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绑匪被逃脱,甚至之前那个被安婉兮弄伤的绑匪都被一并被警察抓了过去。

审问的时间很短,绑匪很快就供出了主谋,庄思柔这一次就算插翅也难逃,庄其琛想保她都保不出来。绑匪还交代了先前庄思柔让人绑架安婉兮和宋洛辰,并雇佣人拍视频发给霍忆斐的事,警察吓了一大跳,立刻封锁了所有消息,只是单独通知了霍忆斐。

“也就是说那段视频根本不是安婉兮和宋洛辰,而是另外两个人?”霍忆斐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警察的话。

“是的,我们也抓到了视频中的俩人,女的在夜总会上班,男的已经有了几次案底,是一个惯犯!”警察如实作答。

霍忆斐嘴角抽搐了一下,此时他的心理被两种情绪完全搅合在一起,又是庆幸,可种这种庆幸里又带着愧疚和不安,以至于他竟然没有任何应答情况下,就把这个电话给挂了。

他急急挂了电话,甚至连工作的心思都没有,就驱车赶回家。

安婉兮已经被霍语卿带回家,虽然身体恢复了很多,可是却像变了一个人,平时灵动的眸子也跟着灰暗起来。

关键是她似乎是在绝食。

无论霍语卿如何劝,她就是不肯吃东西,最多就是喝几口水,整个人骨瘦如柴,只剩下一颗大脑袋挂在脖子上。

“大姐,你出去吧,我来喂她。”霍忆斐走了过来,接过霍语卿手里的粥。今早上赵姨拿着干元贝细细的熬着,放了丁点盐,本来以为安婉兮会吃几口,没想到她只是坐在椅子上,头都没有偏过来。

霍语卿说小产也要做月子,还是见不得风,安婉兮便不下楼,但也不出声,起来就坐去椅子上,好像魂都被人抽走了。

“婉兮,喝点粥吧,再不济,你也不能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啊。”霍忆斐挑着好话说,现在本来是他坐在办公室里的时间,他急匆匆的赶回来,安婉兮自然会有些诧异。

“你不用上班吗?”安婉兮冷冷的说道,她的双手因为瘦削,竟然变得跟鸡爪般。

“我担心你,宝贝。”霍忆斐依然柔声细语,甚至还靠近了安婉兮几步。

“不要叫我宝贝!!!”安婉兮突然大叫一声,把霍忆斐都吓了一跳,半响,他才把粥放去一边,他从后头抱住安婉兮,他知道安婉兮肯定会挣扎,但是他却牢牢把安婉兮箍入怀里,任凭安婉兮在他手臂挠抓……甚至还咬了他一口,咬的死死的,安婉兮都尝到一丝咸味。

终于松开了口,牙齿之间都沾着血丝,这一口咬狠了……

“放我走,你已经不需要我了。”安婉兮闭上眼睛,泪珠瞬间挤落,再来,就是完全抑制不住的哭泣……自从她从医院回到家,就没有哭闹过,如此安静这才更让霍忆斐心疼。

“我永远都不会放你走,除非我死!”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绑在身边,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难道你打算逼我死在这个屋内,才愿意放手吗?”安婉兮又开始挣扎,但是无论怎么挣扎,依然挣脱不开霍忆斐强有力的手臂……安婉兮闹累了,整个人瘫软在霍忆斐的怀里,霍忆斐这才把她扳过来。

“我不能没有你,真的。”霍忆斐的语气也显得疲弱,别说安婉兮没胃口吃东西,若不是要管这一家大公司,霍忆斐都不想去碰食物。

他不能垮,要看他热闹的人多的去了,他一定要撑住。

“婉兮,就当哥哥求你了,喝点粥,就一小口,好不好?”霍忆斐小声求着安婉兮,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口气跟人说话,今日就算让他跪下来求安婉兮,只要她肯吃点东西,他都愿意。

安婉兮咬着下嘴唇,她似乎没有丝毫要去碰那碗粥的念头。霍忆斐还想和她说些什么,但是见她这般模样,也知道再多说她也是不会去听。

霍忆斐犹豫了片刻,捏起安婉兮下巴,安婉兮似乎有些愕然,她知道霍忆斐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但是她觉得俩人都闹到这个地步,霍忆斐应该不会跟她……

“唔…唔…”

竟然贴上去她的唇瓣,先是全部含进去,细细的,柔柔的含着,湿润了,然后才敢用舌尖启开她的牙齿,却寻找另一个柔软的舌头。

大掌按在安婉兮的脑后,似乎又是在抚摸,但是又在每一次换气的时候,把她往自己怀里轻轻推一下,直到安婉兮胸前完全贴着霍忆斐的胸肌,这才收回手,盖在女人的隆起处。

没有哪种女人能抵抗这种亲吻方式。

只是,霍忆斐竟然猛然抽回了嘴唇,他居然停住了!

不得不停,医生已经是千叮万嘱,三个月内俩人都不能再发生亲密关系,霍忆斐再想要也要克制住。

“婉兮,都是哥哥不好,你怨我骂我打我,都可以,但是不可以惩罚自己。”霍忆斐吻了一下安婉兮的额头,安婉兮一直垂着眸子,完全看不出来她的面部表情变化。

半响,安婉兮的唇瓣终于重新启开。

“你出去吧,我会喝的。”

“真的?”霍忆斐唇角勾了勾,“不许诓哥哥呀。”

安婉兮嘴角抽搐了一下,又过了半响,才点点头,“嗯”

霍忆斐摸了摸她的脑袋,略带放心的走了出去,他走下楼,正准备和坐在客厅的霍语卿聊一会儿,突然他又觉得不太妥当,赶紧紧的又跑了上来。

卧室门已经被反锁了。

“婉兮,开门啊!”霍忆斐用力着拍着门,可是里头却没有任何回应。

霍语卿也跟着上来了,她站在霍忆斐旁边焦虑的叫着里头,“婉兮,我是大姐,你开门呀,你别吓我。”

安婉兮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大姐,拿把斧头来,我把门砸了吧,等不及了。”霍忆斐已经毫无耐性了,他真不敢想象安婉兮会在里头做什么,这丫头这几日如此反常,不吃不喝,这态度已经极其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