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如睁着双眼,眨了眨,没有一丝怒意。
她才欣喜的笑出声,含泪抱着她:“谢谢你。”
她忽视心里那股痛苦,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虽然她现在不能说话,可她却感觉她们母女的心连着心。
程氏集团。
“你要辞职?”程司昂瞪着她递过来的辞职信。
钱好点了点头:“嗯,我想要实现我的梦想。”
见他拧眉,以为他是不想结束他们那个荒唐的交易,不由得讽刺道:“你放心,就算我辞职了,也不会逃的,而且辞职对我们都好,你忘了你在公司规定的事了,禁止有办公室私情,如果我跟你的事被发现,恐怕会有很多舆论。”
她不想那些舆论再次伤害到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特别是她母亲。
虽然她妈是被谭佳琦刺激的,但那也是她利用那次的风波舆论所导致的。
程司昂想了想,最终还是接受了她的辞职,他没告诉她,他是不想阻止她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即使他表面有多怨她,心里却始终做不到真正对她无情。
钱好看他同意自己辞职,明明这是她想要的,却莫名有股心酸。
可很快她又打消了这种心态,女人只有实现了自己的价值,才有这个资格站在成功男人的身旁。
她不想成为那种靠男人生活的女人。
即使将来嫁人,她也要有份自己的工作,有了小羊的前车之鉴,她想自己不会过那样的生活。
然而,她跟程司昂的事,还能心安理得嫁人吗?
……
辞了职的钱好,第二天早上跟程司瑾去了民政局离婚。
当拿到那本离婚证的时候,她的心情很复杂,她明明就没有经历过结婚,却直接跳过领了离婚证。
还能比她更坑的吗?
“好好,记得晚上六点,我在胜红酒店等你,房间号我发你微-信上了。”
钱好嗯了一声,心里越发对他愧疚,那种对他莫名的亲切也随着这份歉意而越来越深。
朦胧的夜色,伴着微凉的夜风,一排排路灯照耀闪烁着。
钱好化了点淡妆,准备去赴约,在她心里只觉得化妆是对人的一种尊敬,并没有其它的含义。
二十多分钟后。
程司瑾在酒店窗前,目光温和的望着窗外,很清晰的能看出马路中,一辆辆汽车飞驰着。
而酒店内,他布置的非常唯美,柔和的灯光装饰着,餐桌上放着平常情侣约会的烛光餐。
就差女主人了。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他立即激动的从窗前离开,前去开门。
那张自然的素颜映入眼帘,他呼吸一窒:“你来了。”
钱好脸上充满歉意的笑了笑:“嗯,抱歉,让你久等了。”
现在是高峰期,路上有些塞车了,所以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五分钟。
程司瑾有些紧张:“没关系,你来了就好。”
钱好走了进去,看到他精心布置了这个晚餐,脸上有些热气,他们都已经离婚了,他还这么隆重的招待她。
真的是好诡异。
可想到这是他一点的期盼,又忍着心里的怪异,陪他吃完这顿饭。
程司瑾绅士温柔的替她倒了一杯红酒,她想拒绝:“我、我不会喝酒。”
他苦笑了一声,言辞有些自嘲:“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就好好喝一杯吧,我也想喝醉,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感觉到隐忍的痛苦,她心莫名紧了一下。
钱好拗不过他,抱着喝一两杯的心态同意。
这一刻,她像个童话中的公主,正和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在浪漫约会。
如果不是程司昂的逼迫,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珍惜程司瑾。
可她觉得估计不会,因为她发过誓,此生不会嫁入豪门。
时间流逝的很快,浪漫的烛光餐也会在时间的流逝中而结束。
钱好喝了几杯红酒,不胜酒力的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摇摇欲坠的。
程司瑾看了看时间,这顿晚餐他故意拖着,从七点到现在十点,谭佳琦不会相信,他们吃顿饭会花这么多时间吧。
她心里已经认定,他对好好已经得手了,连视频都拍好了。
因为几分钟前,她已经不止发了一次信息催她了发视频给她了。
程司瑾故意没理,无视她的催促,将钱好温柔的放在床上,替她脱去鞋子,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深邃温和的目光凝望着红晕的脸蛋,大掌微微颤抖,悄然的想抚上去。
她现在已经醉了,就算他想做点什么,她也无力反抗。
但他不想让她恨他。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酒店房门突然被大力踢开。
只见程司昂脸色铁青阴霾的站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强悍的男人,一看就是保镖之类的。
他特意交代了她,让她别告诉程司昂,因为这一夜是属于他的。
他绝对相信好好的为人。
只有一个可能性,是谭佳琦告诉了他。
“程司昂,你…”他连忙反应过来,想拦住他,却被他狠狠揍了一拳。
“你们真的在酒店,奸夫淫妇。”程司昂气急攻心,失控暴怒的揪住他的衣领往死里揍。
之后又狠狠甩开他,将昏昏沉沉的钱好从床上提了起来:“起来,贱人。”
当他收到谭佳琦的短信的时候,他还不相信,非要亲自过来证明她的清白,然而,现在想想多么讽刺。
钱好一股力量所摇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看到程司昂的时候,笑的一脸傻气:“呵呵,你、你怎么在这…”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子突然被他狠狠一扔,甩在地上,也撞到了桌上的硬物木板上,发狠狰狞的瞳孔癫狂的瞪着她:“清醒了吗?贱人。”
“你…”钱好虽然头颅还昏昏沉沉,可身体上的痛也唤醒了她几分,不再醉的不省人事。
程司瑾看她受伤,想要上前救她,奈何被训练有素的保安钳制住,只能心疼又焦急的怒喝:“程司昂,你有什么恨,朝我发泄,别伤害她。”
程司昂刺痛,双目赤红,一把粗暴的踩着她背,嘲讽羞辱:“真是一对恩爱的狗男女,可你别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你用什么身份命令我?我就是要伤害她,你又能奈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