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兴师问罪(1/1)

穆青葱的手指有些僵硬的停在原地,那细长的手指就这样停在半空中,脸上出奇的安静,那安静太过奇怪,让人看着怪怪的。

白夜洲皱了皱眉,看不清脸上的反应,只是瞳孔有一些尴尬,随后冲穆青葱笑了笑:“你……”

“你还是告诉我,为什么要躲着我。”穆青葱向来就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自然看得出来男人这几日的躲避。

只是她不明白,就在刚才,男人还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没有躲着你。”白夜洲扯了扯嘴角,然后像平常一样,将手伸过去,一抬手,穆青葱就已经到了他的怀里,平躺在他的肚子上,神情复杂的看着穆青葱,一时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白夜洲正准备开口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穆青葱偏过头,一双眼疑惑的看着门口,然后开口道:“我去看看。”

“不用。”白夜洲拉住怀里的女人,“是苏牙。”

“你怎么这么确定?”穆青葱微怔,看白夜洲的样子,昨天应该是受了不少刺激,苏牙是出了名的能搞鬼。

“她昨晚来这儿了。”白夜洲不咸不淡的开口,只是嘴角一直挂着淡漠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从昨晚将女人推出去到现在,她估计醒了。

“所以呢?”

“没什么结果,唯一的结果就是苏牙惹到我了。”白夜洲笑着说完这句话,拉住穆青葱的手腕死活不让女人离开,穆青葱则是一脸无奈,好说歹说才安慰好白夜洲。

被外面的事情这么一闹,两个人的思绪转到苏牙的身上,穆青葱虽说不解男人究竟是为什么,可是被苏牙这么一搅和,心里放松了不少。

就这么随意的穿着睡衣,走过去打开门,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经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穆青葱那叫一个郁闷,抬眸,委屈的看着白母。

“妈,您怎么回来这儿?”白夜洲看到门口的女人,忙不迭从床上起来,走过去,不朝痕迹的将穆青葱拉到身后,宽厚的身躯恰好挡住了白母的视线。

“儿子,我就说这货色不好,你非要娶她。”白母气急败坏的看着自家儿子,然后风风火火的走到床边,白夜洲起初还不明白,只是看着白母的动作已经反应过来。

刚要开口阻止,白母已经将被子掀开,整个床上干净如常,除了有些乱之外,再没有其他。

“妈,您听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白母冷哼着瞪着后面的穆青葱,“夜休说她在学校不检点,我还不信,总觉得到底是个大家闺秀,不该如此堕落,可是现在看来,人家说的并不是空穴来风。”

“至少这女人不干净为真。”

“我既然娶了穆青葱,就不会介意这些。”白夜洲说到这儿,明显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过身,将女人搂在怀里,穆青葱则是一脸煞白的看着前面,有些茫然。

她这婚结的还真是奇葩,没有订婚,没有任何征兆,就这么结了婚,没想到结婚第一天就遇到婆婆查房,还真是闻所未闻。

“你不介意,是你的事情。”白母冷冷的看着穆青葱,然后收回视线,叹叹气道,“穆青葱本就是你擅做主张,如今她是这种货色,我自然无话可说。”

“可是爷爷,白家的脸面你也不管不顾了吗?”

“妈究竟是什么意思?”白夜洲直接打断白母的话,白夜洲能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因为她说出的话轻微的颤抖。

在这个世上害怕的不是别人对你的殴打,而是那看不见的辱骂,足够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妻子刚结婚,他还没有想法让女人郁闷成这个样子。

“青葱从来没有做过伤害白家的事情。”白夜洲斩钉截铁的开口,“至于其他……”

“我没有介入她的前半生,就没有资格评价她的人生。”

“哼,我看你是被这个女人迷惑了头。”白母气急败坏的开口,愈发觉得后面的穆青葱碍眼。

你说一个不检点的女人,又不是什么正经姑娘,再加上穆家出了那样的事情,她是千万个不同意他们之间的事情,奈何儿子死活要去这么个货色,她倒是想让儿子看清楚这个女人的面目,谁曾想没看成,还给自己添堵。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白母走到白夜洲面前,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可是从今以后,她若是再做出格的事情,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知道了。”白夜洲走到旁边,给白母让了一个道,只是那手指一直握着穆青葱的手腕,不管怎么样,他都相信穆青葱。

既然决定在一起,既然决定要护她一生一世,那么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承担。

白母看着白夜洲的动作,冷哼一声,抬眸看着穆青葱,被她打过的脸如今已经红肿,微微低着头,似乎不敢看她的眼。

白母看着这样的她,心里的不耐烦是更加明显,然后走到门口,头也不回的开口:“以后无事,不必再回老宅。”

“知道了。”白夜洲听着白母的话大概明白什么意思,穆青葱则是一惊,白家家大业大,莫说白鹿风打拼下来的事业。

就是老爷子的东西足够白夜洲一辈子享用。

如今白母说出这句话,分明是想白夜洲断绝与白家的经济来源,穆青葱想到这儿,有些不忍心,神情复杂的看着白夜洲,待白母离开,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阿姨,她……”

“你以后该改口叫妈了。”白夜洲略微皱眉,捏着女人的鼻子淡淡开口道,“而且我妈是什么意思,你能猜到。”

“对不起连累你了”

穆青葱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看着白夜洲,明明从一开始就是抱着利用男人的态度,可是听到白母那一番话后,心底升起了莫名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