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有意思吗？我怎么听不懂？”北沉凉眸光闪动间，困惑而莫名的问道。

容九湛沉沉的看着北沉凉，平静的说道：“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

“阿湛……”北沉凉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眼神带着委屈，泪蒙蒙的看着容九湛，讷讷道：“我，我……”

“以后别在我面前摆出这样一幅模样，这令我恶心！”容九湛冷冷的说道，眼神带着冷恶的光芒，冰冷寒澈。

北沉凉身体一颤，她双眸定定的看着容九湛，眸光里满满的难过与绝望。

“阿湛，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北沉凉哭泣着说道。

她这么不说还好，一说，容九湛的眸光就越发的冷厉起来。

“阿湛，我们认识了数百万年，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也经历了那样一场灾难，不到万不得已，我怎么回去动恶念？”北沉凉委屈着哭泣的喊道。

容九湛冰冷的看着北沉凉，对于哭泣着一个劲儿为自己解释，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的黑暗面给擦掉一般的北沉凉，只觉得厌恶。

“凉凉，从来不会给自己找借口！”容九湛说道。

凉凉从来不以好人标榜。她认为，便是三岁的小孩子，也知道哭了就有大人来哄自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足以见得一切。

所以，她坏，她恶，她不把因果善恶放在心上，只凭肆意二字任意行事。

因为她心中分明。

就仿佛，今日她杀人，不会怜悯，他日人杀她，她亦不求怜悯。

“阿湛，我喜欢你啊！我用了数百万年的时间，才走到你的身侧！我以为，我可以有更久的时间，陪伴在你的身边，成为那个让你动心动情的人。可是这一切都被轩辕凉给破坏了，你对轩辕凉的态度，你对她的态度……”北沉凉哭泣着说不下去。

然而，他的话，却叫容九湛眉头蹙起，眼神冷幽的眯了起来。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喜欢凉凉了？”容九湛问道。

所以，那之后的一切，都是她故意，而他，居然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就凭借着那一点儿同为上古神尊的情谊，逼得自己喜欢的人，死了一次？

“北沉凉，你真该死！”容九湛冷冷的喝道，手上一抬，就要拍死北沉凉。

北沉凉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容九湛，眼底带着绝望的痛苦，与疯狂的愤怒，大吼道：“阿湛，你真的要对我动手，你忘记我们同为上古神尊的情谊了？”

容九湛的手停在了北沉凉的额头前一寸。

他这一停，北沉凉目中一喜，道：“阿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重情，你不会对我出手的！”

容九湛看着北沉凉喜极而泣的模样，冷冷而蔑然的哼了一声。

他转头看过去，就看到自己手肘处的衣袖被小乖拽着。

“别急着杀，等等！”小乖有些害怕容九湛，怯怯的说道。

直到小乖的声音响起，北沉凉才看到原来容九湛之所以停手，不是因为舍不得自己，而是因为有人拽住了她。

她眼中的喜色立刻消失，化作浑浊难看的疼。

“阿湛……”北沉凉语带绝望的喊道。

“别叫我的名字！”容九湛冷道。

倘若换了一个人，早就看出他的态度，不会在纠纠缠缠。可偏偏北沉凉，脸皮比什么都厚，都到了如今撕破脸的地步，居然还能这般喊着自己。

容九湛第一次体会到了杜凉凉所说的那种恶心！

北沉凉往后退了一步，她早就想过容九湛的态度，可是当这样的态度，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又是那般的难受与绝望。

看着容九湛，她有一种，自己永远也无法得到这个男人，永远也无法跟这个男人重新开始的感觉。

不！

她不要这样？

凭什么轩辕凉也好，杜凉凉也好，都可以轻易的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们喜欢容九湛，她也喜欢了，她甚至喜欢的都比她们久，喜欢的更早。

她凭什么后来居上，抢走她所爱的人？

轩辕凉，当年的你为什么不死绝？

北沉凉疯狂到有些癫狂的想到，她看着容九湛，眼神飘忽中，带着一股冷厉狰狞。

如果得不到这个男人，她宁可亲手毁了这个男人。

她得不到，轩辕凉也休想得到！

“阿湛，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们从上古的时候就认识，我知道你喜静，喜欢一个人，都不敢太打扰你，只敢千年来看你一次，每一次哪怕你都冷冷淡淡的，我还是那么喜欢你，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轩辕凉有什么好的？你怎么就喜欢上她了？我跟她到底差在哪里了？”北沉凉看着容九湛一声一声的问道。

她声声困惑，语带不解。

论容貌，她不输给轩辕凉。论性子，她比轩辕凉乖巧一百倍。论爱意，她不比轩辕凉少一分。

除了能力？

是，她能力是弱了，非但杀不了轩辕凉，反而还差点被她吞噬，只有这一点儿不如她，她哪里不如轩辕凉了？

可她如今能力也不输给轩辕凉，甚至于她完全的掌控了恶念，一点儿都不被其操控做坏事，她比轩辕凉而言，厉害的多了啊！

可为何如此了？

阿湛，看到她的时候，眼神还是那么的淡那么的少？

“喜欢不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她有多好！北辰尊主，我与之间的那点儿同为上古的情谊，早已经在你算计我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我不动你，不是因为我舍不得，下不了手，而是因为我不想坏了凉凉的计划！”容九湛说道，冰冷的眼神落在北沉凉的身上，无声的诉说着：不然，你以为我还会留着你？

北沉凉身体浑身颤抖，她看着容九湛，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对她这么的绝情？

“为什么你可以对我这么的绝情？明明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忘记了，你曾经跟我说过，你会……”

“会什么会？”轩辕凉打断北沉凉的话，眼神一阵唏嘘讽刺，道：“你做什么梦呢？整个上界，谁不知道容帝出了名的淡漠无情，任何人都不会纳入眼中半分的？便是你，也不过是看在同为上古的那一点儿关系，留你在他宫殿旁罢了！你们连见面的次数，都十个指头数的过来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