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白夜洲已经站起身,冷爵看着他的背影,脸色不是特别好看,黑白分明的瞳孔给人一种森然的感觉。
待下了楼,就看见白夜休坐在白母的身边,白父手里拿着报纸,脸色平静。
白母虽说跟他说话,只是脸上带着疏离,本就是没什么情分,再加上上次喝醉酒,耍了酒疯之后,白母就对他的态度更是冷淡了很多。
如今说话已是万幸。
“咳……”白夜洲想想刚才冷爵说过的话,有些尴尬,白夜休听到动静,抬眸,看到白夜洲却是笑了笑。
“打听的怎么样?”
“没事。”白夜洲摇摇头,“对了,听说酒吧的生意是你在做?”
“不过是混口饭吃而已,比起你可是差远了。”白夜休谦虚的笑着,一张脸怎么看怎么柔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透过白夜休的脸,他总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好像这个男人习惯了利用,以至于他的整个表情都是那种利用的神情。
白夜洲看着他的样子,很不开心。
“没什么可比性。”白父轻哼着淡淡瞥了他们一眼,手里的报纸随手放到桌子上,然后站起身。
走到白夜洲的面前,眼眸微冷:“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青葱救出来。”
“是。”白夜洲有一瞬间的没反应过来,漆黑的瞳孔无神的看着前方,似乎是没想到白父会说这句话。
在他的眼里,白父从来不会说这样的,毕竟他本身就不喜欢穆青葱,后来就算是有了大包,对她的态度始终淡淡。
所以白夜洲没有想到白父这次难得的会维护着穆青葱。
白父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只是刚走到楼梯口,不知道想到什么,背过身看着白夜洲。
随后莫名来了一句:“这几天小心”就上了楼,白夜洲听白父的话,更是一头雾水,白母则是不满的看着白父。
站起身,走过去就是各种埋怨:“你说你就不会说儿子点好的吗?”
白母是各种不满,白夜洲如今是她唯一的宝贝儿,谁要是敢说她儿子的不是,她第一个不答应。
“你说你这女人有完没完。”白父有些无奈的拉下白母的手,语气带着责备,却是宠溺的语气。
谁不知道,白父年轻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后来就算因为白母差点儿让公司倒闭。
当时白父也没有做什么,只说他挣了钱目的就是为了自家妻子可以享受。
就单是这一句话足够让所有的女人羡慕,后来白父从头再来,正好老爷子找到他,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这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后来,白母生下了白夜洲,算是彻底的在白家又不可撼动的地位,虽说老爷子对她不是特别中意。
可谁让自家儿子这么喜欢白母,据说年轻的时候,白母也是鼎鼎大名的美人,不知怎的,就看上了一穷二白的白父。
再后来,不管家里人的反对,跟着他来了异国他乡,再后来,老爷子在听到他们这些故事的时候,没说话,只是久久的看着办窗外。
白父猜不透老爷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从那以后,老爷子对她的态度,明显变了不少。
所以在穆青葱来到白家之前,白父曾经很担心穆青葱会有这样的情况。
毕竟当初的穆青葱可谓是声名狼藉,没有任何的背景,更没有任何的地位,剩下的只是白夜洲的倔强。
只是没想到的是,穆青葱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取得了老爷子的信任,不得不说,还真是一种能力。
白夜洲听着自家父母那毫无意义的聊天,有些无奈,走下楼梯,看过去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玫瑰花园。
老宅的地理位置很好,里面的花卉更是定期有专门的人在打理,这初夏一到,园子里的花开的很旺。
一眼看过去,都是争奇斗艳的花卉,人的心情没来由的会好很多。
脑袋里不知道想什么东西,白夜洲只是微微眯着眼睛,不时看向旁边的方向,那里正是老爷子每天锻炼的地方。
为了让老爷子舒心,白父特地修了一条路,就为了下山出去外面的时候能方便一点。
白夜洲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天气微凉,吹在身上,是那种很舒服的感觉,不多时,便听见有脚步声过来。
白夜洲眉眼挑了挑,却是不说话,随后是男人坐在他的身边。
白夜休比起白夜洲少了那种稳重,始终给人很轻佻的感觉,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想法。
那天,如果不是醉酒,想必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不过因为醉酒说出的话,他也是受了不少伤害。
白家从来不是表面那么干净。
“你想知道什么?”半晌,白夜休耐不住性子开口道。
这个男人总是有能力,总是可以挑战自己的底线,也可以让所有人臣服。
白夜休听到他的话没说什么,只是偏过头,眼睛出神的看着外面,直到过去很长时间,他才下意识的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白夜休皮肤很白,在阳光下,就像是吸血鬼一样,近乎青白色,看着让人恐惧。
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配上那花里胡哨的衣服,给人一种特别轻佻的感觉。
“夏玲是个怎么样的人?”
“谈不上有多复杂。”白夜休笑了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白夜洲,他看得出来,夏玲不简单。
而她之所以不简单,是因为后面有人帮衬着自己,而这帮衬着她的应该就是邓龙。
他们之间当初的事情,白夜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只是他知道,邓龙如今唯一的软肋就是夏玲。
他想要什么东西,还需要从夏玲下手。
不过白夜洲下手,总比自己下手要强很多。
“所以说,夏玲在酒吧的人际圈子不是很复杂?”白夜洲听完,皱了皱眉头,如果是夏玲自己,是根本没有办法将那个女人杀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叫阿容的女人,临死之前手里还跟沈菲菲见过面,不然的话,手里也不会有她的东西。
所以到现在,白夜洲只是不明白其中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