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站起身,桌上的饭菜随着老爷子的动作动了动,白母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穆青葱看的出来,她很难堪。
“不管夜洲做什么决定,爷爷一直会支持你。”老爷子转过头,走到白夜洲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开口。
“谢谢爷爷。”白夜洲点点头,有些感激的看着老爷子,目前在白家,唯一支持他们的恐怕就只有他了。
旁边,白夜休一直冷着一双眼,黑色的瞳孔深不见底,随后将桌上的啤酒倒进酒杯里,一饮而尽。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时间还长,我们走着瞧。
可能是到了盛夏,天气愈发的炎热,穆青葱最后还是没能去成上班的地方,就因为这件事,苏牙不止在她耳边说了一次。
毕竟阿生也算得上是她的半个朋友,既然答应给他找人,那就应该做到。
只是谁能想到后面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连带着一个星期的时间,苏牙都没有联系她,穆青葱倒也没有多余的反应,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不可能天天围着你转。
只是自从上次在老宅见过面之后,穆青葱明显感觉自己跟白夜洲的距离近了不少,从前她还会觉得跟他之间有隔阂,可是现在……
想到这儿,突然感觉后面有人敲门,穆青葱转过头,透过玻璃窗户就看见外面的人,只是穆青葱看到前面的人影,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怎么会是她?
只是想归想,还是要对去开门,穆青葱收了收情绪,走到门口,看到外面的女人,还没靠近,就感觉那种浓浓的香水味通过门缝传进来。
她没来由的皱眉,随后偏过头,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一声,打开门的那一瞬间,脸上带着不耐烦:“你怎么过来了?”
“毕竟以后都是邻居了,所以想着过来看看你。”沈菲菲冷笑着开口,下一秒已经不管面前的女人,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
说实话,这是第一次沈菲菲光顾白夜洲的公寓,虽然说以前认识,可白夜洲认识的也就只是穆家人,对她这个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沈家人是没什么印象。
而且最重要的是,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虽然说穆青萝当初是白夜洲的未婚妻,可是如今看来,他们之间在一起的概率更大。
媒体不会平白无故的报道一件事。
所以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跟他们两个人打好关系,虽然说穆青葱她不怎么喜欢,可是白夜洲还是挺养眼的不是吗?
房间布局的很温馨,偶尔可以见到白夜洲从前的照片,这个男人还真是过分,感觉从小帅到大。
沈菲菲看着那些照片,不免有些羡慕的瘪瘪嘴:“也不知道你穆青葱究竟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可以遇到这么好的男人。”
“不管好不好跟你都没有关系不是吗?”穆青葱冷嘲热讽的开口,本来就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印象,毕竟母亲到现在是因为什么死的,她都不清楚。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穆家所有的东西会变成她沈菲菲的。
就算母亲不喜欢自己,可自己到底才是穆家唯一的血脉,就算当初自己在监狱里,可是最起码应该有个证明才是。
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到了沈菲菲手里?
穆青葱想到这儿,心里隐约感觉不舒服,她偏过头,深呼吸一口气,才感觉心里那股火强压了下去。
“更何况你现在可是堂堂穆总的总裁夫人,何必羡慕我。”穆青葱淡淡开口,然后收回视线。
人走过去,直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斜眼瞪着面前的女人,突然有些猜不透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来这儿只是单纯的叙叙旧,他们之间好像已经没有叙旧的必要。
如果说是有什么目的,可是这个女人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说任何关于利益的事情。
穆青葱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
“我不是羡慕你。”沈菲菲伸出手指摇了摇,“像你这种进过监狱的落魄千金,我是没什么羡慕的必要。”
沈菲菲淡定的说完这句话,视线到了穆青葱的身上,谁曾想那女人听到她说的话,除了眉头挑了挑,是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好像她说的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只是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穆青葱才悠悠抬头,黑白分明的瞳孔带着冷漠,看着让人很是心疼,沈菲菲看着不禁后退一步,身体正好撞在后面的柱子上。
那种冰凉的感觉通过后背传到身体的各个部位。
“的确,我是没有什么羡慕的必要。”穆青葱淡淡开口,“不过我觉得,拿着原本应该属于别人的东西,心里应该会更加不安吧。”
“所以比起你那莫须有的不在乎,我心里更加在乎你再见到我妈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能有什么反应。”沈菲菲冷哼着上前,有些倔强的站在女人的面前,“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恐怕你妈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沈菲菲说完这句话,直接上前堵住穆青葱的去路,看着她渐渐发白的脸色,心里才感觉舒畅不少。
总想着用过去的事情可以困住她,却不知道她这个女儿更加过分。
将已经病入膏肓的母亲扔在孤独的病房里,自己却在监狱里反应,如果是她,她宁肯不要活下去。
“所以说我妈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对吗?”穆青葱瞪着眼,黑白分明的瞳孔隐忍着痛,带着莫名的笑。
然后认真的看着沈菲菲,一字一句的开口:“你能发誓,你真的跟我妈的死没有任何的关系吗?”
“穆青葱你不要以为把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我头上,就可以减轻你的罪恶。”沈菲菲眸色一暗,随后上前,直接堵在她的面前,“你别忘了,这世上最恶毒的人是你。”
外面有什么东西在微微的动着,声音细碎到听不见,穆青葱心心念念的就只有这件事情的真相。
她敢发誓,这个女人一定跟母亲的死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