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尘真想掀了麻将桌,但张若尘也知道,他的暴怒行为丢的是母亲的脸。
张若尘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紧紧攥着手里最新款的LV包包,心道,你们不是爱攀比吗?我就跟你攀比个够!
“妈,我给您买了一个LV的包,是最新款的。”张若尘将包递到母亲手里。
“什么V包?”若尘妈虽然不知道LV包多少钱,但一想到这是儿子送的,就格外喜欢!
几位邻居一听,比若尘妈都急,一个个放下手中的麻将,赶紧凑到若尘妈面前,不!更准确的是说凑到LV包包面前。
几个邻居一个个羡慕嫉妒恨啊!
这么好的包竟然在若尘妈手里,她竟然还傻乎乎的不识货。
“张姐,这不就是前几天你问你儿子要的包吗?你儿子嫌贵没买。”一位邻居道。
张姨这人最爱面子,她还承认这事?
“哪有啊?什么叫嫌贵?不就个十来万的包吗?他非要给我买,我不让,我说一定要简单朴素!不能因为挣了几个钱就变的迂腐!”
“哼……”张若尘冷哼一声,“现在我车下的布加迪里还有两个一样的LV包包,谁要?张姨你要不要?”
“我……”张姨结结巴巴,有些拿不稳主意,要吧,就是赤裸裸打自己的脸,不要吧,那可是最奢侈的LV包包。
另外两名邻居赶紧上天添油加醋,“若尘,你还不知道吗,你张姨向来淡泊名利,她肯定不要的,倒不如给我们两个,让我们也好炫耀一下。”
张若尘看了张姨一眼,笑着对两位邻居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把两个包包送给二位,这两个包包还没拆封,也就是说,你们不愿意用的话,可以去店里退回十万块的原款。”
“真的?”两位邻居白捡十万块钱,说话声音高兴的都尖了!
“当然,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张若尘望着呆若木鸡,悔不当初的张姨,心里爽的要命。
论装比,你装的过我吗?
“不过我有个条件。”张若尘道。
“你说。”
“以为请不要在我家打麻将,我妈爱静,而且气管不好,闻不了烟味。”
“好好好!真是个孝顺的孩子,若尘出息啦!”
“对了,若尘,有对象吗?你看我家晓晓怎么样?”
“我家张恪也在相亲,要不你们先处处试试?”
……
张若尘道,“不必了,我下去拿包。”
张姨已经后悔的走不了路,“若尘,等等。”
“怎么?”
“还有多余的LV包吗,给张姨一个好不好?”为了一个LV包包,张姨连老脸都不要了。
“你不是不要吗?”张若尘道。
“我要。”张姨终于说出了自己厚颜无耻的心声。
“你想要,可惜,没有了。”
张若尘下楼,见小区很多人围在布加迪旁,纷纷议论,“四千万的布加迪?这是谁家的亲戚这么富?”
众人见若尘走下来,问,“若尘,你知道这是谁的车吗?”
“我的。”张若尘双手插在口袋里,淡淡说道。
“吹牛。”一位小伙嘲笑张若尘,“若尘,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改不掉吹牛的习惯。”
“听说,前段时间,因为穷,女朋友都把你给绿了吧?哈哈!”小伙子看不惯别人过得好,见张若尘头戴绿帽子,他就放心了。
“装逼不要紧,实现最可怕。”张若尘摇晃着手中精致的布加迪车钥匙,轻轻一按,车门缓缓打开,张若尘从后车座上拿出剩余的两个lV包包,这两个先给邻居,回去的时候再给老婆大人跟徐静捎带两个。
小伙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他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张若尘,满脸的索马里惊愕,“尘哥,是中彩票了吗?这么有钱?”
好家伙,一听张若尘有钱,连称呼都变了。
“踏踏实实工作,年轻人别整天想天上掉馅饼的事,踏踏实实工作,知道吗?”张若尘以一位过来人的口吻道。
“尘少,您这是在跟我传授经验吗?”小伙子对张若尘的话如获珍宝。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好好!”小伙子凑到张若尘耳边,轻轻道,“尘少,看在是邻居的份上,拉我一把,我现在是一名公务员,虽说有脸面,但薪水不高,尘少能传授我致富秘籍吗?我代表十八代祖宗感谢你!”
“想听?”
“想!”小伙子狠狠点了点头。
“咳咳,关于公务员如何年入百万、千万,已经列入刑法了,想多挣钱,去翻一下《刑法》,你就知道公务员如何年入千万的奥秘了。”
张若尘说完,强忍住没发笑,拎着两个包包向楼上走去。
小伙子石化,僵硬在原地,周围群众不住发出笑声,调侃小伙,“前几天,隔壁小区的一位公务员公务员,贪污受贿几百万,根据《刑法》,判了一二十年,不要铤而走险啊!”
