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程俊顿住脚步,黑着脸气怒攻心,“疯子!!你这个疯子!这种女人,你是疯了才会把她带回来,她有多恶毒你知道吗?杀人未遂,我一个大男人听着都毛骨悚然……”

“还有,你这几年不在可能不知道,唐墨缘都把她玩儿烂了,这女人恃宠而骄,有公主病,唐墨缘不要她,她还千里送逼,还有你忘了,你们家老爷子已经帮你选好结婚对象了?配得上你的女人从来就不是她……”

如果不是把白夜洲当成真朋友,他不会冒死说这么多。

白夜洲是谁?

京城第一豪门白家独子,背后是白陆两大财团继承权,三大军区最年轻少将,一身荣耀,铮铮铁骨,无所不能的军中之王,他的人生是站在云颠之上,容不得半点玷污……

慕青葱这种脏女人,会把他给毁了!

偌大的客厅,空气格外的压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白夜洲一瞬不瞬望着他,周身都是滚滚翻腾的冷漠。

他转身上楼,扔下冷冰冰的几个字,“唐安,送客。”

程俊还想追上去,可却又被白夜洲的一个眼神吓得硬生生怔在原地。

他永远都忘不了白夜洲最后的眼神。

阴沉的暗无天日,甚至带着浓浓的杀意腾腾。

……

慕青葱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烈火在焚烧。

她仿佛被扔进这场大火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强悍健硕的身体狠狠压着她,肌理如雕塑般的胸膛上,汗水淋漓,她紧紧抱着他,揪着男人刚硬如刀刃的短发,缠着他的腰,在疼痛和欢愉之中,被他从地狱带到天堂。

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慕青葱尖叫一声从梦魇中醒来,后背已经惊起一身冷汗。

竟然又做梦了!她羞耻的低头,压下心口的悸动,环顾四周。

环境陌生。

手机放在床头,仍旧执拗的响着。

慕青葱抱着被子坐起身,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嘴角顿时勾起一抹清冷的寒意。

“姐,你出狱了?!”电话那边的女音克制着,一腔柔情关怀。

慕青葱懒懒一笑,“怎么?我没死在里面让你很失望?”

“姐!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我说过很多次,我的腿伤一直没好,可能这辈子都不能跳舞了,墨缘是心疼我,所以才要追究到底。其实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我相信你不是故意开车撞我的。”沈菲菲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是吗?可我就是故意的,我巴不得你死!怎么办?你活的那么好,我妈却死了,我就想找个人下去伺候她,沈菲菲,我说过,只要我出来,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慕青葱一字一句,句句珠玑,每一句都不是开玩笑。

“慕青葱!!你怎么这么恶毒?!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诅咒我?!”

慕青葱清冷的眸中泛出嘲讽,白莲花装不下去,不过就是一只争强好胜的老母鸡。

她笑的低徊婉转,可声音却没有一丝暖意,“怎么?心虚了?你做了什么龌龊事,用我一条一条给你列出来吗?”

“我劝你别白费功夫了,你现在早就不是京城第一名媛,你拿什么跟我斗?你以为现在还有人信你?”

“有没有人信我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慕青葱,我警告你别乱来!我和墨缘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才是唐太太,你就算脱光了他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是吗?那好啊,就从你和他的婚礼开刀,沈菲菲,我会让你也尝一尝被抛弃的滋味。”

“慕青葱!你想干什么!!”电话那边的沈菲菲,终于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