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又等了几分钟后,那飘在半空中的三角符箓缓缓的旋转了起来,我看到符箓上那女人的图案留下了两滴血红的眼泪。
嘀嗒……
安静的夜空中响起了两声清脆的声音,那两滴血红的眼泪掉落在了地上,溅起了两颗美丽的水花。半空中那张红色的三角符箓像是失去了托称一样,掉落了下来。
不等那符箓掉落在地上,林依伸出手接触了那红色的符箓,走到了药师的身前,将那三角符箓放进了他的胸口之中。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药师胸口中的那黑气快速的消散了开来,我看到药师苍白的脸上也渐渐的开始红润了起来。
药师胸口的伤疤也快速的愈合了起来,几分钟后,他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我伸出手替药师号了一下脉,发现他已经完全的正常了。
看到这一幕,我不可思议的转头朝林依望了过去,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依望着药师的胸口。说道:“刚刚我放进他胸口中的那张符箓叫做‘痴情血符’是鬼门的一位前辈创造出来的。”
林依告诉我说,药师因为心脏感染了鬼气已经坏死了,她新找来的心脏又完全融合不进药师的身体之中。就只能借助“鬼魂”来激活“痴情血符”帮助心脏和身体融合。
因为心脏是人身体之中最重要的部位,只有悦儿真心爱药师,真心真意的愿意作为引子才能激活血符,让药师的心脏和身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那悦儿呢?”我望着病床上的药师,心中隐隐有种酸酸的感觉,问道。
林依脸色依旧平淡无比,只听她淡淡的说道:“悦儿她的魂魄已经作为引子,融合在了痴情血符里面,从这个世界完全的消失了。”
虽然我早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但是听林依亲口说出来后,心里还是十分的不好受。我不解的看着林依,问道:“你刚刚说药师是被悦儿害成这样的,可是悦儿明明说她喜欢药师的啊,她又为什么要害药师呢?”
林依转过头静静的望着药师电脑桌前一只黑色的钢笔,说道:“因为这只钢笔。”
我走到电脑前,拿起了桌子上的钢笔。这是一只全体通黑晶莹的钢笔,钢笔上面没有任何的标志,看起来十分的简洁大方。
我觉得这只钢笔十分的普通,唯一不同的是这钢笔入手十分的冰凉,别的钢笔只要稍微握久了久会温热。而这只钢笔我握在手中半天,也依旧冰凉,我觉得十分的奇怪,还把钢笔放在嘴巴呼了两下气,钢笔也不见变热。
林依走到了我的身边,说道:“这钢笔是用一具女天师残骨打造出来的魂器,鬼魂在钢笔里面修炼,可以事半功倍,那个叫悦儿的女鬼就是被钢笔吸引过来的”说到这里,林依转头朝病床上的药师看了过去,说道:“只不过这钢笔和别的魂器不同,它是认主的,悦儿想得到这魂器必须杀死药师,或者得到药师的同意……”
我听完之后,就觉得更加的奇怪了,药师竟然这么喜欢悦儿,为什么不肯把这钢笔送给悦儿呢。
林依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有等药师自己醒来了,再问他了。”说完,林依走到了药师的身边,伸出手轻轻的在药师的胸口拍了一下,药师猛烈的咳嗽了一阵子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看到药师醒来之后,我十分的欣喜,跑到了药师的身边,惊喜的说道。
药师眼珠子一动不动,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天花板,就像是傻了一样。看到药师这个样子,我转头担心的朝林依看了过去,开口问道:“林依妹妹,你这痴情符箓有没有用啊,这家伙怎么好像傻了?”
“我没有傻。”药师听到我的这句话,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我惊讶的转头朝药师看了过去,药师也转头朝我看了过来,眼神之中尽是哀伤之色。只听他开口问道:“悦儿是不是被你们收拾掉了?”
药师是写灵异小说的,之前我被他赶出房间前我就当着药师的面警告过悦儿,如果她敢害药师的话,我一定饶不了她。
我摇了摇头,说悦儿不是我收拾的。听到我的这句话,药师愣了一下,疑惑的朝我看了过来。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给药师说了一遍,药师听完之后,良久没有说话吃,就那样怔怔发呆的躺在床上。又过了一会儿,药师才开口说道:“她……她临走前,说了什么吗?”
我把悦儿临走前的话告诉给了药师,然后不解的看着药师开口问道:“药师,你不是也喜欢悦儿吗,你为什么不直接把这钢笔送给悦儿呢?”
药师苦笑了一声,说:“这钢笔是我们家祖传下来的,我爷爷说过,这钢笔只能给我们家的人,不能送给别人。所以我让悦儿嫁给我,只要她嫁给我,我就能够把钢笔送给她了。可是悦儿却一直都不肯。”
听到药师的这句话,林依的眉头突然紧紧的皱了起来,只听她开口问道:“你知道悦儿为什么不肯吗?”
药师摇了摇头。
林依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因为人鬼是不能在一起的,人鬼一旦结缘,往往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是人死,就是鬼灭。”
听到林依的这句话,我顿时十分的自在,好在药师这个时候继续开口说道:“可是,可是她宁愿杀我也不肯和我在一起……”
“她不是杀你,她只是想把你的心脏拿出来短暂的让你死亡片刻,等到那钢笔认你做主人了之后,她就会把你的心脏重新的放回去。只是你们在一起太长的时间了,你身上鬼气太多了,心脏一离开身体阳气不够,鬼气就蔓延了上来,所以她的计划失败了。”林依说道。
药师听完林依的话之后,又沉默了许久,接着疑惑的抬起头朝我们看了过来,说:“你们既然知道这么多的话,是早就做了功课的吧,说吧,你们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