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凉凉听不懂柯子月没一声喊叫里的意思,也懒得理会她的态度,但是柯子月无法不去在意理会杜凉凉的态度。
她清楚的能听到杜凉凉他们那边的声音,也清楚的看到杜凉凉眼中的冷漠。
走了,杜凉凉说走。
杜凉凉,杜凉凉!
她怎么能走,怎么敢走?
杜凉凉,杜凉凉!
你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我生不如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
柯子月恨恨的看着杜凉凉消失的地方,她看到她落到这般惨烈的境地,不救她就算了,她还敢带着能救她的九少离开?
“啊!”
柯子月的身上猛地爆发出一股浓烈的恨意,这一股对杜凉凉的恨意,直接超过了薛长东等将她变成这个模样的人。
“大当家!”
柯子月突然间涌起的恨意,让她周围的气息开始浮躁起来,无数的灯光,突然间大亮,照耀着负二层一阵色彩斑斓。
“不好,七号实验体有变!”
负二层其他啊研究科室里,穿着白大褂的人,看到房间里突然间大亮的灯光,以及滴滴滴的警报声,纷纷赶往柯子月处。
“大当家,发生什么事情了?七号实验体为何情绪突然间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子,几步走到薛长东面前问道。
“我也不知道!”薛长东摇了摇头。
他先前感应到,有什么在盯着他的异能晶核,感应到之后,便立刻下来看看。结果,柯子月就情绪变化着,似看到了什么人。
只是……
“调出负二层的监控来!”薛长东命令道。
这一刻,他越想越觉得刚才柯子月定然是看到了什么人,才有了这样的反应。只是,到底是什么人?
柯子月能看到,而他看不到?
“老大,监控里一切正常。”有人禀报道。
薛长东皱眉,强调的问道:“确定一切与往日一样正常?”
禀报的人点头,道:“大当家,监控我前前后后看了两遍,非常仔细,一切都与往日一般正常,并没有任何人入侵的迹象。”
“是吗?”薛长东淡淡的呢喃。
“是!”
“好了,你下去吧!”薛长东道。
那边,几个穿着把大褂的研究人员,走进柯子月,将面前的玻璃罩取下,液体导流入其他容器,手中一个个握着手术刀,来来回回。
鲜血顺着刀锋留下,然而却并不会血流成河。档看到柯子月体内的情况,一群人眼中都带着震撼。
哪怕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见。单每见一次,他们就觉得不可思议而震撼。
“一个月前,才摘掉了她的肾脏,没有想到,这么快居然就重新长出来了!光明系的治愈能力,真是叫人惊讶!”女白大褂看着柯子月体内那颗肾脏,感叹的说道。
“唔,啊……”
柯子月的身体不住的颤抖,那份被人硬生生从体内摘走器官的剧烈痛处,叫她身体躬起来,蜷缩成虾米状。
“啊啊!”
剧烈的疼痛下,柯子月整个人渐渐涌起一层淡淡的白光,那白光之下,被人硬生生摘下器官所流出的鲜血很快便被止住。
“唔!”柯子月紧闭双唇。
她不在张口喊叫。
她要长出舌头,不能被这群人再割掉舌头了。
“唔……”
柯子月全身痛苦的颤抖,恨不得离开死去,随着每一次器官被摘除,对身体带来的巨大伤害的刺激下,那层白光越发强烈。
柯子月下意识的调动那些白光的治愈能力,口腔中涌去。
白光治愈之下,舌头一寸一寸恢复。
等到舌头恢复,柯子月张口,对着那边冷眼看着自己的薛长东,哼道:“薛长东,你就不好奇,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柯子月突然间开口说话,叫其他人都讶异了一下。
按理,柯子月可以说话,就应该再剪掉她的舌头,但是因为她话里的意思,其他人手中没有停顿,只有一个看向了薛长东,似乎等待他的指示。
“你刚才看到了谁?”薛长东问道。
听到他这么问,那个等待的白大褂,便知道柯子月的舌头,这一次暂时留下了。于是,他转身加入到其他行列去。
眼前的这个实验体,因为是光明系异能,其本身任何地方受伤了都能被治愈。他们已经先后从她体内摘了不下四次,能摘下的器官。
可每一次,用不了多久,那些被摘掉的器官,就会完好的长出来。不仅如此,随着次数的频繁增多,时间也在渐渐减少。
这样的痊愈能力,若是研究出来,要多么令人震撼啊!
“薛长东,你放了我!”柯子月道。
薛长东看着柯子月,冷笑了一声:“都到了这般田地,你觉得我会放了你?”
柯子月看着薛长东,脸上没有情绪起伏,平平静静的道:“你要的不过是利用我的光明系异能,撑起上面的结界而已,我可以帮你。”
“现在,你不也一样不得不帮我?”薛长东淡淡的反问。
柯子月看着薛长东,定定的看着。
面对薛长东,她的一切有利用的筹码,都仿佛失去了价值。
但是,叫她这样永远不生不死的活着,做薛长东领着的一群人的活体实验标本,她简直是生不如死。
薛长东看着柯子月,冷眼睥她,道:“我劝你乖乖将自己知道全部说出来,不然你会如何,你自己清楚!”
柯子月闻言,身体一颤。
这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全部都是一群变态,一群疯子。
“薛长东,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你放过我好不好?这样实在太痛了,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柯子月看着薛长东哀求道。
“谁来过?”薛长东问道。
柯子月眼睛一转,既然自己逃不出去,那么……
“杜凉凉。”她眼中透着一抹佞色,咬牙恶狠狠的说道。
既然她不能逃出这样的下场与结局,那么看见自己落到这般田地,能救自己而不救自己出去的杜凉凉,她凭什么替她隐瞒?
她经历的一切,也必须叫她一一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