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燕菲从来不参加什么舞会,只是在舞蹈课上曾经学过一点交谊舞。倒是方天佑,记忆中是经常出入歌舞厅的,所以对于跳舞倒是很内行,带起丁燕菲翩翩起舞。
众人见风波已经过去,也纷纷开始找起了自己的舞伴,加入跳舞的行列,也有不少同学趁机找上了在场的老总们,或是邀请跳舞,或是直接自我推荐,自我推销。
原本高傲不可一世的梅总,经过刚才的风波后,变得老实本份起来,认真地面试应对着每一个前来推荐联络的毕业生们。其他老总们见梅总和亚华集团的态度,也收起了以往居高临下的架势,态度变得和蔼起来。
一支舞曲跳下来,因为不会,所以丁燕菲累得够呛,方天佑只好陪着他来到一边座位上坐下。不少人想走过来,但一时搞不清两人的关系,不敢上前来打扰。
“方天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为什么他们好像都怕你。”丁燕菲疑惑地问道。
“不是怕 ,是敬重。我帮他们自己或是亲人冶好了病,他们感激我,就这么简单而已。”方天佑淡然道。帮张立国的儿子张超治病这事,丁燕菲是知道的,所以方天佑这样的解释倒也合乎情理。
“可是,我总觉得并不这么简单。”丁燕菲虽然是学霸可并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书呆子,当然也知道方天佑这话未必全对。
“可是什么啊可是,难道我还是流氓头子不成。不说这个了,谈谈你吧,你真的还没有找到工作吗?”方天佑转移话题道。
丁燕菲知道方天佑并不想多谈论与那梅总等人的事情,也不再追问,又听他问起自己的就业问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有倒是有几家公司想聘请我,而且都是外省,尤其是沿海城市的大公司。”
“那不是挺好的,经济发达地区,对于你来说发展机会也大些啊。难道你拒绝了?”方天佑意外地道。
“是的,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不可能带着爷爷去那边,要丢下他一个人在湖阳,我又不放心。爷爷却坚决支持我到外面去闯一闯,非得要我去给外面的公司投求职信。”丁燕菲叹息着道。
“抛开你爷爷来讲,你是想留在湖阳还是去沿海闯一闯呢?你只要想清楚这个问题就行了,其他的我可以帮你啊。如果你想去外面,我可以负担责安排你爷爷的生活,在这边或在你工作的地方,帮他买一套房,这样你就可以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他了。”方天佑认真的说道,“或许我和亚华集团打声招呼,你干脆在亚华公司上班算了。”
“啊……”丁燕菲被方天佑的话给震住了,她没有想到在自己看来是天大困难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么轻巧,可是她又知道方天佑现在绝对有这个实力。
“啊,什么啊,你难道不相信我?”方天佑故意道。
“不,不是。只是,我还真没有想过要让你帮忙。我得考虑考虑。”丁燕菲摆了摆手道。
两人聊了一会,第二支舞曲也结束了。歌舞厅的大门被推了开来,四道人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丁燕菲一眼认出其中两道人影正是之前在歌舞厅门口被方天佑教训过的窦飞尘和他的管家,另外两道人影丁燕菲不认识,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个身材魁梧壮硕,另一个则长得斯斯文文,相貌和窦飞尘有几分相似。
“这肯定是窦飞尘叫来了帮手,要找方天佑麻烦的。”丁燕菲脑海迅速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下意识地起身走到了方天佑面前,想要挡住方天佑。
全然忘记了歌舞厅门口的事情,她也是当事人之一,人家肯定也要来找她的,更忘记了今天的方天佑可不是以前需要她来保护的方天佑。
果然,虽然丁燕菲想遮挡,可是窦飞尘一行人还是很容易地看到了方天佑。因为大多数人在舞池中还没有回来,而方天佑这边又没有人去打扰,大家都离他俩远远的。
丁燕菲心中抖然一沉,那魁梧壮硕的中年男子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物,方天佑对付窦飞尘这样的纨绔还可以,对上魁梧壮硕的中年男子肯定要吃亏。
歌舞厅中不少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搞不清楚四人到底想干什么。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个同学,知道了方天佑与窦飞尘的恩怨,暗暗为方天佑担忧起来。
“窦敬得,你这样气势汹汹地来,想吓唬谁呢!”亚华集团那位副总经理见窦飞尘一伙直奔方天佑,生怕方天佑吃亏,连忙边说着边赶了过来。
“窦敬得!窦氏企业老总窦敬得!汉北省排名前五的首富窦敬得!”虽然窦氏企业的总部在汉北省,可是在场不少人都听说过窦敬得和他的窦氏企业。
窦敬得却并没有理会众人的诧异,也没有理会亚华集国那位副总经理,而是疾步来到了方天佑面前。
“窦总,之前的事情是因为……”丁燕菲从亚华集团副总经理口中,肯定了这人正是窦飞尘的父亲,窦敬得,连忙想抢先解释一下之前的事情。
“我不想听原因,我只知道谁扇了我儿子两个耳光,我就要废了谁的手!”窦敬得气势汹汹地吼道。
“爸,是他,就是这个杂碎打了我!”窦飞尘也走上前来,指着方天佑道。
“窦总是吧,有话慢慢说。我想应该是一场误会!”章校长见局面不对,连忙迎上前来劝导道。
“窦敬得,别忘了这里是湖阳,可不是你汉北省。这位方先生是我们张董事长极为敬重的恩人,请你放尊重一点!”亚华集团的那位副总经理也连忙上前来劝道。
“他是你张董事长的恩人,可不是我窦敬得的恩人。他既然敢打我儿子,就应该做好被我废手的准备。”窦敬得说着,又对身后的魁梧男子挥了挥手,“阿彪,给我废了他的双手!”
