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你和我,难道还有别人吗?”听了蓝衣女子的话,方天佑没好气地说道。
蓝衣女子想了想,确实自己这伤如果不是他救的,那还会有谁呢。可是想到自己遭遇的背叛,她又再次警惕起来,“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救你?”方天佑见这女子这么冷淡,摇头冷笑一声,又接着说道,“我这人天生菩萨心肠,见到阿猫阿狗有难,都会救上一救。”
“你,”蓝衣女子见方天佑将自己比作阿猫阿狗,脸上当即挂不住,不过想一想,好像是自己先多疑怀疑对方的。如果这寞生男子对自己有恶意,又何必花力气救活自己呢。
想到这里,蓝衣女子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伤到了对方,神情不由一缓,嘴角抽动着低声说道,“那,那,谢谢你了。”
不管怎么样,眼前这年青男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虽然这男人看光了自己的身体,可是比起救命之恩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等着你醒来,只是为了澄清一下之前逼不得已摸了你的事实,并不稀罕你的答谢。现在既然已经说清楚,那我就走了。”方天佑说完,转身就要朝别处走去。
“喂,你,你等一下。”蓝衣女子虚弱地从石头上坐了起来,冲着方天佑喊道。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方天佑停下脚步,语气却有些冷寞。这蓝衣女子太自以为是了,又或者说是警惕性太强了,方天佑可不想再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刚才是我不对,是我多疑了,我向你道歉。”蓝衣女子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那神情仿佛让她说句道歉的话,很难为情一般。
方天佑听到这话,心情稍好,转身看了看这个蓝衣女子。应该渚二十岁刚出头,一头短发显得很干练,但仍遮掩不住她如画般的眉目。
方天佑摇了摇头,心说这样的女孩子就应该躲在闺房里面绣绣花,或在办公室里享受着咖啡清茶,怎么跑到这样的深山老林中来了。
蓝衣女子见方天佑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知道他已经心软,又继续说道,“这深山老林的,荒无人烟,你留下我一个弱女子,不是让我等死吗?”
“你,是弱女子?如果你是弱女子,中了五步蛇和眼镜蛇的混合蛇毒,早就毒发身亡了,如果你是弱女子,从那么高的瀑布摔下来,身体早就被砸得处处骨折了。”方天佑盯着蓝衣女子道。
“你,你,你是武者……”蓝衣女子被方天佑点破,脸上表情越发惊讶。
“我不是武者,但是我做为一个有本事行脚大夫,当然对于人的体质各方面有着很高的研究了。”方天佑不想暴露自己修炼者身份,只好推说自己是赤脚医生了。
“哦,难怪如此。我,我确实是经历过特种训练。不过,我现在虚弱也是事实,你既然救了我,就好事做到底,索性带我一程吧。”蓝衣女子恳求道。
方天佑想想,她说的倒也是实情,现在她刚刚排完毒,身体确实没有恢复。自己反正是进山采药,带她一程也没有什么。
“前方数十里有一个山中小镇,你只要带我到那里就行了。那镇上有我的朋友,到时他们会给你丰厚的回报的。”蓝衣女子见方天佑有些心动,又继续劝说道。
“前面有小镇?那应该有药材交易的地方吧?”方天佑灵机一动,好奇地问道。
“有,当然有。而且因为那里已经是华夏和高丽国的边境,不但有华夏人在这里做买卖,还有不少高丽人偷偷来这里拿药材换物资呢。”蓝衣女子肯定地答道。
“行,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方天佑闻言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蓝衣女子见方天佑答应下来,脸上现出一抹喜色。虽然她知道方天佑故意有所隐藏,但能够将自己这个将死之人救活,蓝衣女子也猜到方天佑并不简单,能够得到他一路相送,自己或许才能有希望复仇。
接下来蓝衣女子很主动地介绍说她叫曲可珍,这一次受伤是被仇家陷害追杀。她还提议尽早离开这里,以免她的仇人顺着瀑布找下来。
方天佑想了想,也有道理,反正他也想尽快赶到那个山中小镇去看一看能不能买到什么有用的药材。
