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婢春棉参见皇上!”
“奴婢秋画参见皇上!”
春棉和秋画原本侍奉完楚翎夏躺下便掀帘离开内室为楚翎夏准备睡后的小点心的,却正好遇上了只身前来的容硕。
否则就算是容硕叫破了喉咙,身处于后院内室的楚翎夏三人是听不见前院发生的事情的。
“你们娘娘呢?”容硕一见是春棉秋画便问。
“娘娘她刚刚已经睡下了,奴婢们正在准备午后的小点心。”春棉虽然不知道容硕此时过来是为了什么,但还是照实说了。
“小点心?”她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些甜点了?容硕有些恍惚,他从前便没有见过楚翎夏吃什么甜食,如今倒是改了性子。
“是的,是这样的,自从娘娘怀孕以来便一直胃口很好,只是前阵子孕吐很厉害所以流失了很多营养,可是随着月份大了,娘娘现在胃口好的不得了,除了一日三餐以外,其他的时候必得准备一些小糕点的,也是为了给娘娘充饥,太医也说多吃一点好。”
春棉见容硕似乎有些疑惑便开口解释,其实也不怪容硕不清楚。他上回见楚翎夏是月前的事情了,况且也并不是真的关心楚翎夏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不清楚楚翎夏的变化。
说到底,容硕的心里依旧十分抗拒楚翎夏肚子里的孩子的是容澈的而不是自己的!
“既然如此,朕下回再来好了。”容硕知道楚翎夏怀孕辛苦,虽然不喜孩子却不忍心打扰楚翎夏休息,于是便打道回府。
况且,这一次到这里看楚翎夏本就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就连容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就是非常的想要见到楚翎夏,以至于一刻不停的朝着这边赶过来。
“恭送……皇上,您受伤了?”春棉和秋画正要屈膝行礼却正好瞥到了正在流血的容硕的手,下意识的就叫喊了出来。
“恩?这个啊,不小心弄伤的。”容硕听到叫喊转过身来浑不在意的解释道,那语气稀松平常,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多么好一样。
“皇上……为何不去请太医来处理一下伤口?”春棉复杂的看向容硕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容硕对自家小姐是个什么心思,春棉和秋画都十分的清楚。
可是如今看到容硕受了伤,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受的伤,但是寻常人也知道要去寻太医或者大夫,可是这位皇上却偏偏来找自家小姐?
难不成小姐什么时候也会医术了?
春棉不明白,秋画便更不明白了。只是看向容硕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本来是打算……无妨,既然她在休息,朕便不多留了。”容硕的话没有说完,只是在那一刻心里涌出的感情让自己明白为什么会在自己受伤的时候第一眼想要看到的是她。
只是一切都迟了吗?
老天为什么要如此作弄我?既然天降恩赐让我做了这一世的帝皇,为什么她的心我却一直得不到?
容硕低垂着眸无言的离开,春棉和秋画面面相觑并没有说话只是呆愣一会儿便该做什么便做什么了。
傍晚时分,楚翎夏醒了过来,她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看着自己已经隆起的腹部眼里流淌着慈爱,她伸出手去抚摸感受到里面似乎有小人回应,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小姐,你醒了?”春棉发现了房里的动静正好端着一盘子小点心走了进来,笑了笑说道。
“恩。我睡了多久了?”楚翎夏先前到不觉得,看到春棉端来的小点心顿时觉得饿了,偏头看了看外间的天色却是黑了下来,不禁问道。
“小姐今天睡了整整两个时辰呢!我和秋画准备了一些小点心,小姐想必是饿了吧,先吃一点垫垫肚子,过一会儿便该传晚膳了。”说着细心的上前搀扶楚翎夏起身更衣然后再将点心端上来,还不忘倒上一杯温水。
“两个时辰?怪不得今天醒来觉得精神异常的好,还真是有些饿了,辛苦你和秋画了。”楚翎夏边说边伸手捏起一块水晶一样的糕点放入口中,几乎是入口即化,口感好的不得了,忍不住多吃了几块。
“小姐可不能多吃!”春棉见楚翎夏喜欢也为她感到高兴,可是眼看着楚翎夏有些停不下来的趋势便眼疾手快的将点心拦住,又将茶水递给楚翎夏。
“小姐还是喝点水一会儿用晚膳吧。”
“好春棉,再来一块,好吗?就一块,我是真的饿了。”楚翎夏难得显露出如此娇俏的表情,看得春棉心里是一跳一跳的,可是又回想起太医嘱咐的话便连忙摇摇头严词拒绝了。
“不行!太医吩咐过的,小姐可以多吃,但是却不能暴饮暴食,这样对孩子不好的,小姐也不像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吧?”春棉说的斩钉截铁。
楚翎夏见此便知道自己是吃不上这样好吃的点心了一时有些失望,春棉不忍心便补上一句:“小姐若是真的饿了,一会儿晚膳的时候春棉叫秋画多准备些好吃的,小姐再吃如何?”
“好!”楚翎夏这下才笑了出来,整个人轻松愉快,像个小孩子一样。或许这就是怀孕之人的不同吧,楚翎夏倒是觉得这是难得心情愉悦的时候,她是万分珍惜的。
春棉看着楚翎夏展露笑颜自己也高兴,快速的将点心盘子收拾下去又回到房里伺候楚翎夏,忽然想起什么这才和楚翎夏说:“小姐睡着的时候,皇上来过了。”
“容硕来过了?”楚翎夏很是惊讶。
容硕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她宫里了,虽然她很喜欢这样但是不得不说她暂时需要容硕的庇护,楚家是不指望了,只有容硕可以保证自己在宫里的安全。
上一次的妃嫔大闹一场显然就是一个导火索,自己即便不畏惧,可是如今自己身怀有孕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楚翎夏的顾虑很多,她不能再想以前一样那么冒险了,无论做什么她都必须深思熟虑之后才能付诸行动。
“是的,只是皇上听说小姐睡下了便离开了,什么话也没有说。”春棉看向楚翎夏继续说道,眼神里露出一抹疑惑。
“只是这样?容硕他到底在想什么?”楚翎夏有些惊讶,这实在不符合容硕的行事作风,不由喃喃自语。
“还有,皇上他手上受伤了,看起来倒不是很严重,可是他并没有宣召太医为他处理伤口,反而是来了我们的宫中,可是什么也没有做便走了,这也太奇怪了。”
这是春棉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她将希望放在楚翎夏的身上,或许自家小姐知道也说不定。
“他受伤了?怎么会?”楚翎夏这就更加惊讶了,有什么人能够让容硕受伤,可是听春棉的说法伤势并不严重且在手上,自己不小心划伤的可能性更大。
只是容硕怎么会自己划伤了自己呢?
楚翎夏即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于是便索性不想了,反正容硕好坏如何跟她楚翎夏并无太大的关系。
如果说真有什么关系,楚翎夏恨不得能够手刃容硕,而不是仅仅划伤那么简单了。
“这事儿便不要在理会了,他如今是皇上,自然有的是人为他操心,我们只需管好我们自己便可。”楚翎夏淡淡的吩咐道。
“是,小姐。”春棉应声,她是小姐的丫鬟自然是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即便自己心里再怎么的好奇却也不能违抗小姐的命令,况且在春棉看来容硕的事情还不足以让自己违抗小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