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但这些话,乔瑞绝对不可能真的开口说出来的,也仅仅是在心底是暗自冷笑了一下,乔瑞点了点头。
“当然,但你要明白,这些本来就属于我独一份也是稳赚不赔的。但江董事长,相信你也十分地清楚我乔氏现在的资金状况的,突然砸来如此大份量的利润,一下子啃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实在有些吃力了。所以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今天你签也好,不签也好,这都是你的选择。但我不得不奉劝一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江董事长难道你还有异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即使江成伟的内心里还有诸多疑点,但面对着这样一份足以算得上是他两年才会赚足的份额,又不得不心动的了。
最后江成伟两眼一闭,赌就赌了,反正乔氏那种空壳公司都放心啃得下的了,那不可能他现已超越乔氏不止几个台阶的江氏集团而啃不下的。
所以,就算到时真的有什么状况,说什么江氏也定比乔氏抽身抽得快并且彻底的。
因此,有这样一个现成的垫底的,他江成伟又何不敢赌一把呢?反正商海浮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放开豪赌一把,也是投资的资本。
亲眼看着江成伟真正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后,乔瑞禁不住暗舒了口气,正如预想中发展的那样,江成伟果然是抵不住就放在眼前诱惑的利益,更何况是稳赚不赔的,所以由始至终,乔瑞都不曾担心过江成伟会拒绝的。
然而前面已说过江成伟早就老成精的了,在他终于签定好文件后,他反而变得好整以暇起来。
看着乔瑞,江成伟的眼色不覆先前看着文件时的那种贪婪了,反正合约已签定,谁也没有退路了。
江成伟拿起了一根雪茄,先向乔瑞试意,但在乔瑞轻摇头拒绝下,自己也不客气,随手就叨入嘴里,“啪”的一声将打火机打开,眯着眼用力地吸了一口。
一会就见徐徐的烟圈从江成伟的口中吐出来,透过眼前升腾的烟雾,江成伟似乎看到了一抹凛冽的光芒从坐在他正对面的乔瑞眼中一闪而过。
以为自己眼花了,江成伟不然得再次用力地吸口雪茄,趁着先前那阵烟雾弥散而下一波还没吐出来的空隙中,江成伟眯着的双眼显然也在趁机打量着乔瑞,以确定刚才自己没眼花。
但令江成伟失望了,一口更浓的烟圈似乎泄气又似不甘般从他的中鼻中喷了出来。
而这一过程中,只见乔瑞的神色依然是一成不变,依然保持着他那面无表情的面容。
即使清楚此刻江成伟正肆无忌惮地打量与猜测着自己,但乔瑞却无动于衷,冷淡的表情之下,似乎还透着一股坦然。
要试探那就让他试探个够吧,反正在这看似和谐的背景下,谁的心里都明白,只不过就为了维持各自的利益与目的而维持着的这种假像罢了。
到底他们各自的心底里有多想弄死对方,那就只有他们才最清楚的了。
毫无所获,江成伟眸光一闪,突然笑道:“贤侄,我一向都相信你的办事能力,所以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好了,现在这合约已签定,那你总得说说你的条件了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与聪明的人谈话就是那么地省心省力。没错,签这合约的确需要付出些代价的,江董事长高明!”对于江成伟的直接了当的问话,乔瑞显得更加直白,也毫无避违地就道明了自己的确令所图。
江成伟随即裂嘴笑了笑,但任谁都看得出这笑根本不达他眼底,“那好说,不过,我还是有些疑惑,既然是有条件的,那更应该在签字之前提出来吧,这样不是显得更让人拒绝不吗?”
“当然,按照一般的逻辑的确如此,但江董事长是何人?岂是我几句话就能让你上船来的?所以我以为,签了字后,大家就算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想必江董事长也不会拒绝我这些小小的要求吧!”乔瑞的声音至始至终都给人一股好整以暇的感觉,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那样。
江成伟又吐出一个烟圈,两只眼睛眯得更细些,像许多吸烟的男人那样,以此动作来避开遮眼的烟雾。
但是熟悉江成伟的人都知道,只要他一摆出这样的神情,就是他放狠招的时刻了。
等确定口腔里的烟味变淡了,江成伟才开口,只是此时的声音明显比之前的低沉了下来,“你说来听听。”
事实上到了此时,江成伟不用想也大概猜到了乔瑞此刻将要说出口的条件,能让乔瑞如此上心且不惜大手笔地拿出足令乔氏翻身并且完全可以赶超于江氏的合约书,说到底也只有一件是对上的。
“啪”的一声,只燃到半截的雪茄被江成伟一手重重地摁灭在烟缸里,也不管对面的乔瑞如何反应,或者说江成伟现在已不将乔瑞的神色放在自己考量的范围内。
而对于乔瑞要问的无非就是他姑姑也就是乔天晴儿子的事,除这一件,江成伟就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比得上这一件更令乔瑞如此霍出去了。
他想这肯定也是乔天明那死鬼在临死前交待过乔瑞的,这也是乔瑞为什么如此锲而不舍地派人来查,并且还不惜以自己的婚姻来达成江成伟所提出的一切要胁。
哼,有反柄在手,就不怕他不从!一抹狠戾闪过江成伟的眼底。
然而乔瑞也不是善茬,他虽然没发现江成伟的眼神,但骤然升腾起来的冷意,乔瑞还是敏感地感受到了。
只见乔瑞仍然不动声色地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一杯咖啡,放在唇边轻呷了起来。
从进来到现在,他们虽然所说的话实际并不多,但坐得也算久了,直到现在,确实有点渴了。
放下杯子,乔瑞重新调整了姿势,将身子微微往前靠些,神色也变得坚定无比地道:“我姑姑的儿子,他现在在哪?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