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容檀真的是对她用心了(1/1)

养心殿。

程成随着皇上到了西暖阁,这几日确实由于皇上照顾左昭仪而耽误了朝廷之事,今日堆积的奏折恐怕得看到深夜,想到这里,他便命人备了些养生补汤,毕竟皇上的龙体最为重要。

只见皇上似乎批阅了一会儿奏折,想到了什么一样,抬眸沉声道,“替朕给左昭仪带一句话,便说朕近日国事繁忙,她安心养病,过段日子朕再去看她。”

言下之意,便是这段日子不会再去景兰宫的意思了,而这段日子说短可以很短,说长……也可以很长。

全凭皇上的心思,就看左昭仪能不能再让皇上记起了。

程成低头闪过一丝情绪,果然还是站在右昭仪这边是最佳的选择,以他对皇上的了解做的判断,审时度势、趋炎附势也是他们太监该学的一门学问,便应道,“奴才这就去景兰宫,给左昭仪带话。”

见他正要走,容檀补充了一句,“另外,传朕口谕,宣洛上卿即刻进宫见朕。”

程成顿了顿,点了点头,“是,皇上。”

皇上要见洛舒魏?还以为上次洛舒魏没能指证睿亲王,早已遭到冷落,难道是因为左昭仪的关系?

但也不敢怠慢,立即退下按吩咐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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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时辰后。

洛嫣儿心不在焉地从月罗亭回来,神色比起之前更加冷漠,她抚了抚脖子还留着的强劲力道,容邪那个男人还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

眼看着她若不肯答应不动苏初欢,他会说到做到地让她葬身月罗亭。

这个仇她会记住的,她洛嫣儿不是能够让人白白威胁的。

即使是权倾朝野的睿亲王又如何,换做洛舒魏或者任何人肯定没胆子和他作对,但是她的野心绝不比容邪小。

若真的协助他代替了容檀当上皇帝,她一个女人还是一枚没有用的棋子,最终能得到什么?

还不如留在容檀身边,取代慕容尔岚的皇后之位,再一步步接近权力中心,建立属于自己的权势和脉络,若是她能等到皇上仙逝的那一天,说不定这个天下便是她的。

纵观历史,也不是后宫不能参政,例如临朝称制的吕后……

洛嫣儿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看不透的神色,在她出神间,青绿终于等到她回来,担忧地上前道,“娘娘,你可回来了,程公公在景兰宫候着您呢,说是来传皇上口谕,奴婢便说您是去御花园散心一会儿就回来,深怕您回不来不知道怎么编下去……”

听罢,洛嫣儿回过神,皱了黛眉,便面无表情朝里走去,“不必着急,进去吧。”

“是,娘娘。”青绿这才安下心,跟着她走进去。

而此刻——

程成已然站在景兰宫等候多时,不过他倒没有不耐之色,该办的事都已经交代下去办了,而他今日也只是来亲自传达皇上口谕。

这时听到动静,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了洛嫣儿已然回来,便道,“昭仪娘娘身子可好些了,这么快下床吹风万一伤到身子怎么办?”

“程公公多虑了。”洛嫣儿显然没心思多客套,眼神一敛,“不知道皇上让公公传什么口谕?”

“哦,皇上是希望娘娘在景兰宫多多修养身子,这段日子国事繁忙,等过段时间再来看娘娘。”程成原话带到,恭恭敬敬的说。

洛嫣儿神色一变,似乎不悦,这意思是很长时间将不会来看她?

她握紧了拳头,肯定是苏初欢使了什么手段勾引了容檀,他才不肯来见她,再加上容邪刚刚的威胁,让她更加厌恶那个女人。

一点脑子都没有,还有这么多男人对她趋之若鹜,明明比容貌她绝不输她,比智商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要不是她手下留情,苏初欢早被她玩弄鼓掌之中!

“娘娘?”程成见她不说话,开口提醒了一句。

“程公公,皇上……是不是厌倦来景兰宫了?”洛嫣儿心里即使再气,面上也未露一二,只是淡然问道。

“请娘娘不要多想。”程成安慰了句,“皇上要奴才亲自来给娘娘带话,肯定是重视娘娘的,只是这段时日照顾娘娘,确实耽误了国事,堆积了许多奏折,请娘娘体谅皇上,让皇上暂时勤于朝政。”

听罢,洛嫣儿没有一点被安慰,她怎会不知道这都是客套的虚伪话,但嘴上自然还是领情,“那便好。”

程成走时还说了句,“娘娘,方才皇上召见了洛上卿,肯定是有要事相商,说不定洛家很快就能恢复以往的兴盛,皇上……还是很重视娘娘的。”

说完,洛嫣儿才愣了愣,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这才缓缓勾唇笑了笑,“多谢程公公提点。”

若是真的,那容檀真的是对她用心了,否则也不会因为她而准备提携洛舒魏,原本上次没有指证睿亲王,洛嫣儿以为他肯定不得皇上的心,洛家也只能靠她了。

而现在若是有洛舒魏和她并肩作战,那么她在后宫的位置就又稳了一分,毕竟是一家人,她往后的路也就走得更加顺畅了。

……

这时,养心殿外传来了通报,“皇上,洛上卿到了。”

听罢,容檀没有抬眸,没过一会儿,殿上便传来了洛舒魏恭敬沉稳的声音,“微臣洛舒魏,参见皇上。”

见容檀没有任何回应,洛舒魏暗自敛眸,寻思着皇上的用意道,“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半响,容檀似乎故意考验他的耐心,一句话不说,而他也没再催促,耐心等待他看完奏折。

等了好一会儿,容檀看完奏折,抬眸似乎才发现他的存在,“朕看得走神了,没注意到洛上卿已经来了。”

“皇上日夜批阅奏折,国事繁忙,微臣理应耐心等待。”洛舒魏不急不躁的道,总感觉此次召见会有什么事,而他这是对他的考验,他定不能说错任何话。

这,关乎他的前程。

听罢,容檀合上了奏折,意味不明地低沉道,“自从上次睿亲王之事,朕便没再召见你,是不是觉得朕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