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武老弟,你受了内伤!这厮来头可真粗,多少高手都败在他的手上,貌似他一直很想找武狂切磋,没想先找你壮胆量来了,真是难应付的硬骨头呀——”柳佳庆说道。
“小伤不碍事!”擦去嘴角的血丝,铁青的脸色足渐恢复了血色,说着修武向柜台走去,贴近刘老二的耳边,一阵耳语,之后两人彼此拍着对方的肩一阵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貌似十分爽快的样子,弄得周围的人莫名其妙!
“真是扫兴,柳兄弟,咱们换个地方转悠去,这佛法寺周边还有许多风景,怕是美得不行,修武带你们去游历一番,也不枉远道而来一次!”修武说着与柳氏两兄弟、柳叶眉往店外走去,他们才离去没一会儿,几名店小二就把被掀翻的桌椅摆放整齐,很快就将地面清理干净!
“各位客官,失礼了,刚才修武道长说了,在座的各位的饭钱他都包了,而且今天所有的饭菜都记在修武的账上,各位客官可以放心地吃喝——”刘老二一阵宣扬,弄得六七桌在座的的客人一阵惊呼,又热热闹闹吃喝起来,一阵谈论着修武,真是名不虚传呀!
云鹧回到位子上,和众人若无其事地吃喝起来,倒是此时一个长相几分清秀,衣冠楚楚的男子向但丁等人走来,摇动着手中一把玉扇,玉扇上雕龙画碧,对方清秀的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
“这位姑娘可是长得水晶玲珑呀,本公子林氏,不知道姑娘可有婚配?”对方说着向艾尔一鞠,作了个揖。
“你是……”艾尔几分惊讶,随即回过神来,“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既然我已经说了,就不会重复第二次,不知这位兄台可对林某有什么不满的,怎么睬都不睬林某一眼,莫非看上了本公子不成!”那长相清秀的男子说着向但丁迈近,并随手一摘,动作极快抢过但丁捏在手中一枚别致的水晶令牌,那是瑞的死愿令牌!
“瑞!嗜血无泪——”那男子说着一阵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东西可是奇货呀!”说着一阵炫耀。
“你——”大飞很是恼火,正想动粗,却被但丁摁住了,但丁表情娴静,给大飞使了个眼色。
“既然大家都是姑娘家,怎么这位姑娘对本女子有什么不满的吗?”艾尔说着脸上挂着微笑,“别以为化了点妆就能瞒过本小姐的鼻子,你身上可是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呀!”
“哈哈——姑娘好眼力,本姑娘就是喜欢女扮男装,而且还特别喜欢逗长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不过这位公子哥也太不识抬举了,睬都不睬本姑娘一眼,似乎前两日被武狂打蒙了眼,那一战可真是精彩呀,倒也为我赢了几百两白花花的银子,在下先谢了!”
“原来姑娘还特喜欢打赌,那就以你手中的令牌做赌注好了,若姑娘赢了,东西就是你的了!”但丁瞥了对方一眼,随即将视线转移到别处。倒是令众人很是惊讶,那可是瑞留下的遗物呀!
“哦?那要是本姑娘要输了呢,不知但公子是要水晶白银呢,还是我手中的这把羽扇?”对方饶有兴趣起来,“不知怎么个赌法,要是比武功,怕是依公子现在的本事,还远不是本姑娘的敌手!”
“都不是,我赌姑娘腰间的香囊何如?怕是只有姑娘的香囊才配得上这水晶令牌!”但丁正视着眼前的女子,对方虽然女扮男装,可脸上洋溢着一股秀气。
“连我藏在腰间的香包都知道了,真是厉害!”
“既然姑娘敢女扮男装,那就说明我们从未谋面,一时半刻是无法知道姑娘是谁,不妨我们就来赌我能不能猜出姑娘的姓氏吧!”
“真看不出但公子还有这般眼里,本姑娘就成全你,不过这水晶令牌对我也没什么用处,而且本姑娘又不缺银子花,我倒想和但公子赌你颈脖上的那串狗牙——”
“这——”但丁很是意外,对方怎么会提出这样一个怪异的想法,就连艾尔等人也大为不解,瑞遗留下来的水晶令牌可是价值不菲呀,可但丁颈脖上的一串骨质项链看似再普通不过了,难道里面还暗藏玄机不成。
“怎么着?心痛了呀,本姑娘连心爱的香囊都肯赌进去了,怎么连串狗牙也不舍得,你们看似大侠的男子怎么都这么小气呀,既然舍不得,那这块令牌就归我了,看起来还挺值钱的,还是一紫水晶的呢,这回可发大了!”一阵陶醉样,令其它人很是不服气。
“好,我依你,就赌这串狗牙!”但丁说着伸手一扯,将颈脖上的骨质项链扯了下来放置在桌上,“那我们就开始吧!”
“真是爽快,那你说吧,到底本姑娘何许姓氏,你要是有一字之差那东西就归我了!”
“玲娜!”但丁说着径直站了起来,目视着眼前的女子,“姓就不说了,你已经说过一次,我不大喜欢重复第二次,我说得对不对!”
玲娜显得很是惊讶,怎么她还是初次与但丁见面,对方居然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太不可思议了!玲娜此时才突然想起自己藏在腰间的香囊,伸手一摸,坏了,那里并没有香囊了,而此时那个熟悉的香囊出现在但丁的手上,香囊上绣着奇葩异草,数只花蝴蝶正在这上面停留。
“姑娘的动作很快,可但丁也不赖!”但丁捏着香囊在鼻前嗅了嗅,“这挂花香真是迷人呀,而且是上等的香料,还掺和了夜来香!”
