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硕很意外的看向楚翎夏,他没有想到楚翎夏问的那么的直接,但是同时又十分欣赏她,他没有说话,既不拒绝也不承认,算是一种默认吧。
“翎夏,你的心思我一直以来都十分的清楚,是为了帮助容澈吧?”容硕深深的看着楚翎夏,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怨:“当初,你选择了他,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够优秀。”
“可是,如今我已经贵为九五之尊,而他容澈不过是一个被孤立的闲散王爷罢了。孰优孰劣,你难道分辨不清楚吗?你这样的一个女子居然为了他孤身闯入这禁地,将自己陷入这危险的境地,他知道吗?值得吗?”
容硕眼里隐藏着不知名的情愫,他看向楚翎夏心里仿佛在抽疼,他并不是第一次在楚翎夏这样掏心掏肺的说了,只是每一次楚翎夏都似乎将自己心意践踏,从未看见过。
“容硕,这世界上的事情没有那么多的利益纠缠,我与他是心里相互认定的人。不论为了他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你问我值不值得,这当然是值得的!”楚翎夏眼神坚定,在黑夜里仿佛耀眼的明星,竟能够与月争辉:“我楚翎夏今生今世都是容澈的人!”
“不!朕不管那些,朕只知道你楚翎夏今生是朕的妃子,便生生世世是朕的女人!只有朕不允许,你就不能离开朕的身边!”容硕双眼泛红,沁满了血丝显得整个人狰狞恐怖。
坚实的身体迅速向楚翎夏笼罩过来,楚翎夏眼看着事情发展不妙,一边出言劝说容硕一方面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一步一步的向后退。
只是楚翎夏似乎小瞧了容硕的怒气,若是放在往常或许容硕怜惜楚翎夏都会放过她,但是今夜终究是容硕受了太大的刺激,竟是盯着楚翎夏不放,一步一步的将她逼入了死角。
楚翎夏感受到背后的一堵墙便知道自己退无可退了,看着还在一步步逼近的容硕脸上不禁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她咬着压始终不肯叫出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定要冷静!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有多少次自己都坚强的挺过来了,好不容易盼到了容澈的归来,说什么都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
楚翎夏背靠着墙面眼珠子还四处乱转着,她想要找一找容硕的空挡好让自己躲开,只要还有一丝的机会,只要自己能够逃离这个阁楼??????
“啊!”楚翎夏正在快速的思考着却没有发现容硕越来越近的身体,突然间被容硕扑倒禁锢在他的怀中不由的惊呼出声,但是考虑到当下的情况她马上闭了嘴。
“楚翎夏,你逃不掉了!”容硕大手一揽愈发的将楚翎夏的身子向自己怀里送,软香入怀让容硕坚实的胸膛不由一颤,他将头埋在楚翎夏的肩窝处深吸一口气,一股独属于女子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让容硕更加的蠢蠢欲动。
“你放手,容硕!”楚翎夏很害怕但是她不敢显露出来,她知道一旦自己失去了自己的防守线,容硕便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反而当自己强硬一些的时候容硕多少会顾虑一些的。
她被容硕困在墙面和怀中不得出去,她不断地扭动自己的身子双手不断的捶打容硕,可是就像是蚍蜉撼树一般的并没有太大的效果,反而引得容硕更为的凶猛。
楚翎夏感受到容硕身体的变化诧异的看向容硕,不其然的撞上了一双幽深的眼眸,那里面充满了对自己的偏执和欲望,让楚翎夏心里不由一惊。
下一秒,楚翎夏不禁感到胸前一凉,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前襟被容硕大力的扯开,露出了白皙细腻的肌肤看的容硕更为的眼热。
她觉得自己已经阻止不了容硕了!
楚翎夏的眼角不禁划过一道泪珠隐没在了三千青丝当中,容硕看到这样的楚翎夏动作不由的一滞,楚翎夏抓住这个空挡连忙挣扎,双手在胡乱的触摸下抓到了一个烛台想也不想的便朝着容硕的脑袋砸去。
容硕本就是心里有所顾忌,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楚翎夏的反击,于是便被楚翎夏一举击倒。
楚翎夏处于惊恐之中是完全没有保留自己的力量的,这一击让容硕的脑袋开了花流出了很多的血。
只见容硕的身子一歪跌跌撞撞的向后退去,楚翎夏趁机跑向另外一边跟容硕保持了一段距离,手里依旧紧紧的握着烛台以防容硕的反击。
容硕的额头因为楚翎夏的撞击流了很多血,顺着额角留下来遮挡了容硕大半个脸,在黑夜里显得异常的狰狞和恐怖。
“你倒是心狠,只是不知道容澈他有没有经历过。”容硕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但是依旧打起精神看向楚翎夏,甚至还能悠闲的开起楚翎夏的玩笑。
只是楚翎夏并不觉得好笑,依旧十分严肃的回答:“容澈他根本就不会这样强迫我!”
“呵呵。”容硕听后露出一抹自嘲般的笑容,再次走向楚翎夏,只是却发现楚翎夏手里的烛台向自己挥了挥十分戒备的样子:“你竟是防备我至此吗?”
“难道我不该对你有所防备吗?”楚翎夏冷冷的看向容硕,不带任何的感情。
“你不是想要找关于我的证据吗?那我不妨便告诉你。”容硕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果然看到楚翎夏眼神一亮心里不禁苦笑:“父皇当年确实留有遗旨,就是放在你刚刚所发现的暗格里。”
“是你盗取了遗旨然后篡改了它?”楚翎夏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容硕摇摇头说道:“我并没有来得及取回遗旨。”只是楚翎夏的眼中显然露出不信任的目光。
“都到这个地步了,我没有必要骗你,遗旨确实不在我这里。”
“那会在哪里?”楚翎夏不禁问道,这并不怪楚翎夏不相信,只是当时皇宫里每一寸都被容硕的人控制着,就连皇上的身边都有丽妃虎视眈眈,更不用说其他地方。
如果说有那么一个人曾经接触过遗旨,除了先皇本人那么容硕是最有可能的那个人了!
“遗旨在太皇太后手中。”容硕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叙说什么很平常的事情一样,殊不知这一项消息可以引来多少人的窥探和疯狂。
“居然是在她的手中,那她怎么不拿出来?”楚翎夏想也不想的就问,可是当她问出口之后便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是多么的愚蠢。
身边有容硕这样的人虎视眈眈,太皇太后怎么可能将手里唯一的筹码拿出来。如今一直闭口不谈一定是拿着遗旨牵制着容硕。
对于容硕而言,没有公开的遗旨就是他身边的一个巨大的隐患,若是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之前所做的努力都将成为泡影。
要知道,大齐对于谋权篡位假设遗旨的人都不会看好,甚至下场都十分的惨烈,就像是当初的三皇子容垣一样。
“所以你才将太皇太后禁足在寝殿里?”怪不得自己自从进宫之后竟然一次都没有见到过太皇太后!
这其中不乏有自己不愿意出门的缘故,可是就算是那些常见的宫宴上都不曾有太皇太后的身影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原来太皇太后的手里竟然握有如此大的筹码,容硕害怕太皇太后将遗旨公布出来或者送出宫去交给了容澈,不管哪一种都是对容硕极为不利的。
所以,容硕才不得不将太皇太后禁足在自己的寝殿之中,一方面是为了隔绝太皇太后与外界联系,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能够隐蔽的审问太皇太后关于遗旨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