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 再信你的,我们非死你面前不可(1/1)

“改变世界的地方。”

荣克骄傲道,“我们不单要明白现象是如何发生,还要能重现各种现象,这才能称得上科学。气象现象是一样的,要模拟各类气象生成,就要有样本啊。

天网的气息部门就是要收集全球各地雨下个没完,雷劈个没完的地方的各项环境数据,特别是城市扩张下的环境数据变化。

通过对历史数据与环境数据的分析,一张动态的气象图谱就出来了,例如我们如今所在的桂林,降雨量就是呈逐年增长状态,从四季分明变成了四季紊乱,与伦敦一样,昼夜温差越来越大,一下雨一刮风更是降温的厉害,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同属一个省份,降雨量类似,南宁就短时暴雨,桂林就阴雨连绵呢?为什么桂林的夏天要比南宁凉爽,冬天,特别是一刮风下雨,就比内陆的南宁与海边的北海冷的多呢?

是海拔问题,纬度问题,还是桂林风大的问题?风是如何形成,如何过来的?海洋季风,北方冷空气?就是一个漓江走廊过来了冷风,造成了桂林无法种植热带水果,因为影响越冬。

那么,这些问题,我们能否弄清,能否改变呢?

只要我们通过环境数据分析,弄清了这些问题,我们就一定可以有针对性的改变这些问题,这会让我们更有针对性规划基建水利工程,建设城市,调节气候,改变气候,操纵气候,造福人类。”

“您迫切想造福全人类的美好愿望,我们可以理解,但不必通过折磨我们的方式,该来陪您看雨的应该是美国人。”

戴维.彼勒眼神沉沉的,一脸幽怨,“纸币不是我们英国人干的,您该请美国人来吃米粉。”

“对,教会他们一碗米粉如何省五毛钱。”

夏菲克揉着肩膀,同样一脸幽怨,“为了省这五毛钱,我得了肩周炎。”

推着车的李倾想笑没好意思笑,装作低头翻检小推车里东西的样子。

“看你们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正要请你们去酒吧?”

荣克提了提手里刚从货架拿下的一包越南菠萝蜜干,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我不是为了省钱,是怕人家酒吧没有菠萝蜜干,可好吃了,喝酒的时候吃不上多遗憾,是吧?”

“嗯。”

戴维.彼勒与夏菲克无奈点头,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对了,记得凑够200块钱的。”

荣克为自己辩解了一句,又吩咐李倾,“我看超市入口写着,购物满200能办个会员卡呢,万一下回我们再来,有个会员卡,多少能证明我们的贵宾身份。”

顿了顿,又转头对二个英国人再次强调,“我真不是为了省钱,是认为有一张尊贵的会员卡,更符合我们的身份。”

“您的这个想法真是他妈妙毙了。”

夏菲克难过的一捂脸,似乎在哭着点头,“阁下,您放心吧,我会把这张尊贵的会员卡,当做家族最珍贵的收藏,永远的珍藏下去的。在鄙家族众多不入流的收藏中,这张卡一定是最尊贵,最别具一格,最有纪念意义的。”

“纪念什么?”荣克愣了愣,没想到夏菲克能延伸出这么多的意义。

“纪念与一个神经病在一起的日子。”

戴维.彼勒替夏菲克答了,满脸痛苦,“干脆买够400块钱的吧,我的家族也有必要收藏一张。”

这下一直旁边看笑话的李倾没忍住,一下笑出了声,怕被小男友快折腾神经的俩英国人,被她的笑声弄到彻底崩溃,赶紧一捋发梢,装作刚才笑的不是我的无辜样子,干咳一声道:“差不多够了,咱拿一张就行了。”

“一张哪行?这么尊贵的会员卡,我不来一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戴维.彼勒一副彻底放弃人生的颓废样子,喃喃道,“我哪怕是不留遗嘱了,也要在这张尊贵的会员卡前,留下对家族后代的忠告:去超市,一定记得带会员卡哦。”

“噗!”

看着面前又懵又萌的戴维.彼勒,李倾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笑喷了。

主要是形象差异太大了,眼前之人一身皱巴巴的夹克,眼神呆滞,头发乱糟糟的,哪还有当初初见时的英国绅士风采?

