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唐墨缘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女人不会善罢甘休,当初,他以为这个女人是单纯无害,不谙世事的女人。
可是后来听说穆母的死因,又想想自己母亲的死因,心登时凉了半截。
“我想要怎么做,你不用管我。”沈菲菲转过头看着唐墨缘道,“你只需要知道,我都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就足够了。”
黑色的夜,莫名透着凉意,地上的青草已经很高,嫩绿色的叶子随风舞动,远处一朵迎春花开放着。
人吸一口气,可以感觉到那淡淡的清香。
白夜洲的手指始终紧紧的握着自己,直到过去半个小时左右,白夜洲才站起身,将旁边的披风拿起,小心翼翼的给女人披上,从医院出来,她像变了个人一样。
白夜洲知道,穆青葱是在担心穆大包,可是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动用了那么多的人,也没有穆大包的消息。
“我不冷?”穆青葱摇头拒绝,那天,除了那通电话,好像在没有其他消息,穆青葱不知道大包现在究竟怎么样,可是一想到她会受什么委屈,穆青葱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
“那个……大包有什么消息吗?”穆青葱抬眸,一双眼水汪汪的,像是要溢出来一般,看着楚楚动人。
“暂时还没有。”白夜洲叹叹气,将穆青葱扶起来,兰巨,位于市中心的位置,地段良好,环境优美,是有钱人最喜欢的地段之一。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的。”
“嗯。”穆青葱点点头,心里就算有很多恐惧,只是脸上不敢表现出来,她明白,白夜洲的心不比自己轻松多少,只是为了让穆青葱心里好受点儿,强忍着罢了。
两个人就这么扶着一前一后的走着,就听见后面有人叫他们的名字,穆青葱皱了皱眉,感觉声音熟悉的很。
转过头,就看见夏玲站在不远处,黑白分明的瞳孔冷冷的看着穆青葱,然后上前,一把将女人拉到一旁。
穆青葱一个没站稳,差点儿摔下去,白夜洲有些心疼,走过去想要抓住穆青葱,却被夏玲打开。
她嗯眼神是别人看不透的冷,语气更冷:“别动。”
“算了,你别管我了,先回去吧。”穆青葱无奈的冲男人开口,她知道夏玲是什么脾气,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也不会来见自己。
白夜洲听完,没说什么,只是眼睛复杂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然后上前,将穆青葱的披风系好,然后离开。
待白夜洲离开,旁边的女人才慢条斯理的开口:“看样子,你这小日子过得是很不错嘛。”
“还是说什么事。”穆青葱懒得跟她套近乎,心里心心念念的就只有穆大包,至于其他的,他没心思研究。
“呵……”夏玲听罢,挑了挑眉,整个人比起那几天更是瘦了很多,黑色瞳孔淡淡的瞥向前方。
半晌,夏玲才走过去,淡淡看了眼穆青葱,眼底透着不屑,不得不说,穆青葱比起从前的确是虚弱了很多,只是眼睛始终透着一股柔意。
“听说穆大包失踪了?”夏玲叹息着开口道。
“你怎么知道?”穆青葱听罢,一愣,黑色的瞳孔复杂的看了眼旁边的女人,上前,一把紧紧的抓住夏玲的手腕,语气急促。
现在不管是谁,只要提起穆大包,穆青葱都会条件反射的担心,而且最重要的是,夏玲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夏玲打开穆青葱的手,一双眼更加复杂的看着穆青葱,随后打开女人的手,站在她的面前,眼睛犀利,“你只需要告诉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意思?”
“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夏玲认真看着穆青葱的眼,似乎想要从女人的眼里看出什么不对。
穆青葱听完,脸色不是特别好看,直到过去很长时间,她才反应过来,黑色的瞳孔看着夏玲,下一秒抓住夏玲的手,语气难掩急促:“你到底知道什么?”
穆青葱看得出来,她一定知道什么,要不然不会说这样的话,而且是当着自己的面问出这句话。
“我不知道。”夏玲推开穆青葱,眼睛冷冷的看着穆青葱,表情比起刚开始没什么不同,只是眸底冷了几分。
“你只需要知道,害你的人是沈菲菲就够了。”夏玲莫名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只留下穆青葱一个人站在冷风中凌乱。
后知后觉,穆青葱想起那天的那通电话,隐约觉得明白过来,穆家为什么突然给她打电话?而沈菲菲为什么志在必得?而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三天后
穿戴整齐的沈菲菲从兰巨门口出来,正好撞上穆青葱,穆青葱气色不是特别好看,整个人穿着略微臃肿,黑色的瞳孔看到她微微一怔。
随后偏过头,红果果的无视。
“哼……”沈菲菲看着穆青葱的表情,无所谓的笑笑,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恶心的很,当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
沈菲菲想到这儿,轻蔑的笑出口,车子停在穆青葱的方向,堵住女人的去路,穆青葱眉头皱了皱,脸色不太好看,黑白分明的瞳孔看着沈菲菲。
干裂的嘴唇终于开口:“你想怎么样?”
后面的风吹在脸上,让穆青葱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漆黑的瞳孔冷冷的看着沈菲菲,身体下意识的后退,然后将落下的披肩拉起来。
“我不想怎么样。”沈菲菲不以为意的笑笑,看着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嘴角勾起一抹笑。
只要是这个女人受伤,她心里就会很开心,就像是那种另类的变态心思,让人无法猜透。
“只是听说你失了孩子,特意过来问候一下。”沈菲菲坐在车上,并没有觉得有多冷,只是很显然,面前的女人不知道听到这句话,还是其他什么愿意,整个身体分明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