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雪气冲冲地走进浴室里,‘碰’一声把门关紧,就对着浴室的镜子将乔瑞前前后后问侯了几十遍才算解了点气。
跟着而来,就在纠结自己是该洗澡还是洗澡呢。
要不洗完了还穿回原来的衣服,这样也可以等到明天有新衣服再换呀!
主意打定,柴雪就开始心安理得地**跨入那口超大的浴缸里,美美地泡了个英式的浴澡。
等她出来时,一眼就看到已换上一套男式睡衣的乔瑞正坐在桌子前翻看着电脑。
于是,一直压在柴雪心中的大石落地了,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要找的东西,遂苦恼地嘀咕起来:“可恶,为什么他有睡衣换,而我没有?”
好像听到她的话一般,乔瑞抬起头看过来,然后一脸嫌弃地撇嘴:“看你的湿头发是洗过澡的样子,即然洗都洗了,为何还能容忍自己一套衣服穿两天?也许我该这样说,为何也不换换底?”
闻言,柴雪脸上火烧般,烫得厉害,硬着头皮反驳道:“谁,谁规定一套衣服不能穿两天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常常有衣服可以换的呀?”
“这样呀!好吧,我想多了,我只是一时搞不懂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洗澡了也不换底?”
柴雪已窘得耳根脖子都烧红了,转身欲走,却被乔瑞叫住了:“哎,刚才见你好像在找东西,是不是找这个。”
说着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只包装袋出来。
柴雪立即眼亮一眼,忙不迭地点起头,尔后又后知后觉得觉不对劲,这只袋子好像是从乔瑞桌子底下拿出来,刚才她几乎翻遍了整间房也没见到,原来被他藏在桌底下了。
想明白这点,柴雪又改而瞪向他,大步向前,一手夺过袋子,转身又往浴室走出。
原来,乔瑞趁着刚才柴雪在里面洗澡时,让人送来了两套衣服,他一套,柴雪一套,还不忘落下睡衣的,自己早早换上,好整以暇地等着柴雪出来。
果然,不失他所望,柴雪真的穿回原先那套衣服,一见他就在房间里翻找,最后还一脸苦恼地犯嘀咕。
乔瑞是本着娱乐下,好缓解下还没倒过来的时差。
这些,柴雪又怎会明白,还以为乔瑞是故意为之,好让她出糗,他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数落她,更有甚者将她赶出去。
至于他说过不会赶她的,鬼才会信!柴雪压根没抱太多希望,所以换好衣服后,就准备乖乖地坐到沙发上。
然而这也不能遂她所愿,沙发上又早早地躺着一个身影了。
柴雪特无语地望望天花板上那盏极漂亮极精致的水晶灯,打着商量的语气开口道:“那个,就让我来睡沙发吧,我总不能让你出了钱还受罪。”
沙发上的人翻个身,正面对着她:“其实,我有个很好的建议,能让咱们俩个都不用受罪的。”
“你不妨说说。”柴雪孤疑。
“就是,”乔瑞顿了一下,“你看那床也挺大的,足够两人睡,要不一起睡在床上?”
“啊?不,不,你要喜欢睡床上,我其实十分乐意全让你的,你去床上睡吧,我睡沙发。”柴雪摆手摇头的急道。
“我乔瑞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让女人睡沙发的字眼,一句话,要么一起睡床上,要么我睡沙发里,你只能从这两条里自选一个。”乔瑞一改调笑的语气,一本正经地道。
柴雪听了,二话不说,很干脆地转身走到床边。
乔瑞挑挑眉,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嗯,挺会作作样子的!
躺在英伦味十足的床上,柴雪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上次中秋节在老宅时,她与乔瑞也共处过一室。
那时他就说过没让女人睡沙发的习惯,柴雪怎么就忘了呢?
时差,肯定是时差没调过来,导致脑子一片混乱,连记忆也差点弄混了。
想起那次,他为了作戏给乔家人看,硬要她留在自己的房间里,柴雪还因此搞了一些乌龙,挺没面子的。
现在俩人又以这样的方式共处一室,虽然没有再作戏给谁看,但总有点令柴雪情景再现的感觉。
呼!柴雪呼了一口气,团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然而不知是飞机上睡多了,还是真的是时差没调整过来,翻来覆去了好久,柴雪就是无法入睡。
忍不住翻身坐起来,看看外头躺在沙发上的乔瑞,只见他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柴雪侧耳倾听了一会,确定听到一阵和缓的鼻息声时,整个人又躺了下来。
她以为是墙上的壁灯没关,房间里的光线太亮,影响了她的睡眠,遂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灯给关了。
然而屋里已乌叽麻黑了,柴雪依然睡不着,就算闭上眼,脑子里也是一片澄明的,压根一点睡意也没。
于是她再次起床,就着窗外透进来的亮光,摸索到了阳台上。
她现在所处的房间是在高楼层里,而阳台的观光角度又极好,所以一进入阳台里,柴雪整个人就被英伦那美伦美奂的夜景吸住了眼睛,竟独自一人在阳台上站看了许久。
次日,乔瑞换好了衣服,瞧眼无精打采的柴雪,忍不住戏虐地道:“你昨晚是去做坏事了还是梦游了?我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房间与阳台间飘来飘去的。”
顶着一双国宝眼的柴雪闻言,气恨地咬下牙:即感觉到了怎么还睡得那么死?小心把你吃了!
突然又听到乔瑞说:“我说,你该不会看到什么东西吓到了吧?瞧你一副睡不好的样子。”
“有话就直说呗,用不着绕来绕去的。”柴雪没好气地翻起白眼道。
乔瑞这话分明就是暗指她不好好睡觉,偏要去装神弄鬼的。
唉,话说,她没事为毛去装神弄鬼的,倒不如倒头睡觉来得痛快!可偏偏她睡不着,只能整夜地在阳台与床铺之间来回地走动。
更气人的是,乔瑞感觉到了,出声问一句会死呀?然而他就这么做了,知道她时差没调过来,不会睡得了,也能在一旁若无其事地睡自己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