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临,我没事,我的未婚夫会照顾我的。”杨郁涵脸色微沉,心莫名提到嗓子眼上。
就怕司昂会看出什么。
官临神色微黯,看着程司昂和杨郁涵,漠然说道:“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看好好的。”
“我有个朋友在这家医院上班,从他口中得知你也在这里,所以才顺道过来看看你。”
“哦,那你快去看看钱小姐吧,顺便跟她说一下,我没有怪她,让她别太自责了。”杨郁涵在程司昂面前始终保持落落大方的一面。
官临虽然不知道她和钱好发生了什么,可他绝对相信好好的为人。
漠然的无视她的话,转身便离开。
而杨郁涵经过检查,确定没什么事后,程司昂才开车送她回去。
走出医院,便和走廊内的钱好相遇上,她身旁并肩站着来找她的官临。
两个男人眼中都有股莫名的火药味。
杨郁涵见到她,倒也像个没事人一样,虚情假意的对她说道:“钱小姐,医生说我没事,注意休息就可以了,今天晚上的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钱好握紧拳头,脸色泛白,撇头不去看他们。
心机可真深,杨郁涵比谭佳琦更加可怕。
程司昂并不想放过钱好,目光冷冽的望着官临,平静的言辞隐藏着风暴:“官临,你帮我送一下郁涵吧,我还有点事想跟钱好聊一下。”
杨郁涵不想,想跟他说时,却看到他狰狞阴沉的神色,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压着不满的心情。
钱好更是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与其说不想,还不如说是害怕,不敢。
因为他此刻的情绪就像那天他误会她和程司瑾的事一样,都是处于失控的状态。
官临诡异的笑了一下:“好啊。”
杨郁涵不想官临送,不断的回头看着程司昂,可他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心里既妒忌又恨,又无可奈何。
程司昂拽着钱好离开医院。
走到他的车前时,她才忿然甩开他。
程司昂粗暴的把她压在车上,呼吸出的冷气喷在她脸上:“钱好,你想害我的孩子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害的郁涵流产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的质问像一把尖刀,插在她心里,撕裂着她的心。
她转头,漠然不去看他,也不给自己辩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程司昂掐住她的脖子,不由得紧了紧:“你承认了?”
钱好默不作声,仿佛要窒息。
她动了动嘴唇,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程司昂胸闷刺痛,她越表现的冷漠,他便越想伤害她。
她要死了吗?不,她还有母亲要照顾,还有梦想想实现,怎么可以这样不明不白就被他掐死?
“不、不是我…”她不想死,艰难的挤出话语,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手背上。
程司昂像受了刺激似的,猛然甩开了她,面色阴沉冷酷的瞪着她,不相信她说的话,反而一番羞辱:“你以为就你这廉价的眼泪还能引起我的怜惜?收起你这样楚楚可怜的眼泪,我不吃你这一套。”
“你要是还敢做出伤害郁涵的事,我绝不会放过你。”说完,厌恶的推开她,上车离开。
“我没有害她,更没有害你们的孩子。”在他要启动引擎离开时,她终于平复喉咙处的灼痛,忿然冷漠的开口说道。
不管他信不信自己,她都要解释一次。
至少她解释过了,是他不信。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钱好目光心酸痛苦的望着他离去的车影,隐忍着眼泪。
看来他是被杨郁涵的外表彻底蒙骗了,真的是条蠢猪。
程浩北到了法国已经三天了,这三天他都跟钱好保持联系着,随时讨论着他们的作品。
从不敢想她会去实现梦想,当他拿着她的作品前去法国参加全国绘画比赛时,她的心情真的很激动。
那种激动甚至覆盖了她被程司昂伤害的心情。
“浩北小叔,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在病房门口,钱好真诚打电话跟程司昂道谢。
他说了一句不用客气,而后两人寒暄了一会,才挂电话。
然而,她却不知,到后来,吭了她的也是他。
自从林沁如身份公开后,还是有很多业界人士前来想买她珍藏版的画。
可都被母亲拒绝了,连她自己都没看过的话,母亲都不肯卖的画,想必那些画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她也尊重母亲的选择,替她婉拒了那些慕名而来的公司。
……
苏小羊因为妞妞生病的事,不得不再去林家要抚养费。
来见她的依然是刘美凤。
她来跟她拿抚养费,她的话却越来越难听。
“苏小羊,你生的野种根本不是我们林家的种,还想跟我们要钱,你等着,我会像法院告你,让你赔偿我们的损失费。”
苏小羊脸色惨白,怒吼:“你胡说,我就只有林耀一个男人,你污蔑我也要有点限度。”
她不敢相信,她居然为了钱,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
“我胡说?你自己看看这份亲子鉴定报告,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科学骗不了人的。”刘美凤将亲子坚定扔到她脸上,脸色狰狞的怒吼。
苏小羊双手胡乱颤抖的打开报告,上面显示的是妞妞和林耀不是亲生父女关系。
脸色赫然苍白,不敢置信的瞪着。
“不、不可能,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刘美凤,你太毒了,居然为了不付抚养费,而编出这样的事,太荒唐了。”
刘美凤双目喷出毒丝:“你不信,可以自己带那野种跟我儿子去医院做亲子鉴定,现在你给我滚,你就等着收法院的诉讼报告吧,我不仅不会付你那八十万,我还会提出要求你赔偿一百万精神损失和这么多年白养这野种的所有费用。”
苏小羊浑浑噩噩的被刘美凤推出大门,这时,林耀从外面回来,一看到她,脸色便阴郁的冷了下来。
很明显,他也已经知道了这亲子鉴定的事。
没错,林耀没想过,他居然平白无故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平白无故养了这么多年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