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好感受到他的温暖,不由得在他怀里寻求安慰,过了很久才尴尬的从他怀里撤出,心里挤压的郁闷消散了不少。
“程司昂,谢谢你。”
看到她那长长的睫毛挂满了泪珠,宛如出水芙蓉般清丽,他心绪一窒,无法自控的抬起她的下颚,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
很久,他才放开她:“这个才是我要的谢礼。”
“你…”她又气又羞,心跳乱了节拍,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如红霞般的脸颊,他黑瞳微缩,沉声说道:“跟我在一起。”
言语中霸道尽显。
“不,我不想。”想到程浩东的话和母亲坚决不让她嫁进豪门的态度,她眼神一黯,平静的摇头拒绝。
虽然她的心现在因为他而悸动,可她不想冲动之下跟他有点什么。
程司昂冷峻的脸庞瞬间一沉,隐约有些怒意:“为什么?”
“你也说了,我可能是你哥的妻子,跟你在一起算什么?”
“那你跟官临在一起又算什么?”他握紧拳头,别以为他不知道前几天他们甜蜜约会去了。
“我…喜欢他,所以我愿意。”她犹豫了一会,有些口不对心的撇开头。
“我不许,不许你喜欢任何人,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那就不许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而且你要以我哥妻子的身份搬进程公馆,跟我们程家人一起住。”为了她,他也会愿意从凤栖湖搬出来。
听到他的话,钱好顿时以神经病的眼神瞪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半天,她才找回声音:“程司昂,我怎么可能搬进你家住,你没毛病吧。”
她现在虽然对自己和程司瑾的关系半信半疑,可还没确定的事,怎么能让她接受的了?
就算她真的跟他哥是那种关系,她也无法接受,除非她自己有记忆。
程司昂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癫狂的厉色:“我都把证据摆在你眼前了,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就是我哥的妻子,让你搬进程家是合法的。”
想到她真的是哥哥的妻子,他的胸口仿佛被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似的,让他难以喘息。
既然无法和她在一起,那他就让她搬进程家,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也总比让他整天提心吊胆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不可能,我不会搬得。”搬进去她和程浩东夫妇不得每天大眼瞪小眼啊。
“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采取法律程序。”
“你…”
刚刚才对他有些好印象的感觉瞬间因为他这刻的霸道而彻底颠覆,他真无耻。
温婉的眼眸忿然的瞪着他,一副会跟他抗衡到底的态度:“就算你把我告上法庭,我也不会答应的。”
说完,便愤怒的离开公园。
刚离开没多久,就突然接到程浩北的电话。
想到上次放他鸽子的事,心里还有些愧疚,刚好她也很郁闷,便坐车前去观光塔下跟他会和。
今天是中秋节,观光塔下的美景比平时更震撼,人流量也特别多,全都挤在中秋放假这天来放松。
来到观光塔,钱好企图看眼前的美景而忘记跟她妈的矛盾,和程司昂刚刚的话,她故意和程浩北开心的交谈着。
“浩北小叔,上次放你鸽子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没事,只要你能来我就开心。”程浩北沉稳深邃的黑眸隐约有股深情的意味望着她,平静的笑道。
钱好心愫一紧,微微垂眸回避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太过深情,他的话带着浓浓的包容,她如果还感觉不出来,她就是感情白痴了。
“对了,我是有事找你的,我托朋友要了两张Dream的画展,你可以陪我去观摩吗?”
“你是说那个隐退了的Dream画家?”钱好情绪激动,双眼发亮紧盯着他。
程浩北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她喜欢画画,更喜欢有关画画的一切事物。
“那个Dream的画都已经是绝版的了,你怎么找到的?”
那个名人画家在二十几年前因为一副‘无法割舍的爱’而炮红,那副画充满了悲情气息,吸引了许多画者。
可在她当红之际,她却宣布隐退,从此她的踪迹在各个媒体平台抹去,谁也不知道她的长相,她的一切。
就连她的画都很难目睹。
原来真的是热爱画画的画者,才能找到这么珍贵的画展,对一切有关画的事物都认真关注着。
“我有个朋友在画展工作的,他说下个星期会举行Dream的绝版画展。”
钱好眼神热切的望着他:“我、我真的可以去看吗?”
她一直视Dream为自己的偶像,因为Dream中文名是梦想的意思,她感觉到这个画家坚持的梦想。
“当然可以,其实Dream也是我的偶像,她的画都带着一股认真,非常悲情,非常有生命力,也具有活力,是我这辈子值得学习的对象。”可他画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无所成,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该不该继续坚持下去。
看出他的犹豫,钱好忍不住俗气的劝他:“浩北小叔,人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你坚持了这么多年,就算最后没能实现,也权当是个人爱好,人的梦想不一定非要呈现给大家。”
程浩北目光深邃的望着她许久,最后才释然的笑着点点头。
……
钱好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中秋也快过完了。
而她爸也离开了,并没有留下来过夜。
这让她有些疑惑。
好像他很久都住家里似的,他真的这么忙吗?
看来改天抽空去她爸学校看看,关心关心他。
“你回来了?”林沁如从房间里出来。
她原本要上楼的步伐也僵在原地,许久才缓缓转过身来,雪亮温婉的铜铃望着有些疲惫的母亲。
最后她嗯了一声。
母女俩第一次好像有了隔阂,两人都陷入沉默,气氛严重尴尬。
钱好微微低着头,今天在程司昂的安抚下,和观光塔下散了心,情绪不再这么郁闷,冷静下来后,她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顶撞母亲。
毕竟她只是想她的工作稳定一点,过的实在就行了。
“对不起…”
“对不起…”
气氛陷入很长一段沉默的时候,她们突然异口同声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