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牙就这样低头沉思,直到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苏牙才习惯性的抬头,只是看到前面的女人,眉头微皱,瘪瘪嘴,有些厌恶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不管怎么说,夜哥哥也是我的亲人,如今他妻子生了病,于情于理我都该来看看不是吗。”

舒嫣然不屑的看着苏牙,脸上倒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莫名的给人一种狐媚的感觉,这个女人反正没什么威慑力,有什么关系。

“你把青葱当过你的嫂子吗。”

苏牙听着那女人口是心非的话,恨不能把这高跟鞋拍在这个可恶的女人脸上,才肯罢休。

一个装模作样,真是看着恶心。

“当,最起码也要看她配不配。”舒嫣然冷笑着开口,然后上前,站在舒嫣然的面前,眼神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苏牙,嘴角裂开笑了:“我今天能来看她,已经是给她面子了。”

想他穆家,如今无权无势,而这穆青葱又是从监狱里保送出来的,虽说已经嫁给白夜洲,可到底是不讨白家人喜欢的,所以她今天来看他,已经是极限了。

“呵……还真不用你给面子。”苏牙瘪瘪嘴,愤愤的瞪着舒嫣然,有种吃了她的冲动。

“切,我才懒得跟你说话。”舒嫣然推开面前的女人,然后走过去,只是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正好看到白夜洲站在床边,一双眼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女人,然后在女人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那场景是舒嫣然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就好像床上的女人是心里最重要的宝贝,那神情她永远也忘不了。

白夜洲那唇刚印在女人的额头上,就听见门被人推开,转过头,习惯性的皱眉,便看见舒嫣然一脸失落的站在那里,看到他的眼,有些尴尬的恢复如常。

“夜哥哥……”

“你怎么来了?”白夜洲皱眉,然后转过身,小心翼翼的替女人盖好被子,然后才走过去,到了门口,低头平静的看着女人,然后低声开口,“有什么话,出去说。”

“好。”舒嫣然甜甜的笑着,转过身看看床上的女人,她闭着眼,没了从前的活力,外面刺眼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说不出的柔和,清秀的脸庞,嘴唇发白,闭着眼的模样很是安逸。

有那么一瞬间,舒嫣然心里对那个女人是深深的厌恶,也突然明白,为什么穆青葱会得到白夜洲的青睐,她原以为是穆青罗的原因,可是现在看来,并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原因,穆青葱有她自己的魅力,足够得到别人的喜欢。

“唉……”舒嫣然面无表情的叹叹气,然后转身出去。

外面,苏牙坐在凳子上,白夜洲站在他的旁边,一双眼莫名黑人一种说不上的感觉,清冷,漆黑,又好像是对任何事情都不在乎的态度。

听到动静,苏牙转过头淡淡瞥了她一眼,只是随后转过头,认真的看着地面,在不说话。

白夜洲看到她,喉结动了动,一双眼眸冷冷的看着舒嫣然,后知后觉才开口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舒嫣然听着男人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

“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夜洲皱眉,“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不供暖。”

“这个你不应该问我。”舒嫣然听着略微尴尬,低下头,一双眼出奇的柔和,透着光,看着地上的东西,不出声。

“呵……”白夜洲听到这儿,眉眼挑了挑,转过头看向苏牙,“你去看着青葱。”

“好。”苏牙听男人的话,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这舒嫣然再差也是他名义上的妹妹,有些事还是要顾及着点儿脸面,不过苏牙不在乎,谁要是惹到她,就别怪她不客气。

更何况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青葱,如果不给她点儿教训,恐怕不会学乖。

待苏牙进去房间里面,男人的一双眼才算是看着舒嫣然,冷冽而又让人害怕,带着浓浓的失望,然后上前一步,就这么把女人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夜洲再次开口询问,只是眼神没有丝毫的耐性。

“我真的不知道。”舒嫣然装作无辜的摇摇头,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看着楚楚动人。

却引不起男人心底丝毫的保护欲,他黑色的瞳孔在听到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陡然冷了几分,随后脑袋往前探了探,俊逸的脸庞出现在女人面前,周围是他的味道,清冷,夹杂着淡淡的烟味,舒嫣然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偏过头,下一秒却被男人抓住,狠狠地捏住下巴,逼迫她对视自己。

“夜哥哥,很疼的好不好。”舒嫣然皱眉,想要挣脱开男人的束缚,却被他抓的更紧。

一双眼冷冷的看着舒嫣然,然后一字一句的开口:“我最后在警告你一遍,如果以后再敢对青葱下手,我不会对你客气。”

“砰——”白夜洲说完这句话,陡然松开抓着女人的手,舒嫣然一个没站稳,差点儿瘫软在地上,黑白分明的瞳孔带着痛苦,蜷缩着身体,不住的颤抖。

直到白夜洲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直低着头的女人总算是抬头,只是那眼神被水雾遮住,看不清原有的情绪。

只是遮不住眼底那深深的恨意。

三天后

穆青葱醒来的时候,正是下午的时候,阳光渐暖,照在人的脸上暖烘烘的,白夜洲斜靠在沙发上休息,眼睛紧闭,只是视线向下,是那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

穆青葱嘴角微微上扬,没来由的勾起一抹笑,一双眼像是月牙儿,弯起来,笑着的样子很是可爱。

正在这时,苏牙打破了房间内的安逸,从外面进来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心里有些许的感动,听到动静,穆青葱收回视线,只是动作彻底的吵到了睡着的男人,白夜洲皱眉睁开眼,入目便看到穆青葱笑着看着对面的女人,脸色惨白。

“青葱,你醒了?”略微沙哑的声音,太过低沉,听着就仿佛是波澜不惊的水,泛起了点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