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洲被她看的没了脾气,扬手将女人搂在怀里,她身上是那种淡淡的体香,掺杂着空气的味道,甚是好闻。
“你听说这儿死人的事了吗?”穆青葱淡淡开口,语气很淡,听不出究竟是什么反应,只是让人觉得有种坠入冰窖的感觉。
“听说了。”白夜洲叹叹气,“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的确是没什么关系。”穆青葱无力的摇摇头,如今穆家都不是她的,她有什么资格管别人的事情,更何况那中年妇女也不知道是谁,只是穆青葱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
脑海中猛然闪现出以后熟悉的身影,随后穆青葱却是无力的摇摇头。
不管怎么说,她究竟是唐墨缘的亲生母亲,那男人就算再冷血无情,也不会伤害自己的母亲。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连白夜洲什么时候上了楼梯都没有知道,直到上头传来白夜洲夹杂着笑意的声音,穆青葱才反应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上来。”
“你……”穆青葱微微发怔的看着白夜洲站在楼梯口,心里感觉怪怪的,从前以来,她还没有再去过这里,她总想着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想要的东西,然后光明正大的站在这儿。
只是目前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反正从结婚以来,还没有去过这里,就当是去看看邻居。”白夜洲面不改色的开口,穆青葱听着他的话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从前只觉得这个男人是高高在上的少将,却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好吧。”穆青葱算是彻底拜服这个男人,只是抬眸,看到前面的别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那种不安更加明显。
别墅内
唐墨缘双手交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光着脚就这么踩在地板上,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听到门口那细碎的脚步声,习惯性的皱眉,抬眸,是沈菲菲那张可憎的脸,看到他,有一丝的复杂情绪。
只是没说什么,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半晌淡淡开口:“你没事吧?”
“我有没有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唐墨缘冷哼着瞪了眼旁边的女人,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自己的母亲,这个女人竟然敢对她下手,就别怪他不念夫妻情分。
“我知道,妈的死对你有很大影响。”沈菲菲咽了咽唾沫,“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必纠结。”
“那请问你告诉我,我妈究竟是怎么死的?”唐墨缘瞪着沈菲菲,一双猩红的眼瞪着她,莫名的给人一种恐惧感。
沈菲菲不知怎么的,突然感觉有些恐惧,身体不住的后退,却被男人死死的攥住手腕不放开,他的力道很大,像是要捏死他一样。
“我已经说过了,阿姨是因为失足从阳台上不小心掉下去的。”沈菲菲眼睛复杂的看着前面的男人,就算唐墨缘心里有千万种疑惑,可是那女人从楼上掉下来,是所有人都看见的,所以他就算心里再怎么疑惑,终究是没办法。
“那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你到底又什么资格埋怨我。”沈菲菲没好气的看着唐墨缘,“你别忘了,昨天晚上你也在家。”
这段时间以来,唐墨缘差不多每天晚上都回家吃饭,可能是因为有母亲的原因,他比原来收敛了很多,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过多的关心穆青葱,惹得她不高兴,说不准还能利用那个女人得到想要的东西,只是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用了。
那女人已经死了,是被她硬生生的从楼上推下去的,甚至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命丧黄泉。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恐怕还在乡下的某个地方活的好好的。”
“是,怪我。”唐墨缘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些附和着开口,然后站起身,眼里的不耐烦明显,夹杂着烦躁。
正要开口,就听见沈菲菲不咸不淡的开口:“我已经让人处理后事,你放心。”
沈菲菲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唐墨缘,还是有点儿顾虑,毕竟他现在是穆氏公司的总裁,一言一行都关乎着自己的名誉。
他有什么样的过去,与她办点儿关系都没有,只要不连累到她就行。
“所以说事情你都已经办妥了?”唐墨缘略微失神的看着沈菲菲,看女人的样子,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你想要自己去,那是你的事情。”沈菲菲头也不回的开口,“只是请你记住,你妈早就已经死了。”
“而且是被你亲口说出来的。”沈菲菲吃吃的笑着,黑色的瞳孔挂着轻蔑,当初同穆青葱在一起的时候说过的谎话,没想到现在就要承担了。
他说他没有父母,是被村里人养大的孤儿,那如今,他那个所谓的母亲应该真的如他所愿了吧。
“你在威胁我?”
“我还有什么资格威胁你。”沈菲菲不屑的开口,“只不过是你的身份对我有影响罢了。”
“不要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情分。”沈菲菲淡淡开口,然后站起身,身材高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酒红色的睡衣,披散的头发随意的披在后面。
只是那瞳孔全然没了柔情蜜意。
“我对你好,不过是因为看在公司的份儿上。”
“唐夫人还真是公事公办的很。”后面传来白夜洲冷漠的声音,紧接着是细碎的脚步声,沈菲菲抬头,正好看到穆青葱那张可憎的脸,带着些许的笑意,同她这个刚结婚的女人半分不同。
眼神永远带着笑意,脸上也是带着甜蜜。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沈菲菲皱眉,看到后面的佣人,心里已经是反应过来,然后走过去,睡衣随着她的动作一动一动,白夜洲低声咳嗽,偏过头。
那沈菲菲径自走到佣人的面前,直接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脸上,眼里挂着不屑:“不要脸的东西,恐怕是忘了自己给谁打工了吧。”
“不管佣人的事。”穆青葱挑了挑眉,这别墅还有什么地方是她不知道的,只是碍于自己的尴尬身份,从没有出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