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倾尽了念慈馆所有力量!
昨天当他知道范韦往和黑账本落在洛炎弋手上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的念慈馆已经保不住了。然后正好有人来告诉他了,洛炎弋如今的软肋是什么。
既然他要折断他的羽翼,那么他也要将他所珍视的东西夺去!!所以他才倾尽了念慈馆所剩的所有力量,哪怕是来个鱼死网破,也要将凤弥天弄死!然后乘胜追击,一举将脆弱期的洛炎弋扳倒,所有阻碍他的人,才能除之而后快!
但是凤弥天刚刚说昨晚同洛炎弋一起去解救了一个人口贩卖点,所以最后是被洛炎弋赶上,给救了吗?
洛璟被气得牙痒痒,但是转念一想,他现在有两个十分了解洛炎弋的人在身边,对症下药,下一次一定会成功的!毕竟,快要等不及了……
洛璟沉住了气,只听得太康帝无奈地给凤弥天免礼平身了。
这丫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辩论是辩不过了,但是一个小丫头鬼的,能有多大的能耐啊?君王动手不动口!
昨晚他的璟儿不是同他说,要在昨晚做掉凤弥天吗?还跟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来着,怎么这会儿她还有命来上早朝来了?璟儿呀,你可给点力啊!
现在无关御亲王怎么样,看着凤弥天这丑丫头的,就很不爽啊。
太康帝的眉毛都要拧成“川”字了,他总觉得凤弥天这人能把人气得折寿。为了他的子民的平均寿命,凤弥天,必须得除,更何况,有可靠消息称,洛炎弋对这丑丫头的感情不寻常。所以,哪怕是,付出一点代价。
凤弥天优雅地起身,站在了洛炎弋身旁。
洛煜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殿中央的这一对俊男靓女,总觉得异常地刺眼。
昨天还有人传出他的天天是凤命,害他还偷偷乐了好久,想要找出传出这话的人,好好嘉奖一番来着。结果现在看着他们,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凤弥天见太康帝给她起身后,对于她对马镜的指责,太康帝分文不提的事情,她也见好就收,不再追究。毕竟针对一个只是替太康帝说出太康帝想说的话的人,也没意思。
马镜倒是被凤弥天的一通质问,搞得老脸尴尬不已,退至太康帝身后,一直垂首,不敢再乱说话。这太康帝能包庇他一时,万一有闹事之人非要追究起来,太康帝也难办,还是不要给他惹事了。
所以皇上您自己hold住,奴才只能帮您到这了!
一切开始步入正轨,太康帝既已发话要赐凤弥天封地,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轻易食言。于是受封的圣旨、象征封地领土主权的封印、象征可组建自己军队的兵马符等等,一样一样的被小太监呈上来,甚至连封地领主的朝服都有。
那是不是意味将来她也是有资格上朝的了?
没想到这天颐比她想象的包容性要大啊,并没有因为她是女性,而剥夺许多她应有的权利。
她想,她开始喜欢还处在古代时期的天颐国了。
当然,凤弥天不知道,她现在所得的一切,是因为背后有人给她争取的,太康帝没办法,才不得不妥协了。
不然你以为太康帝他想啊?
有封地,可就意味着凤弥天是一方小霸王了,要是她他日心怀不轨,与敌国来个里应外合,那他祖传的天颐国,可就是案板上的肉了。
不过好在洛炎弋这个人,虽然麻烦讨厌,但是对于天颐国,倒是一条忠心狗,而且死板地非要遵守承诺,哪怕是祖传的。
所以有他保证,不会让凤弥天那块封地出乱子,他才不得不答应下来的。
一切按照他们天颐国的封地受封仪式完成后,小太监们又呈着各种东西,退到了一边后,凤弥天才起身,站至了列队,洛炎弋的身旁。
凤弥天真真是怀疑,太康帝是故意弄这么正式的一个仪式的,目的就是为了理所应当地“惩罚”她,跪着。
纵是是她以前的身体,半个多时辰跪下来,起来后,双腿还是有些发抖。
真是,一个大老男人的了,还这么幼稚,跟个小妇人一样,耍这种小心机。
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谈,然后互相捅对方几刀吗?
凤弥天心里的腹诽,洛炎弋都看在眼里,他看向太康帝的眼神,也有了一些不满。
待凤弥天礼成归位后,他直接牵起凤弥天的手,又把她领到了金銮殿的正中央。
“本王今天来也没什么事,大家不要一看到本王来上早朝,就一副看到鬼了的样子。不就是第一次来上早朝的时候,提了那个令本王父王殉国的小国君王的头颅,还有我御王军一众叛徒的头颅,之后也陆陆续续地提了不少人的头颅来上早朝而已嘛,不要紧张。你们看本王也没上过几次早朝不是?”
凤弥天闻言,机械地扭过头,面部抽蓄地看着他。
本来人家也没紧张的好吗,你这么一说,才是让大家紧张起来,想看看殿外有没有你的随从领着头颅呢。
虽然凤弥天不提倡这样的暴力,但是手刃敌人这种事情,听起来就很爽啊!她的男人,果然威武!
洛煜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两只手,心知,他的预感,来了。
“所以本王就是来宣布一件事情,本王这个月底,也就是天天及笄之日,大婚。你们准备好吧。”他风轻云淡地说完这句足矣掀翻这个世界的话。
要知道天颐国之所以能在华夏大陆的心腹之地立足,靠的可不是天颐国那上不了战场的医术,而是因为有世袭的战神,御亲王,历代如此,而且代代青出于蓝胜于蓝。
向来百战不殆的御亲王如果成婚了的话,就不再是孓然一身,而就像上一代御亲王一样有了软肋!就算是上一代御亲王妃那样的奇女子,也没能辅佐上一代御亲王多久,而在有了洛炎弋之后没多久,就双双陨殁了。
洛炎弋这样公然在朝堂之上说出这话,岂不是将他有软肋的事实,公之于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