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离回到家中是异常的高兴,封靳言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阿离,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我们一起分享。”
常欢离回答到:“没,没有什么,不过是我今天设计稿得到了同事们的认可。”
她哼着那首儿时与封靳言一起弹过的那首歌,然后去厨房看爷爷给自己开的补脑药熬得怎么样了。
封靳言很奇怪,今天常欢离嘴里哼的那首歌是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的,并且这首歌自己自从十几年前苏雅落失踪之后就没有再唱过了,失去记忆的常欢离是不可能知道。
此时封靳言有些慌张:“难道,难道是他想起了以前的事?那她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呢?”
他坐不住了,就想着怎么去试探一下常欢离。
他也到厨房,从后腰包住常欢离,轻轻说道:“宝贝,你还记得小时候你送给我的那件你自己织的围巾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吗?”
果然,常欢离想都不想就说到:“当然记得了,那可是我花了好几个晚上才织好的,还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你说我那时候是怎么做到。”
封靳言证实了自己的才想,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该紧张,可能这两者都会有吧。
高兴的是自己找了十多年的人终于回来了,终于想起自己了;紧张的是常欢离想起之前的事,那就有可能回去查自己父母的死因,想到这个,封靳言就打了个颤。
常欢离说到:“谢谢你,曾经对我那么好,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快乐的童年。”说着常欢离的眼神有些闪躲,她是在害怕,害怕封靳言怪自己没有告诉他恢复了记忆。
然而,封靳言没有说什么,反而很高兴,说到:“你终于想起来了,我等了十三年呀”,对于一个人来说,能有几个十三年可以等呀。
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对常欢离说道:“亲爱的我们今天为了庆祝你恢复记忆,那我们喝点小酒吧,都好久没有因为一件事情而好好的喝一杯了。”
常欢离想也是,这段时间的事情特别多,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来弄这些有情调的事情。就答应到:“好呀,正好我也想喝一点酒,晚上好睡觉。”
孩子有保姆带着,两个人将餐厅布置的想要吃烛光晚餐一样,白色的蜡烛,跳跃的火焰,好像是在预示着事情终有不好的发生。
常欢离一喝起就来就刹不住车,一个人差不多喝了大半瓶的威士忌,人也喝得醉醺醺的。她现在看人都是两个人,封靳言是有两个,餐厅里的灯有两盏,眼前的一切东西都在转动。
她站起来,走到封靳言的身边,倚靠在他的身上,说道:“你说我们很小就认识,我先还不嫌相信,但是我现在信了,你真的是我小时候就认识的笑哥哥。”
她眨了眨眼睛,又说道:“可是你怎么章这么大了,我的小哥哥不是很小的吗?而且也很帅。”
封靳言有些无语,常欢离这个一喝酒就爱乱说话的毛病还真是改不了,不过他看到她这么高兴,就说道:“落落也长大了呀,靳言哥哥也就长大了,现在落落有回到了靳言哥哥身边,落落高不高兴?”
