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啊!”庄思柔用力锤着门,她刚才已经去了一趟停车场,那台阿斯顿马丁就停在那儿,庄思柔已经把那块车牌号背的滚瓜烂熟,除非这世上还有一台和霍忆斐一模一样的车,可是这种事怎么可能存在???

庄思柔扯着嗓子喊着,如同一个气急败坏的泼妇般。

门被打开了,庄思柔正准备开骂,可是真见到霍忆斐,她又张不开嘴……

“忆斐,你…你真在这里头?”

“So……”霍忆斐一脸正经,没有丝毫胆怯,他身上穿着睡袍,胸口敞开,露出古铜色的胸肌,还有底下的腹肌也若影若现……庄思柔简直要崩溃,话还没说出口,眼角都猩红起来,“你真是跟那个贱人有一腿,你是不是疯了,这种女人也要!”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什么贱人不贱人的,她有名有姓,你才是有病,大半夜的敲门做什么?!”霍忆斐的语气很不客气,既然被庄思柔发现了,索性干脆不隐瞒,反正再解释庄思柔也知道他在里头做什么了。

“忆斐,你告诉我,你只是跟她玩玩而已,不会对她动真感情吧!”庄思柔见霍忆斐这般冷酷,她的语气却软弱下来,说到激动之处,庄思柔一把抓住霍忆斐的衣领,她似乎想把霍忆斐从这房间里拽出来,但是她怎是霍忆斐的对手,霍忆斐立刻把她的手给打开。

庄思柔又不死心,再一次拽回去,哪知一把把霍忆斐右肩上的衣服给拽来了下来,肩膀几道抓痕显现出来……庄思柔目瞪口呆,她凑近再一细看,这红痕还连接到后背……

这绝对不可能是霍忆斐自己抓的,哪有人会把自己身上下这么狠的手!

“是不是…那个贱人弄出来的?”庄思柔浑身都在发颤,她回国这么久,哪怕求霍忆斐一个亲吻,都要磨上好半天,更别提在他身下享受快乐……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个问题还用问吗?”霍忆斐把衣服扯好,眼神里一点内疚之心都没有。他也不会内疚,他霍忆斐就算真是去外头玩个女人,那又如何?况且庄思柔也不是他什么人。

“那你手上那道牙印,也是她咬的!她脖子上的吻痕,跟你也有关系吧!”庄思柔简直接近崩溃了,眼角的猩红已经变成了大滴眼泪,霍忆斐心里揪了一下,毕竟他先前也是在乎过这个女人的……

“是”霍忆斐点头。

“你今早为什么骗我,说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说我不认识她,其实你一直就跟她在一起,夜夜晚上都压在她身上,对不对?!”庄思柔一巴掌想扇过去,霍忆斐却一把扼住她的手腕!

她还没到可以扇他的地步,他是不会允许这个女人来侮辱他的!

“够了,这是婉兮的家,你给回去!”

“不行,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去!!!”庄思柔哭喊着,甚至还想闯进去,却被霍忆斐拦在门外,庄思柔气的又跳又推,她恨不得马上冲进卧室,把安婉兮给手撕了。

怎知,安婉兮突然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怔怔的望着庄思柔。

庄思柔见到安婉兮竟然安静下来。

安婉兮穿着一件吊带裙,头发散落在胸前,皮肤因为刚才被滋润过,血色十足。

“安婉兮,你这个狐狸精!沟引我哥,沟引霍子乔,现在又来沟引霍忆斐,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让大家看看你真实面目!!!”庄思柔再一次吼叫起来,若不是霍忆斐拦住她,怕是真是要打过去了。

安婉兮咬着下嘴唇,她不想再在霍忆斐面前大吵大闹,前几次她已经知道教训了,霍忆斐这次肯开门,已经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她必须知足。

安婉兮猜测着霍忆斐的心思,她知道霍忆斐还是不想承认她的真实身份,否则一开口那一瞬间就会承认自己是他老婆,可是他都和庄思柔对抗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说出口那句话……安婉兮暗自叹了口气,她其实是悲哀的。

“思柔姐姐,你嫉妒我做什么?你是霍总的最爱,我只是一个床伴而已,你有什么好嫉妒我的。”安婉兮索性把话说难听点,一方面是为了帮霍忆斐找台阶,一方面她也是在气霍忆斐。

霍忆斐有些吃惊,他惊讶的是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察言观色,居然知道他的心思……是的,他是不打算承认安婉兮的真实身份,但是另一方面,今晚庄思柔都闯了上来,他霍忆斐绝会不是一个缩头乌龟之人,反正狡辩之事他是不会去做的。

庄思柔倒是被安婉兮这番话弄得噎住了……

“什么叫…叫做床伴?”庄思柔问着霍忆斐。

霍忆斐嘴角抽搐了一下,他不喜欢这个词,他是心疼安婉兮的。

“小丫头,你懂个鬼,在这里瞎说什么,赶紧给我回房间去!”霍忆斐呵斥一声,安婉兮不反驳,立刻乖巧的转过身走了进去。

见到安婉兮这般听霍忆斐的话,庄思柔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霍忆斐应该很喜欢这种乖巧懂事的女人吧,皮囊又细皮嫩肉,怕是在床上也是这般讨人喜欢……庄思柔心里酸了起来,她感觉霍忆斐和安婉兮的关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霍忆斐却下了逐客令,“好了,你要的答案已经给你了,回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庄思柔还不死心,就算是床伴,她也不想霍忆斐留在这里。

霍忆斐冷笑一声,“唔,你要是想继续留着我绯闻女友的名号,就给乖乖的回去,否则我明天就和你撇清关系,你什么好处都不想捞到!”

此话戳中庄思柔的软肋,她就是这么一个现实的女人,霍忆斐早就看穿这一点,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觉得这个女人太恐怖……如此现实,一点都不可爱,正如霍语卿所说,她身上始终是有庄家的血液,说到底都一条货色的人。

可是安婉兮呢?

霍忆斐又陷入一种矛盾之中。

再关上门,安婉兮已经缩在被子里哭泣,她不想说出刚才那番话,可是她知道霍忆斐其实就想她这么说……

而屋外,另一个女人也在哭泣,只是屋内的男人心里现在只装的下一个人,他搂紧安婉兮,知道她定是委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