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星辰(1/1)

“佛法寺一向不外传独门武学,难道大师向想要在下留在寺院顿悟佛门——”

“独门绝学倒是过誉了,可最基本的心法还是可行的,世人都说我佛法寺是武学之中的泰斗,此话并非没有出入,纵观天下武学,都出自高人之手,我佛法寺一向德高望重,能将各类武学心法收集起来,才得以传承了下来,既不自己独享,也不太多外传,老衲想在你这武学奇才身上试试,看看各类心法到底还有什么更令人称奇的奥妙罢了。”

“既然大师如此说来,那但丁只有从命了,天下之大,也不知何处是我但丁的归宿,咳——本以为逃出了灵蛇山之后众人能痛饮一顿,却没想瑞和七夜都不在了,这顿酒也都成了祭酒——”但丁黯然,众人也都缄默着。

“生死由命,来去如尘,是先是后只是个次序问题,谁人又能料定呢!”怀恩大师沉声说道。

佛法寺一向不是世人关注的焦点,可自灵珠和魔甲圣衣的传言传开之后,就是魔神也被惊动了,神之国的数个魔神纷纷密文怀恩大师,想求得这两件奇世珍宝,可都被怀恩大师回绝了!自古以来各类圣物都是魔神们追逐的对象,无论是权倾天下还是武功盖世,无疑不是对欲望的追逐,任何一件圣物都不可能达到灭世的威力,生生死死,自有天定,可世人难免要面对一场浩劫,是好是怀,都不是谁人说了算!这道理怀恩大师自然明白。

就在怀恩大师决定传授但丁佛法寺心法的这天夜里,一黑影晃进了怀恩大师的禅房,动作显得几分麻利,身影一显修长!

在佛法寺外囤积的数百名雷帝的禁卫军随时关注佛法寺内的一切动态,一旦出现大量的军队或不明身份的人士,只有刀剑相刃,如有抵抗者一律格杀无论!佛法寺一向都是清静之地,大量的兵士入住佛法寺显然是行不通的,也完全是多余的!圣物由佛法寺保管比放在铁血魔城还要让雷帝放心,哪怕是再精明的强盗也无法从佛法寺中盗取灵珠和魔甲圣衣,除非他是旷世奇才,或是有上天入地的惊人本领——

怀恩大师的禅房内一显安静,哪怕是一个执夜的僧侣都没有,此时已是十月份的四更天,漆黑的夜里凉风刺骨,周围葱茂的枝叶一阵沙沙做响,怕是忙碌了一天的僧侣们都沉沉睡着。佛法寺已经传出消息,灵珠和魔甲圣衣惊现佛法寺,却无人知道到底这两样梦寐以求之物被封存在何处,而这个身行修长的黑影闪入怀恩大师偌大的禅房内并没有像往常的盗贼一样到处搜查,这里到处都是厚厚的经书和摆放有序的各类法器,显然这个不设防的禅院暗藏玄机,她更是得小心谨慎!

“你来了——”幽暗中一个平静而苍老的声音说道,正说着整个禅房里数排整齐有序粗大的蜡烛瞬间被点燃了,原本幽暗的禅房一时间被照得雪亮,一个身着宽大的禅袍,身形显得几分发胖的白须老者正在地上打坐,闭目养神,不禁让这个修长的黑衣人吓了一跳,在灯火通明之下,她无处藏身。

“大师果然是世外高人呀,就连本姑娘要做什么都事先猜到了——”一个带着几分倔强的声音说着不禁发出几分得意的笑声,“真是佩服佩服!”

“姑娘过誉了,老衲年纪上了,朦胧的醉眼不大好使,也不大喜欢摸黑说话,等你很久了,既然都已经来了,还不快现身,老衲又不会烹了你!”

那个修长的身影先是一愣,暗地里捏了一把汗,难道她会错意了不成!

“大师……”原本几分得意的声音显得几分羞涩起来,环顾四周,这偌大的禅房内一切事物一目了然,难道有人在屋顶上不成,可她进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发现呀,这世上除了魔神级别的人物之外,再没有如此厉害之人能逃过她的觉察,而怀恩大师等的却是这样的人物!

“哈哈——相见不如偶遇,哪位仁兄你还是快点出来吧,躲在暗地里捉猫猫可不好哦!”那女子爽朗的声音说道,显然她夜闯怀恩大师的禅房并不惧怕深不可测的怀恩大师,以及他手下的众多深怀绝技的武僧们!

细微的敲门声从禅房的偌大的正门传来,紧接着一阵吱吱的推门声传了开来,一个修长显得几分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怀恩大师和那黑衣女子的面前,对方也是一袭黑衣打扮,黑色的面罩蒙住了嘴脸,哪怕是他的眼神也都不外露!而此黑衣人并不说话,一显缄默地走到怀恩两丈之远处。

在通明的灯光下,那身影修长的女子显得几分清瘦,她疾疾地望向这个近似邪乎的黑影,可她闪动得几分怪异的眼神似乎已经告诉屋内其它两人,她一阵心悸!那显然是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形,一袭黑衣,他居然用张开着左手五只修长的手指遮在面前!

“星辰——”一阵怯生生却十分惊讶的声音响起,她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话,只觉自己的胸口起伏得厉害,心狂跳得厉害,手心上全是汗,这样的心悸是从来没有过的。

“看来是他乡遇故人呀,老衲小解片刻,憋得快受不住了,施主我们改日再聊!”没想怀恩大师嘴角挂着几分歉意缓缓站起身,步调悠闲地走到门前,“花好月圆时,孤芳自赏,趣趣也——”怀恩大师出了禅房又轻轻地将房门掩上!

“别来无恙,燕子——”一个低沉的声音说着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房门走去,并拉开虚掩的门,向屋外走去,令她显得很惊讶,他就这样走了?他从她的视线中已经消失了三年有余!

“我们屋外说话,恐附近有人。”他的声音依然平静,怀恩大师的身影也刚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之中。

她倏地嗅了嗅鼻子,嘴角挤上一个羞涩的笑,这才回过神态,刚才的那一幕自己显得几分失态——

她不急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缄默地走了数里地,直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他背对着她,此时他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

“师兄怎么知道冷艳会在今日出现在大师的禅房之中——”一个满是不解的声音说道。

“我也只是正巧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