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硕走了,带着他对容澈的恨意和决断离开了。
“春棉,秋画你们进来吧。”楚翎夏将两个丫鬟叫了进来,对着首先进来的春棉问道:“今天皇上刚刚来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你写的七可是指的容澈?”
“恩,奴婢写的七正是指的晋王殿下,今晚皇上来的时候小姐正在院子里散步,奴婢如实和皇上说,皇上却忽然提起了晋王,说是来告诉小姐一个消息的。”
“就这样?”
“就这样。”
烛光照在楚翎夏的脸上忽明忽暗让人辨不清她的神色,春棉看着很担心于是问道:“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啊,没有。我没事儿,你们下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楚翎夏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便打发二人去休息了。
楚翎夏靠在床头继续消化着今晚所听到的消息,说不开心当然是假的,一旦容澈抓住这一次的机会便很有可能东山再起,那么到那个时候自己和容澈才有未来可言。
如今的一切只看容澈的了!
西北极寒之地,此时虽不是冰雪的冬天可是在西北之地气候却及其的恶劣,吹过的封刮到人身上就像是刀割一般的疼。
更别说这里一望无际的都是荒野,百里都鲜少有人的迹象。容硕将容澈打发到这里来是真心要容澈受这个罪。
一方面让容澈生活条件及其的恶劣,一方面以西北的情况即便是容澈有再高的手段和雄心抱负都不可能创造条件出来训练军队组织属于自己的武装势力。
依靠王爷制下的官配侍卫是无法做成什么大事的,别说要扳倒远在京城的容硕,就是离开西北都很难。
容澈刚刚到西北的时候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窘迫的境地,并且以容硕的心思必然会安排一批人整日的监视容澈,这样的防备下容澈很难有所动作。
就这样容澈便一直待在了西北极寒之地,至于慕芊雪容澈虽然和她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平日里也都是分开休息的。
只是让容澈没有想到的是不久之后便传来了楚翎夏进宫并且怀孕的消息,这一个消息不难看出是容硕故意散发出来的。
容澈不敢相信在自己暗卫的帮助曾偷偷的潜回京城打探消息,在他的心里楚翎夏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背叛他们之间的感情的。
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他一定要调查明白!
可怜他自己本就是在极寒之地伤到了身子,虽不伤及根本却还是让自己大病一场,不过是自己心里的那股信念支撑着自己回到了京城罢了。
只是天不随人愿,容澈到达京城的时候并没有探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是和容硕散发的一模一样罢了。
他还想要进一步的探究却实在力不从心,身体一度虚弱的情况下被暗卫强行带回了封地。京城对于容澈来说无疑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稍稍的一个不注意便有可能暴露行踪和身份,届时又会留下一个把柄给容硕。容硕正好缺少一个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除掉容澈,容澈又怎么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出错呢?
当容澈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身处于西北的晋王府中,他没有怪罪将他带回来的暗卫,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他确实有些太感情用事了。
事关乎楚翎夏,容澈便再也不像是平时的冷静稳重,他满心满意的都装着的是楚翎夏。每一个日夜里他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们离别的一幕。
还有那个承诺!
容澈毕竟身子骨好,在一段时间的疗养下恢复了当日的健壮,他没有消极反而更加的隐忍,他必须养精蓄锐,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西夏那边的战事如何了?”容澈此时坐在书房里询问着派遣下去已经返回的暗卫。
“回主上,西夏王那边已经集结了周边小国攻打大齐,战绩斐然,恐怕这一次让大齐受到了不小的创伤。”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地微微低头十分的恭敬。
“那,京城的那边的动静呢?”容澈双手放在桌面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咚咚的声音让人安心。
“从京城回来的消息说朝堂局势不明,这一次出战的将士还未曾定夺。”说到这里的时候男子的语速很慢,微微皱着眉有一丝疑惑。
“你也觉得很奇怪吧?”容澈没有放过他脸上的小细节,他看出了他的心思,这也同时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是的,目前战事紧张当机立断的便应该立马派遣将士平定边关,可是朝堂上却一直无法统一……”
“或许是他出了什么问题吧?”容澈扯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可是那双黝黑的眸子里却是无比的认真。
“如果说如今的朝堂无一人可能派遣,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容澈看向暗卫试探性的问道。
“这,难道?”暗卫稍微一想眼神一亮显然是什么好消息。
“不错,届时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来找本王,他没有选择!”容硕声音掷地有声,无人敢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眼眸划过势在必得的光芒。
大半年过去了,容澈也并不是任何事情没有做,起先他受制于容硕的力量,但是后来便是容澈主动掌握了那些能力。
如今那些容硕派遣去的人已经进入不了容澈的眼睛,他心里暂时将楚翎夏的事情放下专心一致的发展壮大自己。
从当初的事情看,自己还是缺少锻炼,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但是容澈不希望自己今后的人生是被别人操控。
总有一天他要过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自己!
咚咚咚——
书房外忽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容澈正和暗卫交待着什么立时闭了嘴示意暗卫退下待书房恢复以往的安静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启唇:“进来。”
那人推开门,首先出现的是那一身的白衣罗裙,极致素雅衬托出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子,三千青丝只用一只白玉簪绾起,微微弯着身子耳边散落一丝飘散的发丝略显一丝娇俏。
“王爷,妾身给你送汤来了。”来人正是被赐婚嫁给容澈的慕芊雪。
“你怎么来了?本王不是吩咐了平日待在院子里不要到处走动吗?”待容澈看到慕芊雪的脸时微微皱着眉,隐隐有些不耐和厌恶。
“王爷,妾身只是想要送些补身子的汤来而已,最近听说王爷比较忙,雪儿便专门自己熬了这鸡汤来送于王爷的。”慕芊雪接触到容澈淡漠的眼神有些受伤,期期艾艾的低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捧着汤盅的手指却不由紧了紧。
“本王不需要,你回去吧。”容澈随意挥手便想打发慕芊雪回去,至于那什么鸡汤自己是半点不会喝的。
“可是……”慕芊雪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岂能轻易放弃?她大着胆子上前将汤盅放在桌子上来到容澈的身边:“这是妾身好不容易做的,王爷就看在妾身的份上还是用一些吧?”
慕芊雪在容澈的面前表现的极为的卑微,她确实很喜欢容澈一心一意的便想着嫁给容澈,如今终于梦想成真了却和自己梦里的完全不一样。
当初容澈带着她回到封地,她本以为容澈会抛弃她,不承认二人的关系,但是容澈对她却什么也没有做。
他让她住进了王府,给了她应有的待遇。起先她还很高兴,还以为是自己打动了容澈,或者容澈想要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