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好心絮一紧,连带呼吸也有些提不上来,脸色蓦然变得苍白。
是啊,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
可她不自私一点,怎么坚强的照顾她母亲。
是现在的世道逼的她不得不自私啊。
钱好长而颤抖的睫毛微微低垂,神色有些黯然:“对,我是自私,那也不关你的事。”
其实说到底,他并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程司昂见她说不听,黑瞳微沉,有几分怒意,自动无视她的话,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声音严谨的交代护工:“照顾好她母亲。”
护工垂着眼点了点头。
钱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手脚并用的挣扎着:“程司昂,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既然你不肯乖乖跟我回去,那我只有强行将你送回去。”程司昂并没有放手,反而加重力道,言辞淡薄的冷道。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被她硬塞进车里后,她顿时气得闷声不再说话,撇头靠着车窗,闭眼养神,只是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也不自知。
程司昂也没有打扰她,就这么静静的开着车。
直到二十来分钟后,到了凤栖湖,他才停下,也没有当即叫醒她。
深邃的眸子就这么幽暗的盯着她,从冰冷到柔和,再到深深的纠结,都体现在了他脸上。
自从要过她后,心里的渴望如同毒蛇一样,有增无减,对她欲罢不能,上了瘾。
如果不是看在她因为她母亲而劳累的份上,他真的想狠狠要她,让她沉沦。
过了很久,钱好仿佛终于睡满足了似的,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清澈而干净,让他一下就陷了进去。
在她还没来的及看清环境时,他就迅速的掠夺她的红唇。
“唔唔…”她不断拍打着他的胸膛,刚醒来的她,呼吸都还是虚弱的,就这么被他狠狠封住,感觉整个人都是窒息的。
根本换不上气。
就在她以为她会死在这场唇齿掠夺时,他又突然猛的甩开了她,脸上恢复了漠然阴沉的表情。
钱好心里一惊,这样的他没有刚刚在医院时的温柔和心疼,原来只有她对刚刚的温暖一厢情愿了,她真是傻。
“下车。”程司昂目光淡漠的撇开,强迫自己不去看她那个红肿鲜艳的唇瓣,就怕会控制不住一发不可收拾。
率先下了车,他也没绕到一边给她开车门,背影冷酷的走向别墅,按下指纹便走了进去。
钱好微微心酸,冷静下来,跟在他身后:“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要休息我回家就可以了。”
而且她现在也已经不累了,刚刚在车里睡了一觉。
程司昂神色阴沉的扯了扯领带,黑瞳缩了缩:“你是我的地下情人,载你来凤栖湖的目的还不明显吗?”
看她已经有些恢复元气,他也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兽欲。
钱好脸色瞬间赤白,眼神忿然的瞪着他:“程司昂,我现在没有心情。”
她妈还在医院,而她在这里跟他玩鱼水之欢,他就这么想陷她于不孝之中吗?
“我有这个心情,你只要躺好,敞亮着腿就行了。”他说的很轻浮,仿佛把她当成了最下贱的女人。
钱好心里一痛,双目含泪的怒瞪着他:“我不是女支女。”
程司昂面无表情,解开着衬衫扣子:“我也没当你是那个,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没必要这么敏感。”
“你说的这么难听,是个女人都会反感。”她握紧着拳头,不断控制着情绪。
听她这么说,他也正眼瞧了她一下,那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眼中多了一份鄙夷:“你要这么认为,那就是吧。”
无情残忍的说完,便把她大力一推,让她坐在床上。
心里的火焰越烧越旺。
“不要…”钱好眼泪崩溃的涌出,撇着头不肯让他碰唇。
他的言辞太过伤她心了,那肝肠寸断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不要?你拿了我的钱,没有权利说不要…”没错,他恨的就是她毫不犹豫的拿了那五百万,是她把他们之间的一切当成交易,他又何必怜香惜玉。
更何况,她不也一直在恨他吗?
就这样吧,只要她在身边就够了,就算是留在身边相互折磨的,他也认了。
如今,他已经有责任要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搂着她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
主要是,她都没有让他别结婚,所以他也没有动力做一切,也许在他心里带着一丝赌气的意味吧。
钱好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他撕下,卧室内,灯光柔和的摇曳,将他们交缠的身体印的无比火热。
……
鱼水之欢过后。
钱好头发凌乱的坐在床上,身体被子覆盖,眼角边还有泪痕,望着径自在一旁抽烟的男人,她沙哑着嗓音问他:“程司昂,我是接受了你的钱,所以这就是一场交易,既然是交易就有终止交易的那一天,你给我个期限,什么时候结束这样的荒唐肮脏的交易?”
程司昂心里的无名火不断蹭蹭冒,在她心里,他们的一切都是荒唐肮脏的?
因为这股失控,他不由得愤怒扯开她身上的被子,把烟蒂一把济在她雪白的手臂上,让她吃痛的拧紧眉,又倔强的不肯出声。
不股滚烫的烟头在她皮肤上吞噬,他目光嗜血狰狞的瞪着她宣誓:“要想结束,等我腻了的那一天,否则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我。”
说完,放开烟头,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钱好苦笑的低头看着手臂上的红肿,烟头顺势滑落,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刚好覆盖到了被他烫伤的手臂上。
凉凉的感觉却有股刺骨的疼痛。
“衣柜上有衣服,自己挑件,然后离开,记住,以后我想要你,你就给我出现在这里,你要是敢逃,你应该相信我有这个摧毁你一切的手段。”他一边往浴室走去,一边撂下无情的狠话。
钱好身体颤栗了一下,目光低垂,粉拳握紧才没有挥过去。
无视他的威胁,裹着被单下了床,走到衣柜上,一打开,那脸色便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