小伙子呵呵一笑,“老不死的,你当我是傻吊吗?我好好的金饭碗,为啥去贪污?切!”
小伙子穿着拖鞋屁颠屁颠的离开。
老人不断摇头,“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公务员呢,脏话连篇,教养都让狗给吃了。”
张若尘开着一脸炫酷的布加迪探望老妈,很快,张若尘就成为小区内家喻户晓的人物。
张若尘走上楼,两位邻居上前迎接张若尘,一个个露出欣喜的表情,张若尘一手一个LV包包,分到两位邻居手里,道,“给你们,不值钱的。”
张若尘挑了挑眉头,无奈的瞄了一眼张姨。
张姨呆愣愣的望着两位邻居手里的包包,那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啊!现在竟然让自己给错过了。
张姨狠狠突然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随即晕倒在地。
若尘妈着急了,赶紧扶起张姨,关切道,“张姐,你咋了?不舒服吗?”
张姨已经意识不清,她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还我的LV包包……”
张若尘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姨攀比心太强,见不得别人好,早晚得出事。
这只是其中一段小插曲,张姨被自家儿子送去医院,张若尘跟妈妈也算是晚上小团圆。
张若尘想让老妈跟自己一起住,于是,吃饭的时候,张若尘坦露自己的心思跟孝心,“妈,儿子现在挣钱了,要不您搬过去跟我一块住吧,也不用每天这么劳累。”
若尘母亲将红烧肉夹在张若尘碗里,笑着说,“若尘有这份儿心,妈妈就很高兴了,妈妈就是一辈子劳碌的命……”
“妈……”张若尘语重心长的喊了一句。
“若尘,我跟你爸一辈子在这住习惯了。”若尘妈妈抚摸着张若尘的头,眼中充满自豪与感动。
张若尘跟妈妈聊到九点,准备离开。
若尘妈有些惊愕,“今晚不在家住吗?”
张若尘一边穿外套,一边急匆匆的说,“不了,有些急事需要处理,下次吧。”
“路上注意安全。”尘妈目送张若尘离开。
轰的一声,随着布加迪马达声巨大的一声轰鸣,张若尘疾驰而去。
刚刚接到李静天电话,说是有几个天尘会的弟兄被砍成重伤,已经送往重症监护室,天尘会的弟兄们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让张若尘赶紧过来一趟。
布加迪是跑车中的跑车,速度奇快不说,底盘非常稳,虽然到医院的路程比较长,但总算张若尘十分钟赶到了医院。
张若尘感到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所有天尘会的弟兄都挤在走廊外面,个个面容沉重,李静天一个劲儿的抽着烟,脸上布满乌云。
张若尘身穿黑色风衣,大步走来,他挨个拍着周围弟兄的肩膀以示安慰,最后走到李静天面前。
李静天缓缓抬头,眼睛里充满血丝。
“尘少……”李静天声音有些嘶哑。
李静天望着重症监护室不说话,一位值班的小护士这时候拽啊拽的走过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安静空灵的医院走廊拐角处响起高跟鞋的声音,“谁啊?谁在抽烟?眼瞎啊?没看到墙上写着‘禁止吸烟’吗?”
护士扭着肥臀,拐过走廊拐角,突然见走廊里挤满了黑衣制服的人,小护士不禁咽了口唾沫。
感情这些人是道上的……
小护士尴尬一笑,不住往后退,“呵呵,大哥您继续,就当我放了个屁。”
滴答滴答……
节奏上越来越快,小护士踩着高跟鞋匆忙逃窜。
“死了三个。”李静天猛吸一口烟,一拳打在雪白的走廊墙壁上。
“怎么回事?是陈家帮的人?”张若尘话语没有任何情绪。
“嗯,是在夜总会南半场收费的时候被杀的,刀刀毙命,不留活口。”李静天咬着牙,泪流满面,“其中一个还跟我说,他再过几天就要当爸爸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他妻子说。”
张若尘一拳将李静天放倒,“你以为你谁啊!!我不在谁允许你带着弟兄去陈家帮地盘收费的?”
张若尘突然咆哮起来,李静天瘫痪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轻声道,“尘少,这事怪我。”
其中一位天尘会弟兄道,“尘少,这事不怪天哥,是弟兄几个想要去夜总会high一下,没成想喝高了,就开始稀里糊涂的乱收费。”
张若尘双手掐着腰,心情有些鼓噪,“重症监护室里有几个?怎么样了?”
“一共两个,一个重度脑溢血,很可能下半辈子就醒不过来了,另一个四肢被砍掉了……”
“这群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