至于名字,方天佑想了想,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毕竟这蓝衣女子身份有些可疑,方天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对曲可珍说自己叫司游。
“司”字谐音就是“思”,这也暗含有思念碧游,提醒自己尽快回去找碧游的意思。
为了不暴露储物戒指的秘密,方天佑只好解说有行李藏在秘密地方,然后独自跑到偏僻处从储物戒指中将背包拿了出来。
方天佑估摸着,数十里的路程,要是他轻装上阵,今天天黑前应该可以赶到。只是现在多了个托油瓶,方天佑就没有把握了。
曲可珍虽然已经解毒,但肯定行动不便,今天是无论如何走不到她所说的那个山中小镇了。所以方天佑还是觉得应该拿些行李出来,免得到时突然取出来显得突兀让曲可珍生疑。
曲可珍见方天佑取到了背包,站起身就要赶路。哪知道刚站起来,身形就有些摇晃,感觉脚步有些虚浮起来。这才知道自己毒性虽然解了,但身体被这一摧残,确实十分虚弱。
不过,曲可珍个性也好强,咬了咬牙,装作若无其事地朝前走去。
方天佑见状,反倒对她多生出一丝好感来,连忙扶住她说道:“我来背你一程好了。”对此,方天佑想得很自然,他只想带曲可珍早点离开这里,早点到达那个小镇。
“这,”见方天佑这么爽快,曲可珍反而有些犹豫起来,虽然她不是一个扭捏的女孩,但毕竟男女有别,自己一个大姑娘家让这样一个年青小伙背着,总有些难为情。不过转念一想,连身体都几乎被他看光,让他背一下又有什么呢,再看看方天佑那清澈的眼神,淡定的神色,人家压根就没有往歪处想。
想清这些后,曲可珍再没有拒绝,顺从地趴在了方天佑的背上。因为胸前有伤,曲可珍这一趴上去,顿时牵动伤口,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方天佑也想到了她伤口的事情,刚要跨出去的脚步不由得一停。
“没事,我能忍得住,还是快离开这里再说吧。”曲可珍说道。
“行,我尽量走平稳一点。”方天佑这才迈步朝前走去。
虽然方天佑已经很注意了,可毕竟曲可珍在背上要靠住方天佑,这一靠难免牵动伤口。为了减少伤口的接触,曲可珍不自觉地以双峰贴紧方天佑的后背。
因为伤口刚好在双峰以下两寸,有了双峰在前抵着,就能够有效的减少对伤口的挤压。不过这样一来,伤痛是小了,她心中却有些害羞起来。
她在担心方天佑会不会以为她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担心方天佑认为自己这是在勾引他。虽然方天佑装作若无其事,但曲可珍不相信这样的挤压他会没有感觉。
“方天佑,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其实我只是,只是在避免触碰到伤口。”最后曲可珍终于还是忍不住主动解释起来。
方天佑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说道:“不会啊,我是大夫,当然知道你伤口上的疼痛,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坚强,作为女孩子,能像你这样很了不起了。”
“真的吗?”曲可珍听方天佑这么说,脸上不由一喜,随即又叹了一口气道,“要是能够被人宠着,谁喜欢当女汉子啊。”
经这一交流,两人的关系似乎也变得融洽了许多,再不像之前那样死寂无语。一路交谈,方天佑知道了曲可珍原来是个孤儿。被人收养后送到了华夏国和高丽边境上的一个秘密集训营,进行魔鬼般的特训。
这个集训营据传属于缅甸雇佣军的一个分支。后来,集训营被华夏国一举捣毁,她才趁机逃了出来。
与方天佑料想的一样,由于要背着曲可珍,而且要尽量走稳,所以两人的行进受到了不少的限制,到天黑前,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没有办法,只好在林中过夜了。方天佑将帐篷搭好后,让曲可珍睡帐篷,自己则在附近找了一块平稳的草地,铺上了树叶后准备休息。
见方天佑将帐篷让给自己,曲可珍第一次体验到了被男人关心的感觉。又回味着在方天佑背上一路闻到的男人味,曲可珍不由得对方天佑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来。
她很有一种冲动,冲动得想告诉方天佑,帐篷内其实还挺宽敞的,她不介意他进来一起睡。可是她又不敢真这样说,她怕方天佑会认为自己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虽然她让他进来并不是想和他发生关系。只是单纯地不想方天佑在外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