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子拍拍长桥说道,“吃了花生,赶紧再去听一听。”
长桥笑嘻嘻跑出去,一把花生分给小伙伴吃。自己也就吃了一两颗。小孩子跑开,又去打听消息。
完全不知道李秀娥内心的恐惧和害怕。
米婆子啧啧两声。
“族长这是发狠啊!”
花儿娘说句良心话。
“李寡妇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做给外面人看看。人家指不定怎么编排咱们姑娘。这罚一点不重。族长很公平啦。蓝升死了的那年,族长可是要李寡妇发誓不二嫁,蓝升留下的财产,村里一点没收回。”
别的村子男人死了,孤儿寡母过得日子那才叫艰难。
李秀娥的日子过得真不错!
这也是宗族给力。
结果倒是好,李秀娥专门捅娄子!族长大概也有点气愤的情绪在里面。
不一会儿,长桥又跑了进来,朝着花儿娘伸手。
花儿娘翻个白眼,依旧抓一把花生出来。长桥嘿嘿笑,赶紧剥了好几颗吃了才说。
“李婶子认错啦,但是她说宋家给的聘礼给花完了。没有钱还聘礼给宋家。不知道要咋办,要族长拿个主意。族长差点气昏!大声问李婶子是不是不想要退亲。李婶子说她也没法子。”
轰一声,人群炸了。
好几个连着问族长怎么说,要怎么办。一团嘈杂,搞得长桥头晕眼花。
花婆子用手护着长桥,吼退围上来女人。
“哎哎哎!别用手抓我孙子。你们都坐好,听我孙子说。你们别都问,听谁的啊!”
连说好几遍,女人们才慢慢安静下来。
长桥吓得有些怂,咽口水说道。
“族长问李婶子聘礼有多少。李婶子说有八十两银子。还有各色礼物,布匹首饰等等。里里外外加起来差不多有一百两银子的聘礼。族长又问婶子还剩下多少。李婶子说都花了....”
这下女人们又你一嘴我一嘴说道。
“一百两这么快就没了。扔河里还能听个响。李秀娥也没办什么大事噢。”
“还办大事呐!呵呵...李寡妇就不是办大事的人。”
“问题是蕊姐儿的聘礼花完了,嫁妆又是多少?是不是全兑换成蕊姐儿的嫁妆啦?”
“我看李寡妇还是想把蕊姐儿嫁进宋家。我可怜的女儿哦!还有两三年就该说亲。有蕊姐儿这门亲事,我的女儿怎么办哦!”
大家一人一嘴,热闹起来,压盖了长桥的声音。
米婆子呵一声。
“都闭嘴!听长桥说话。”
长桥怂哒哒道。
“族长问李婶子怎么花掉的。李婶子说不出个啥。说一转眼就花完了。族长差点被气死。直接说这门亲事不能成,不管怎么样都要退。他只要结果,过程怎么样,他不管。还说要是退亲没成,就把李婶子送回娘家。”
总体意思就是这个锅必须李秀娥背。不能祸害蓝家湾姑娘的名声。
女人们面面相觑,时不时递个眼神看着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发的长春奶婆媳。
两人周围的女人都散开,把两人当做瘟疫似得。
长春大伯娘脸色一白,想到李秀娥给这两婆媳的银子和金银首饰,再对上别人的目光,一嘴巴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