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好原本还在想等她见到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一定要好好说他们一下,可看到他们失控的情绪,她再多的怒意也消散了。

最起码她感觉到他们非常爱乐乐,把乐乐寄养在苏家也是为了她以后的生活,可他们并不知道,孩子是最需要父母的。

如果跟孩子的感情疏远,即使挣再多的钱也弥补不了。

在钱好的开导下,刘乐乐对于父母慢慢的接受着,在离开之际,刘氏夫妻牵着乐乐,真挚的向她道谢,“钱小姐,谢谢你。”

钱好表情有些淡然,向来开朗乐观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言辞平静,“刘先生,刘太太,你们别再让乐乐成为留守儿童了,别因为钱而忽略了孩子的成长。,”

刘氏夫妻不断的点头,经过这次的事,当然不敢再有这样的想法,以后即使再困难,他们都会把乐乐带在身边。

刘乐乐被父母带走的时候,不断的回头看着钱好,眼里的不舍明显的表露出来,钱好朝她笑了笑,挥挥手。

这件事解决后,钱好和程司昂也要准备回汝城了。

郭镜安像个娘们似的在一旁不舍的望着她,惹的她不禁一阵嗤笑,“郭少爷,还说程总像娘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程司昂目光阴凉的瞥了钱好一眼,她要说郭镜安娘,他没意见,可她居然又再次提到自己,她是故意的吧。

钱好暗暗吐了吐舌头,有股俏皮灵动的气息。

让程司昂和郭镜安都忍不住看呆了,眸底一片痴迷。

钱好白了他们一眼,连忙唤醒程司昂,毫不客气的让他把箱子搬到后车厢去。

“你让我搬?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程司昂冷冽的目光一扫,声音阴凉的嘲讽。

钱好红唇一咬,而后撇了撇,在心里嘀咕抱怨,不敢再越权的指使他搬箱子,准备自己来动手。

见状,郭镜安直接抓住她伸向箱子的手,目光深情的望着她,嘴角扬起阳光温润的笑意,“我来吧。”

程司昂看他们‘眉目传情’的样子,胸腔一阵烦躁,有股连他都控制不住的妒忌在心里翻腾着。

这女人,她是不是真以为他不敢拿她怎么样?他哥哥才刚死没多久,她就四处给他勾搭姘-头。

程司昂双目赤红的瞪着他们,眸底被嗜血的意味所覆盖,一片毁灭之意油然而生。

在郭镜安刚把箱子放下后,他就愤怒的把钱好塞进车里,连他们道别的言语都不留给他们。

“程司昂,你、你干什么啊?”

钱好转头看了看郭镜安,他那仪表不凡的身影站在酒店门口显得落寞,她为程司昂的不礼貌而感到气急。

她还没跟郭镜安说再见,他心里肯定对她很失落吧。

程司昂脚下非但没有把车速放慢,反而加快了不少,侧脸冷峻,目光平视着前方。

钱好见他这样,也不敢再说什么,最后只能拿出手机,准备在微、信上跟郭镜安道个歉,只是她才刚打开微-信,手机就被他粗暴的夺走。

只见他失控的直接摇下车窗,扔了出去,车轮碾碎的刺耳声回荡。

“程司昂,你、你放我下车,我要下车,停车,你给我停车。”钱好失控的拍打着他,不顾此刻的危险,眼眶通红的瞪着他,那部手机是大学的时候,爸爸买给她的,有非常深的意义,他、他居然把它碾碎了。

她要把它捡回来,那是爸爸买给她的。

“够了,不就一部手机吗?你放心,等回到汝城,我买千部万部给你,现在你给我坐好,我绝不允许你再跟那个郭镜安联系。”

“谁要你买的手机,你以为有钱很了不起,有钱就可以随意的践踏别人的东西,我告诉你,你偏不让我联系郭镜安,我偏要跟他联系,就算我嫁给他,你也无权干涉我。”

钱好话一说完,程司昂便立即紧急刹了车,面色如魔魅,有几分嗜血冷意,可她此刻并没有发现他的表情,一心想下车去捡回她的手机。

只是在她刚碰到车把的时候,身子被他粗暴的一扯,程司昂冰冷的将她压在座椅上,大掌冷酷的钳住她的下颚,“钱好,你害死我哥哥不说,还想跟他以外的男人双宿双飞,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

此刻,程司昂内心已经被仇恨所蒙蔽了,她的态度激发了他暴虐的情绪,既然他好言相待她不领情,那就别怪他无情无义。

钱好一阵错愕,满脸懵逼,铜铃如牛眼般瞪着她,身体一阵发凉,双手死死的抵住他的胸膛,仇视的怒吼,“程司昂,你什么意思?你哥已经死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我交出你哥?你现在就说我害死了你哥,那之前怎么不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她莫名慌得语无伦次起来。

“因为之前他只是失踪,可前几天,我查到是你害死了他,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凶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程司昂已经失去理智了,目光赤红,猛的掐住她脖子,没有任何清醒的预兆。

钱好彻底慌了,她想推开他,却根本动不了他分毫,她只觉得呼吸渐渐变得虚弱,窒息的难受感已经遍布全身。

她要死了吗?她还没找到九哥,她怎么可以死?

钱好脑海不断浮现儿时那抹干净温润的男子,他温柔的叫她好好,虽然她这几年在丹麦留学,可他们一直都有联系的。

然后就在一个月前,她收到他莫名奇妙的信息,类似一些永别的话。

她心里因为不放心,那时候她是决定在丹麦发展的,可因为他,她回国了,她知道九哥在程氏集团上班。

所以她进程氏只是为了调查清楚,他去了哪?

为什么她问了这么多人,都没有江酒戈这个人。

钱好思绪越来越模糊,眼角一滴滚烫的泪水滑落,也正因为这滴眼泪而救了她,它滴落在程司昂手背上,灼痛的感觉让他心神猛然一阵,下意识的松开了她。

“钱好,你倒是跟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我哥的那本日记本上有你们的结婚照?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程司昂痛苦不已,双手失控的抓住她的双臂,一番质问,原本傲娇干净的面容也变得扭曲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