“还真看不出大名鼎鼎的但丁原来是个三只手啊,快把东西还我!”玲娜可没那个好脾气,自己的随身之物捏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手中,对方还一副陶醉的表情,玲娜伸手就要抢。
“既然我们有约在先,姑娘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这香囊已经不属于姑娘了,试问姑娘还有什么心痛的!虽然依姑娘说的,我但丁本非姑娘的敌手,愿赌服输这话相信姑娘还是懂的,你还是老老实实把令牌也交还给本人吧,免得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但丁说着捏起桌上的骨质项链在手中一阵掂量,深怕对方耍赖了,连它也抢去了。
“是,你是猜对了,不过本姑娘很不大高兴,除非你再和我赌一局,看你还能耍什么小聪明!你不会不给本姑娘翻本的机会吧?”玲娜捏着那枚精致的水晶令牌一阵掂量,“如果你不答应本姑娘,那你休想从我手上将这水晶令牌拿走,本姑娘说到做到!”
“哈哈——”但丁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我还头一次遇到这么横的女子,既然姑娘都这么说了,我但丁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说你说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我听不明白,你就直说你愿意和我赌不就得了吗,婆婆妈妈那么多干什么,你不烦我都烦了,不过在赌之前本姑娘倒很是纳闷,你但丁哪怕有通天入地的本领,怎么瞧我一眼就知道本姑娘叫啥来的,我们可是头次见面也,你要不老实交代,那就算你已经输了!”
“我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是我我也会这么问,其实道理再简单不过了,你在抢去我手中令牌的时候我也刚好将你腰间的香囊一把捞了过来,你当时正一阵洋洋得意,所以对我如此大的举动并没有察觉,而你的香囊上正好绣着一个玲字!”
“真是厉害,一流的三只手呀,不过香囊上就绣着一个玲字,那你怎么知道本姑娘的大名的呢?”
“那更简单了,是你告诉我的!”
“什么,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玲娜很是惊讶,却又上了火气,“我到底啥时候告诉你了!”
“就在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你手中的玉扇告诉了我你的名字,不然我哪敢与姑娘妄下赌局!”
“我倒是明白了,不就是我这玉扇上刻着一个娜字吗,你的眼睛真毒呀,可按道理来说这两个字牵不上关系呀,你怎么就一口咬定了!”
“这就是我但丁的厉害之处了,既然想要你乖乖地将东西归还,我一只有赌一把了,要是猜对了倒没什么麻烦,要是错了,我但丁还另有办法将东西弄回来!”
“听但丁这么一说,我也算弄明白了过来,但丁,看不出你人还挺机灵的!”大飞一阵惊呼,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我大飞能与大伙认识,真是老爹修来的福呀!”
“我算明白了,原来你但丁耍诈!哈哈——那该本姑娘出招了,这个让我好好想想,哦,有了,咱们就来赌一赌刚才修武道长到底使出了几根钢针!”玲娜几乎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想到这样的问题,这倒是让但丁等人陷入一阵不解,难道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玲娜姑娘,你的问题也太幼稚了点吧!”艾尔倒是胸有成竹,“这大伙都看到了,之前的前四支钢针伤到了宁不缺的脸,后面的八支击向了地面,这加起来正好十二支,玲娜姑娘,这么说来你已经输了!”
“嗯,确实和你想的一样,不过我是问他不是问你,如果但丁的答案和这位姑娘的一样请吱一声,我好公布本姑娘的答案呀!”玲娜说着脸上又涌上一阵得意的神情,但丁神情凝重,怕是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姑娘出的题实在是把但丁考倒了,但丁认输了!”但丁说着将手中的骨质项链甩向眼前女扮男装的玲娜,“愿赌服输,东西你喜欢就只管拿去吧,这样我们彼此都不吃亏!”
“但丁,难道不是十二支钢针吗?”大飞显得很是惊讶,怎么思来都不得其解,就连灰岸也不知所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琪思贤只是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谈话,并不显惊讶和意外,她的思绪还停留在七夜死前的那一幕……
“谢了!本姑娘也没什么见不得光的癖好,就是喜欢抢别人心爱的东西,别人越是心痛我就越是高兴,其实答案很简单,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先前从修武扇子中飞出的并不是四根钢针,而是五只!其中四根划伤了宁不缺的脸,而还有一根哪去了呢,不妨告诉大伙,那是被夹在宁不缺的乱发之中!”
听着玲娜的话,众人显得很是惊讶,却还是不大明白,这明明看到的是四支钢针的呀!!
“修武的厉害也许你们并不全知道,除了怀恩大师怕是没有人能估量到修武真正的实力,他既然有着暗器之王的美誉,暗器出手的速度奇快,就是宁不缺也非等闲之辈,不过这场戏宁不缺怕是来试探修武的底细来了,既然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走修武手中的暗器,那宁不缺定是另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大家可以自己去想,反正谁生谁死和我玲娜也扯不上关系了!”
“姑娘不但眼力过人,也聪慧过人,你这般招摇怕也是另有目的吧!”艾尔打心底佩服眼前的女子。
“姑娘也真是思维缜密呀,连本姑娘的如意算盘也看透了!既然东西已经到手,目的也达到了,你们还不快去追你那朋友,怕是此时他们已经陷入了重围之中,宁不缺可是个很有心计的人,断然不会让他的敌人活过一时三刻!”玲娜说着将手中的水晶令牌扔还但丁,“本姑娘从不耍赖,这东西对我也没什么用,自己拿去,摔碎了别找我算账就是!”
但丁接住那令牌,对众人使了使眼色,就匆匆朝客栈外疾疾奔去,只留下玲娜在原地一阵得意地怪笑,事情变得更有趣起来了,之后也一阵悠晃地出了客栈,不知能否看到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