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筷子的手指卷了卷,然后接着吃饭。
我在想,现在的我应该这么办,主动过去摇着尾巴讨好他,我做不来,可是拿了人家的钱,就这样抵死不履行承诺,好像也不这么样。
“啊……”
正在我所思之时,一个不妨直接被荣诚提着衣领就像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放在了餐桌上。
荣诚抽出纸巾,胡乱的给我擦了一下嘴巴,直接低头吻了上来。
我的双手僵在了两边,此时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连呼吸也停止了,没有一分钟,就憋的脸色通红,快要断气的样子。
上两次,两个人做这种事时,都是在特殊情况之下,可是现在两个人都清醒着,而且还是在餐厅里,而我因为紧张,两条腿不由自主的攀上了荣诚精壮的腰身,那样子当真无耻之极。
这让我更加火烧火燎,同时也懊恼自己的行为,想要立即将自己的双腿放下来。
可荣诚感觉到我的动作,强硬的抓着我的腿,我不让我动,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我的衣服里,不断的摸索着我的身体。
很快餐厅里燃起了浓烈的火焰,我的衣服被撕裂,一阵凉风袭来,这才拉回了我的理智。
“不要在这里,会让人看到的。”
我推却着附在我身上的荣诚,说着乞求的话。
可荣诚丝毫都没有顾忌我的感受,直接撕掉我的衣服,我全数都裸露在外,躺在冰冷的餐桌上从偌大的落地窗前,都能看到外面的车来车往,生怕外面的人一个抬头,就看到上面的我,那种感觉犹如自己的隐私直接袒露在大众的视眼里,毫无尊严可言。
“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荣诚的声音带着威严,也有一丝被情欲弥漫的沙哑。
这一刻我彻底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把尊严踩在了脚底下,比对之前舔着脸去借钱时受到的侮辱,现在才是实质性、深入骨髓的叫做卑微到了尘埃里。
有一种尊严是侮辱,而有一种尊严是实质性的侮辱,这两者的差距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被这个男人按在餐桌上,又挪到客厅的沙发上,阳台上,门口的地毯上,茶几上,似乎每个地方都来了一次,我的身体已经麻木到感觉不到冰冷了。
这一夜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多少个地方上演人肉大战,什么时候结束的,到最后也毫无知觉,只是再次醒来后,已经是三天后。
佣人蓝姨说我发烧了,烧的迷迷糊糊,已经三天没吃一点东西,还是四爷叫来了医生给我输了退烧针,今天才有所好转。
我想着那天晚上的疯狂,还有客厅里冰冷的每一处地方,折腾了不知道多少次,能不发烧才怪了。
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一时间有些发呆,竟不知道以后该何去何从,我活着除了还债,还有什么意义。
换一句话说,我活着除了用身体去取悦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意义!
一连几日,没有再见到荣诚,我的身体虽然恢复了,但却没了一个活人该有生气。
“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忽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坐在花园长椅上的我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荣诚,又默默的注视着远方发呆。
也许是荣诚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了我的手腕,便往里面走。
“我看你恢复的挺好,那就跟我去公司上班。”
坐在荣诚的车里,在距离公司还有一小段路程时,就被扔了下来。
车里的荣诚简单的说了句,“自己走着去吧,”车子便扬长而去。
我明白,荣诚这是不想跟我沾上关系,不用说高高在上的荣诚了,估计就连江城的乞丐也会躲着我这种肮脏的人吧。
进入荣氏后,同样的,大家各自上班打卡,问早问好,但没有一个人跟我打招呼,而我更加没有勇气舔着脸主动去接近别人,也就默默的向十八层走去。
面对工作,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可以说我化悲愤为动了,全心扑在了工作上,主要是这样可以让自己短暂的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
工作期间,有时我也会不自觉的向那扇紧闭着的红色木门看去,偶尔的一瞬间脑子里会闪烁出荣诚尊贵的模样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前批阅文件的样子。
我对我自己的不自量力而发笑,然后继续工作。
中午午饭时间,员工的餐厅里人满为患,这是我第一次走进这个餐厅,看着人来人往,我忽然自卑的抬不动脚,大家都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可是我却做着见不得人的事,在这个世界属于是最为低贱的种类。
我转身,没有进餐厅,是出了荣氏,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独自一个人吃饭。
事不愿为,在荣氏的待客大厅里,刚好看到梁伟坐在哪里,我本想无视这个让人恶心的男人,直接出去。
而坐在哪里的梁伟也看到了我,三两不拦住了我的去路,盯着我的脖颈处冷笑了一声,眼里布满了讽刺和嫌恶。
“贱人果然就是贱人,在我面前装的那么纯洁,转身还不是躺在了别人的身下,”
梁伟忽然用手抬起我的下巴,逼着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浮生,你可真是另我刮目相看,我倒是很想知道,爬在你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谁,是他的功夫好到让你无法自拔,还是他给的你钱够多,让你得到了满足。”
我强硬的偏开脸,不看他,抿着唇,也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梁伟见我不说话,可能是气急了,强硬的抓着我的下巴,恶声恶气的怒吼。
“你倒是说啊,为什么不选我,却选了别人,同样不是做情妇,难道他能娶你回家不成。”
是啊,梁伟说的很对,不管承欢在谁的身下,身份同样都是人人唾骂的情妇,而我之所以选了荣诚,不是因为荣诚足够有钱,也不是因为荣成长相非凡,而是刚好在对的时间里,遇上了出钱的金主而已。
如果当时,我首先选择来荣诚这里的话,同样没有勇气将自己脱光了送给荣诚,而后者,就算去了梁伟哪里,受尽屈辱也会承受,只能说时间不对罢了。
但这些话我没有对梁伟说,因为他根本就不配,虽然我低贱,但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善类。
我忍痛甩开了梁伟的牵制,越过他,打算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