

黑衣男人连声答应,眼中露出垂涎的神色。

两条腿也不受控制似的,往浴缸方向挪去。

容曜俊脸一黑:“嗯?”

黑衣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停住脚步,惶恐道:“对不起对不起!容曜先生,请原谅我的失态……,这里没有潘爷的女人,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容曜冷声道:“还不快走?”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黑衣男人忙不迭的答应着,很快就带着人退出了他们的房间。

容曜砰一声将房门关上,倒锁。

再度回到浴室的时候,浸泡在浴缸里面的两个女人已经冒出头趴在边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俊眉深锁,锋利的目光落在秦安安的身上。

话却是对姜云初说的。

“你的这位朋友,是潘爷的女人?”

“什么潘爷?”

姜云初完全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安安是被她继母设计陷害,才会被送到一个老男人手里……”

话没说完,安安已经软哒哒往她的身上蹭了过来:“云初……”

姜云初正要应她,她突然在她的脸颊上亲亲啄了一口。

姜云初瞪大双眼:“安安你在干什么呀?”

闺蜜之间,再好也不能随便亲呀!

更何况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姜云初连忙用手在脸上擦了又擦:“安安你冷静一点……”

容曜在旁边皱着眉头问道:“她怎么了?”

“她被她继母下了药!”

姜云初搀着秦安安,想要扶她去旁边一个搁凳上面歇一歇。

毕竟在浴缸里面憋气太久,她现在也觉得有些头闷眼花。

秦安安的目光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容曜。

容曜的身上还穿着裁剪极为合体的黑色西装,深邃的轮廓,英气勃发。

男性的吸引力,无法抵挡。

秦安安两眼放光,睁开姜云初的手,摇摇晃晃就往容曜身边走去,口里还含含糊糊说:“哇啊,云初,你从哪里给我找来这么优质的帅哥?我好喜欢……”

姜云初无奈苦笑:“安安,你清醒一点儿,那不是……”

她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澄清的话,便见披着浴巾站在一旁的温思凉伸出右脚,在秦安安的脚前绊了一下。

秦安安服下了大量的催晴药和致幻药,神志不清,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被温思凉一绊,顿时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狠狠摔在了地上。

姜云初连忙过去:“安安?安安你没事儿吧?”

安安脑袋磕在地板上,已经晕过去了。

姜云初抬起头,直视着温思凉:“温小姐,你什么意思?”

温思凉脸色平静,只淡淡说了一句:“容曜是我的男人!”

是她的男人,所以,她绝对不允许别的女人当着她的面轻薄他。

姜云初一冲动,脱口便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生下子睿没多久就抛弃了他们父子,现在,容曜先生只怕已经不是你的男人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温思凉看向容曜:“你告诉她的?”

容曜摇头:“我从没提及过!”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可能是子睿吧,子睿和她很亲近……”

“子睿和她很亲近?”

一抹嫉妒的寒光,从温思凉的眼底飞快掠过。

姜云初这时候也没心思去掰扯他们一家子的纠葛。

她低下头,在秦安安的脸上拍了拍:“安安,秦安安你醒醒……”

秦安安没有醒。

脸色却比刚才更加赤红,呼吸也更显急促。

狠心的继母,也不知道给她下了多少药。

硬拖下去,肯定会伤到身体的。

姜云初再次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容曜:“容曜先生……”

“我让人送她去医院吧!”

容曜转身就去外面打了一个电话。

几分钟之后,两名随从进来,架着秦安安就往外面走。

姜云初有些不放心:“刚才那些人,已经走了吧?”

容曜道:“你放心,已经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

忙了一晚上,姜云初这时候又困又乏,体力也快要透支了。

出门的时候,她想起一件事情,又折身走了回来。

温思凉正对着镜子抹护肤霜,看见她回来,从镜子里面睨着她道:“怎么?还想要为你的朋友报仇?我虽然绊到了她,可是我也救了她!”

“不!我是想替子睿说几句话!”

“子睿?”

温思凉的动作突然就停顿了下来。

她转身看向姜云初:“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子睿是个很乖,很聪明也很可爱的孩子,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加在一起也没有半个小时,可是我看得出,他对母爱十分向往……”

姜云初想起小子睿那双晶亮澄澈的眼睛,语气也不知不觉变得柔软起来:“温小姐,我真的很羡慕你有子睿这样聪明可爱的宝宝……,我也想请你有时间多陪陪子睿,他很想你……”

“呵呵!”

温思凉冷呵两声,讥嘲笑道:“姜小姐还真是高尚呀,管了朋友的事情,现在连我的家务事也要管?”

“我不是要管,我是看在子睿的面子上,想要友善的提醒你几句……”

容曜在旁边轻咳一声,打断了她:“云初小姐,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出去吧,你朋友还在下面等着你呢!”

“那好吧!”

姜云初点点头,跟着容曜走了出去。

忙活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姜云初才从后门回到容氏公馆。

容华庭一整夜都没有睡。

自从她走了之后,他这心里就七上八下十分不踏实。

她耳垂上的齿痕,脑袋上的包和脖子上的伤痕,每一样都让他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