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翎夏!你也不瞧瞧你自己,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敢跟本宫呛声,亏得本宫好心好意顾着你的好姻缘,如今看来竟是一个不知恩的!”

楚翎鸢双眼泛红,情绪十分的不稳定,时不时喘着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楚翎夏,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

楚翎夏挑了挑眉没有回答楚翎鸢,反而是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侍卫:“还没看够?是不肯走了?”

“这,奴才不敢!奴才告退!”侍卫知道这是楚翎夏在帮自己逃脱,于是便飞快的行礼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这是什么意思?”楚翎鸢看着楚翎夏越过自己放走了那个侍卫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知我们的贤妃娘娘是如何给我找的好姻缘呐?”楚翎夏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那自然是五皇子殿下??????”垂爱,楚翎鸢没有过脑子一张口便将五皇子的名头说了出来,再想起这件事原本是瞒着楚翎夏的,又马上闭了嘴。

只是还是让楚翎夏察觉出了一丝端倪,姣好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容硕吗?你竟还是不肯放手!

“此事自然是对你好的,五皇子那可是多么尊贵的存在啊!楚翎夏,你别不知好歹!”楚翎鸢见自己已经说漏了嘴便没有了顾及,嘲讽楚翎夏字字诛心。

“是吗?未必就是好的吧。”楚翎夏冷笑。

“什么?”楚翎夏没有反应过来。

“也罢。我也不愿意在你的身上浪费那么多的时间,今天我进宫可是有要事,便不打扰贤妃娘娘了。”说着也不再理会楚翎夏径自的向宫殿里而去。

被无视的楚翎夏气急败坏的喊着:“站住!你给我站住!楚翎夏!”

只是不论她怎么喊,楚翎夏始终都不曾搭理她,惹得楚翎鸢直气的跺脚,却不好在皇宫之中有太过的动作,况且如今自己可是有孕在身。

这一点,楚翎鸢比什么都在乎,比什么都重要。她知道,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希望!

楚翎夏走进殿内,此时皇上依旧坐在龙案前扶着额头似乎十分的烦恼,她捏了捏自己袖口的东西,露出一抹微笑上前。

“臣女楚翎夏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起身!”

皇上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楚翎夏,眼中透着一丝探究还有一丝的期待。方才正当自己苦于瘟疫之事的时候却收到了来自楚翎夏的消息。

说是有上古的良方可以治疗瘟疫,需要进宫面圣。皇上这才宣旨召见了楚翎夏,只是没有想到楚翎夏竟是来的这么快!

说起这个药方,皇上便不免想起前一个药方的事情来,那个药方是楚翎鸢进献的,这楚翎夏是她的嫡姐,这药方可信吗?

不是皇上看不起楚翎夏,只是之前发生了楚翎鸢的事情,让皇上不敢抱太大的希望,若是再出现反复的情况,那便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谢皇上!”楚翎夏行礼起身,她看向那高座上的人便一眼看穿皇上的心思,可是她却不怕,因为她此刻手里的药方才是货真价实的药方!

“听说,你也有治疗瘟疫的药方?”皇上出声试探。

“正是!”

“从何处得来?何以见得能够治疗瘟疫之症?”皇上问的十分的详细。

“这是臣女从一本古方上得来的药方,只是古方太过于久远,有些字迹甚至都模糊掉了,是臣女经过了多方的试验和调查,这才将药方完整的复述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这么说,这药方确实是有效的。”皇上看着楚翎夏说的意味深长。

“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一试,况且臣女说一句不好听的话,眼下瘟疫再次爆发远不是一开始可以抑制的,需得尽快压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如此紧迫的时刻,皇上难道还不能尽力一搏?若是有效岂不是又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吗?”楚翎夏毫不畏惧的看向皇上,说的是有理有据竟是叫皇上都反驳不了。

皇上深深的看了楚翎夏一眼,沉了沉脸色,语气有些威慑“若是无效??????”

“若是无效,臣女自当负责!”说着楚翎夏从袖口出拿出那药方递呈给皇上观看。

皇上接过展开一看顿时一惊,将药方压下一双如炬慧眼紧紧的看向楚翎夏:“这药方为何跟之前的如此相似,仅仅只是一味药不同?”

皇上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隐情,皇上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这??????”楚翎夏这下却显得有些犹豫起来,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有话便直说!”皇上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

“是,这药方是臣女在古方上见到的,只是到底有没有用却还未试验过,臣女不敢过早的拿出来叫人诟病,所以便只是誊抄了一份留作观察。”

“只是那份药方前些日子被人盗走,臣女无奈只得再次誊抄,只是誊抄的时候才发现当时有一味药材竟是错的,后来具体实验之后这才确定真正的药方。”

“若是原来的药方恐怕非但治不好瘟疫反而还会变本加厉啊!”楚翎夏回答的十分的清楚仔细,将一应的细节都说的明明白白,不由得皇上不信。

她并没有明确的指出就是楚翎鸢偷走她的药方,只是看皇上的脸色便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是相信了的,只要皇上肯相信,那么她就不怕自己的目的达不到!

果然,皇上沉思片刻之后,脸色异常的开口询问:“你方才说你之前的药方被人偷走了?可知道是何人偷走的?”

“这原本是不知道的,只是当时想什么贼会只偷一份药方,后来才明白原来此贼是想要邀功。”楚翎夏说的十分的隐晦而简洁,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楚翎鸢。

“放肆!”皇上拍案而起,虽然说自己也有些怀疑,但是如今楚翎鸢毕竟是被封为贤妃,再如何也不该叫楚翎夏如此言论。

“你可知道御前妄言是什么罪名?”皇上显得有些生气,这是为了维护皇家的威严。

“皇上息怒!只是臣女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皇上,臣女有什么说的不对吗?”楚翎夏不卑不亢的抬起头直直的望着皇上的眼睛,那坚毅的模样就连皇上看的都不由的侧首避开。

“既然如此,你必然是了解这个药方的内容的,为什么当初楚翎鸢献上药方的时候你不阻止,任由我大齐的子民遭受瘟疫的痛苦?”

“皇上这话便冤枉臣女了,先不说药方被盗走臣女自己心里也很心急,更何况这段时间臣女一直在研究药方,至于家妹进献药方一事臣女却是来不及过问。”

“等到知道的时候也已经太迟了,所以臣女才加紧时间将真正的药方给誊抄出来进献给皇上。”楚翎夏回答的十分的到位,不留一丝的破绽给皇上,显然是早有准备。

半晌,皇上缓缓的坐下,叹了一口气将楚翎夏的药方留下:“你且回去,若是药方真的有效,朕必定重重有赏!”说完挥了挥手便让她离开了。

“谢皇上!”楚翎夏再次拜福。

转身离开之际眼角泛着一丝亮光,看着殿外远远离去的楚翎鸢不由的勾起了嘴角。

楚翎鸢,这一次可叫你好好的吃吃苦头,看你在这个皇宫之中如何的风光!也让你好好的记住,我楚翎夏可不是好惹的!

待楚翎夏走了之后,皇上双手握拳,青筋暴起显然是十分的震怒,他唤来贴身的侍从吩咐下去:“传朕旨意,贤妃先是德行有亏,后有欺君之嫌,自今日起禁足宫中,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宫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