“是,窦总!”魁梧男子阿彪应答一声,就要朝方天佑扑去。
“你们想干什么,小心我们报警啊!”丁燕菲喝斥着挡在了阿彪面前。阿彪哪里会被吓到,大手朝前一推就要将丁燕菲推向一边。
方天佑见这阿彪不知道下手轻重,生怕丁燕菲受伤,连忙抢先上去,一把擒住了阿彪粗|壮的手腕。
“嗯,撒手!”阿彪没有想到方天佑速度这么快,竟然能够抓住自己的手,但他并没有多想,另一只手立掌成刀,闪电般朝方天佑那只擒人的手斩去。
“不要啊!”丁燕菲就在近前,看得真切,如果方天佑被那只粗|壮的手腕斩到,只怕手腕都要被斩断,当即惊呼出声。其他人看到阿彪动手的人也不由为方天佑担忧起来,可是他们又没有办法救援。
就在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时,阿彪的手刀已经斩在了方天佑的手腕上,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紧接着是一道哀嚎声起,众人都心知方天佑要糟糕。
哪知定睛一看时,却发现惨呼哀嚎的并不是方天佑,而是阿彪。此时的阿彪再没有了刚才的霸道,那只刚才要斩方天佑的手举在半空,不停地颤抖着,手掌处凹陷了好大一块。
“滚!”方天佑轻轻一脚踹在阿彪的肚子上,众人就见那阿彪庞大的身躯被毫无反抗之力地踹倒在地上。
“刚才你骂我是什么?自己掌自己十个大嘴巴!”方天佑走到窦飞尘面前,逼视着他道。
“你,你……”窦飞尘被吓得赶紧朝自己老爸身后躲。
“你想怎么样,你可别乱来啊!”窦敬得虽然也震撼于方天佑的手段,不过他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又护犊心切,不得不直面方天佑。
“怎么,怕了?刚才的嚣张劲到哪里去了?”方天佑冷笑道。
“我,我不是怕你。年轻人,你是有点本事,不过,有些人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你既然是会家子,不知道有没有在道上听说过销魂帮!”窦敬得见方天佑不依不饶,心中也有些发慌,恨不得搬出自己所有老底,希望能够暂时缓住方天佑,再慢慢另图他策。
“销魂帮,你是销魂帮的人吗?”方天佑疑惑地道。
“没错,我昨天在汉北还和销魂帮的墨渊道人一起吃饭来着。不信,我现在就打他电话,视频都可以。”窦敬得见搬出销魂帮来似乎有效,又恢复了几分神气。
方天佑一听对方搬出墨渊道人,觉得好笑,表现上却并不露声色,只是淡然道:“好啊,我倒要看看墨渊道人和你什么关系!”
窦敬得闻言,连忙拿出手机拨起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窦敬得就朝着那头嚷开了:“墨渊道人,这里有个不开眼的年轻人,竟然欺负到咱们销魂帮头上来了,他还说要找你算帐呢!”
“哦,是什么人,这么嚣张!”电话那头,传来墨渊道人不悦的声音。
“就是这小子,他好像认识你!”窦敬得将手机摄像头对向方天佑,阴险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