看着被小男友折磨到快崩溃的俩英国人,李倾一手扶着推车,一手捂着肚子,笑的腹部肌肉都快抽筋了,实在是对自家小男人服气到了极致。

她的小男友也是个狠人,为了折腾俩英国人,提前买好了护膝宝,电暖炉,连红花油都制备齐了,白天陪着人家一起在雨中漫步,晚上一回酒店就偷偷搓红花油。

俩英国人明白怎么预防感冒,准备了不少感冒药,偏偏不知道风湿是怎么来的。

一路的阴雨绵绵,一路的雨淋下来,等俩人知道风湿是怎么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如何让风湿再走了。

堵人都能堵出来个绝症,李倾对小男友坑人的水平,实在是佩服极了。

“笑什么笑,一点也不知道尊重客人。”

荣克瞪了李倾一眼,转头又礼貌的冲戴维.彼勒与夏菲克一笑,“外面这么大雨?要不咱在超市再待会儿?”

“没事。”

夏菲克同样一副放弃了的样子,“一直就是淋雨,没雨了我怕不习惯。”

“要么说英国人就是适应力强呢。”

荣克一脸的赞叹,伸手一拍小推车,冲李倾招呼道,“走,结账。”

“买个伞不?”

李倾毕竟心善,没小男友歹毒,看着俩似乎刚从洗衣机里出来的英国人,不免有恻隐之心。

“买啥伞?你看不起咱的英国朋友咋地?人是从伦敦来的,怕雨?”

荣克对李倾一瞪眼,生气道,“一下雨就打伞的英国人都是娘炮,这俩英国男子汉可不是。”

“是啊。”

一旁的戴维.彼勒接口道,“为了证明我们不是,我们的命差点交代在雨里。”

“是啊。”

夏菲克一脸的悔恨,“就为了反驳这句话,我带来的两套西装都长毛了,皮鞋换了几双了?妈的我居然记不住了。”

说着,看着荣克的呆滞眼神中,闪过了一抹不解,“你为什么就没事呢?”

“喝哈!”

荣克吐气开声,抬起双臂扎了个马步,双掌朝前一推,“你不知道我们中国人都会功夫么?我练气功的,可让血脉逆行,周身发热,想不想学?”

“再信你的,我们非死你面前不可。”

戴维.彼勒在与怪咖短时间的接触中,已经从心灵深处不敢信疯子的忽悠了,见荣克又想教他们新本事,脸都白了。

“您的功夫,应该到金融市场施展,而不是对我们。”

夏菲克举起右手,一副诅咒发誓的造型,“我向上帝保证,我们就是为了合作而来,艾莲.玛格丽特招致的误会,完全不该让您对我们产生敌意,我们跟那个女人代表的一方,不是一路的,您知道的不是么?相反,我们与你,才是一起的。”

“嗯,有道理,走。”

荣克一副很认同的表情,拍了下夏菲克的肩膀,亲热道,“咱找个地,谈谈如何在一起的问题。”

俩英国人闻声精神一震,这还是狂人首次表露出愿意谈的态度。

上帝啊,雨可算是淋够了。

……

六月中,正是蒙古大中小学生集中举行毕业典礼的响铃节。

此时也正是草原上青的时节,每到这个时候,俄化了的蒙古人就会从聚居的乌兰巴托涌出来,到处度假,野营。

再过一月,草再长点,7月11日,就到了蒙古那达慕大会举行的时候了,今年帝国少年骑兵军的年度骑兵大赛举行地点,就在蒙古乌兰巴托的图拉河畔。

为了迎接这一变得越来越盛大的世界马术盛会,乌兰巴托的警察全部下发了测酒精的小喇叭,只要路上看见有人像是喝了酒,就让人吹一下。

一旦测出有酒精,就很容易被以酗酒的名义带走,回去衣服一扒,兜头就是一盆冰水,严重的会被打入水牢,死不死看运气。

蒙古没有死刑,最多20年,可在蒙古的牢里,超人都活不过20年。

别家公共场所禁止抽烟,蒙古公共场所禁止醉酒。

由于蒙古人太爱喝酒,民风又彪悍,整治酗酒的方法就有点以暴制暴了。

毕竟,蒙古是个简单,直接,淳朴,却又暴躁,异常崇尚暴力的民族,与俄国人非常像,甚至比战斗民族还彪。

在俄国的街头,地铁,消费场所等公共场合,唯一敢与俄国人一言不合就开锤的,唯有蒙古人。

高加索地区在俄国境内的黑毛,都不敢跟毛子这么彪。

蒙古彪悍到什么程度呢,就在苏联大清洗的次年,1935年,在苏联设宴招待蒙古大使的宴会上,蒙古总理耿冬居然敢当面对斯大林破口大骂:“你这个格鲁吉亚屠夫,红色沙皇。”

斯大林气的当场就起脚把耿冬的拐棍踹一边了,蒙古总理毫不示弱,一巴掌把斯大林叼着的烟斗打飞了。

那可是面对正在洗苏联的斯大林啊,照样当场开练。

后果肯定很感人,作为敢扇斯大林的猛人,耿冬被枪决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