常欢离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说道:“落落看见靳言哥哥很高兴,那首歌也很好听,你什么时候再弹给我听。”
封靳言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说道:“只要落落喜欢,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常欢离真的是醉了,在她的潜意识里有什么都要和封靳言说,高兴的分享,不高兴的有他帮忙分担,所以她哭到:“靳言哥哥,我好害怕,我们那天晚上被一大群人追杀,我跑不快就摔到了树林里边,可是他们有追到的里面,妈妈为了保护我,悲伤被坏人砍了一刀,你说怎么办。”一边说,一边哭,一边掉口水,这是最真实的常欢离吧。
封靳言的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他想起了自己偷听到的信息,却因为害怕没来得及送出去,他过后市场在想,要说当初能够勇敢一点,那么苏家也不会那么惨。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或不去了,死了的人也回不来了。
常欢离继续说道:“我还记得我上次过生日的时候,爸爸说要等我放暑假了带我到洱海去玩的,可是等我放假了,在准备东西的时候却有来打扰我们。”
“我知道,要不是因为我,我的爸爸妈妈也不会死的,他们要不是为了保护我,就可以逃出去的,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本来应该是我死的,反而是我活了下来。”常欢离声音越说越大,越说眼泪就忍不住。
封靳言听得心疼,他就知道,常欢离恢复记忆就会有无限的痛苦,会有做不完梦,甚至会有报不完的愁,如果可以选的话,他宁愿常欢离永远都不要想起来,一直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常欢离,而非苏雅落。
他安慰道:“傻瓜,你爸爸妈妈就你是他们的本能,你活着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因为你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是他们爱的证明,所以不要再怪罪自己。”
常欢离好像没有听见封靳言的花一样,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过没有关系,我一定会查出是谁害了他们,我一定会拿回属于我们苏家的洞洗,不管到什么时候,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不会放弃的。”
这几句话让封靳言真的是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常欢离就已经有了这种想法了,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对的,这种慌张是没有由头而来的。
他对常欢离说道:“阿离,我们不要管过去的事情好不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们好好生活,如果你不想在这个地方生活,我就换一个地方,我们一家人出去旅游,你看怎么样?”
常欢离回答道:“好呀,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去旅游,我要带着小心心去抓鱼,我要和你一起去踏浪。”她软软的说道。
不过两秒钟的时间,她又说道:“可是……可是,我明天就能知道是书害了我家的呀,不行,我不能跟你去了,我要去找他们……”
这下封靳言可就真的慌了神了,常欢离什么时候做的调查,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还天真的以为可以把这件事放缓,谁知道一个不小心就将真相赤-裸裸的摆在人们面前。
他的声音有一些不太正常,又问道常欢离:“阿离,你明天去哪看真相?能不能带上我?”
常欢离此时已经有最了,就迷迷糊糊说道:“明天……明天上班啊。”
封靳言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上班?那就是黎持昕,对就是黎持昕,她除了黎持昕有这个能力帮忙外,找不到其他人了。
他将常欢离抱回二楼卧室,替她脱掉衣服和鞋袜,盖好被子,就匆匆下楼了。
他拿起电话,快速的拨通了周向的电话号码,对他命令到:“你现在马上找人查查这段时间是谁在调查十三年前B市首富苏家一家悲惨案件,速度一定要快,我要一个现实之后知道答案。”说完之后又马上联系了自己身边可以用来阻击明天常欢离拿到真相的力量。
封靳言就是封靳言,虽然他很着急,但是办事情依然是有条不紊,然外人听不出有半点破绽。
他心里想到:“这件事岁冉和自己无关,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家人做出来的事情,虽然他们都死了,自己的心里怎么也过不去。”
此刻的封靳言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姓封,为什么是封家的孩子,为什么自己的亲人能够为了自己的利益之别人的生命于不顾,这不是他今天才想到的,十三年前他就在想了,所以他继承家族事业之后就倾力改变着这种现状。
现状想这些有什么用呢,他坐在沙发上自嘲道:“自己出生的时候不是自己愿意的,脸啊不是自己愿意的,事业选择也不是自己愿意的,所有的事情都只是有一个没有办法。”
他如此的害怕常欢离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因为太了解常欢离的性格,她知道要是是自己的家人害死了她的父母,还得她家破人亡,那就算是再爱,自己也会失去她的。
一个小时候后周向准时打来电话,说是一个姓黎的先生在查当年的案件,并且资料什么的收集全了,就差最后一份了。
封靳言默默感到一丝的庆幸,庆幸今天晚上自己和常欢离喝酒,庆幸常欢离是一个对自己没有防备心的人,庆幸黎持昕做事比较周全。
他准备给黎持昕打电话,转而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己去找他比较好,就穿上外套,拿上车钥匙往外走去。
他边走便给黎持昕打电话,连续打了三次也无人接听。
黎持昕好像能听得见封靳言说话一样,这次电话一响,他就按下了接听键,不过他朝封靳言吼道:“你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