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蹊没有探到有人存在,心里面有几分纳闷,她派人一直守在这里的,他们没有看到兰宏义出门,房间里怎么会没有人在呢?
难道说,在他的房间里有秘道?
顾成蹊眼睛一眯,想起之前她找天狼蛛的存在,而追踪蛇爬到这里后,就没有离开了,当时她探查过,里面没有天狼蛛的存在。
她以为兰宏义将它转移出去了,现在想想,很有可能就是在密道里面。
她拉起叶景言,直接朝城外方向而去。
离城三十里后,顾成蹊放开了他。这里没有人存在,倒是不用再掩饰什么。
叶景言道:“蹊蹊,我们速度要快,现在天已在四更左右,我们虽然有替身在,但是难防傅无战会突然到来。”
顾成蹊见他已经将自己置身在这里面来了,心中淌出一丝暖意。
她开口道:“放心好了,他们懂得分寸知道怎么把五哥引开,不让我们暴露。”
叶景言听她这么说,心里才算放了下心来几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兰宏义不在房间里面,肯定是去会他的顶头上司去了。”
“你说的我何尝又不知道?现在要把他抓出来肯定是不行的,他那个通道里面,我猜想之前没有找到的天狼蛛就在里面。”顾成蹊顿了顿,又道:“没有其他办法,我们必须先去北军打探虚实。北军没有童颜的存在,于我们来说,要进去,易如反掌。”
“我们走吧。”叶景言道。
“嗯。”
两人再用轻功前行,很快没入黑夜底下。
不同于往日,今晚上天上挂着一轮即将圆满的月亮。
月亮光辉虽不是很好,但是将人照得模糊大概。对于顾成蹊他们这等有内力的人来说,这点光亮足以让他们黑夜中视物清晰。
两天过去,战场上尸体已经处理干净,偶尔飘来的血腥味还是那么难闻。
顾成蹊不反感这个,早就习惯血腥的她,闻到这味道,还有些兴奋,想要好好的杀一场,淋漓痛快。
北军军营近在眼前,损失约莫三十万军队的四王爷,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找来三十万顶替上。
不过很显然这些精兵都没有原来的好用就是了。
顾成蹊看了一眼巡逻兵,发现他们的身体素质比原来的那群差了一些。
差一些不打紧,差一些更好。
两人脚下不停,一闪身,在两队巡逻交叉的那一刹那,穿了过去,成功潜进敌营。
顾成蹊和叶景言两人熟门熟路在里面穿梭。
此时敌军正在中军帐议事,主帐内灯火通明,外面绕着主帐挨着挨着围了一圈的士兵正手握长刀,排排站着。
顾成蹊叶景言刚刚到达中军,看到的就是这一场景。
顾成蹊摸着下巴,哭笑不得,看来四王爷还真是怕了她,这样严防死守,苍蝇也飞不进去吧。尤其是围在这外面的士兵,一看就是白天睡饱了,晚上专门过来轮值的。
叶景言不厚道的笑了——无声的。
顾成蹊瞪了他一眼,笑个毛啊笑,她也压力很大的好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难道兰宏义没有把消息传回来?
要不然为什么四王爷还是这么严防死守的?
叶景言猜测道:“你太狡猾了,说不定是在以防万一。”
顾成蹊咬牙切齿,瞪着中军帐,低声骂道:“特么防得还真是好。”
中军帐方圆十米内都没有任何军帐存在,就像是把主帐单独给隔开出来了一样。
她不能借着其他帐篷掩护,中间又是平地,四处照得仿佛白昼。
这四王爷简直就是草木皆兵了。
离得这么远,她动用内力也只能听到极小的声音,更别说把里面的情况听清楚。
这下子又该如何是好?
顾成蹊左想右想想不到办法,她是来刺探军情的,不是来打草惊蛇的,动又不能动外面的人,潜又潜又不进去,这可怎么办?
这时,巡逻的走过来了,两人没有办法,只好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
顾成蹊回到自己院子之后,想了想,又派暗卫前去打探消息。
此时天色微有些放亮了,两人又睡了一会儿。顾成蹊倒是没有什么,整天躺着,她的骨头都快躺懒了。
日子无聊,打探又打探不得消息,练功又不能练,否则一旦被发现,还是个被暴露的下场。她在傅无战那里暴露了倒是没有关系,她怕他知道真相,反过来他露馅了。
这不,天刚大亮没一会儿,傅无战就过来了。好在这会儿叶景言已经起床了,不然被他看到他们‘两’男人睡在一起,嗯,傅无战那表情一定很好看。
当然,如果是普通的两个男的躺在一起倒是没有什么,关键是他们在搞基,他们是断袖,他们还分桃。
没有看到两个躺在一起,傅无战那表情也就平常多了。
这次他不是专门来问顾成蹊病情的,他是来找她有事的。
没错,他要开打了。现在这个局面,是自己这方有力,虽然地方依然以人数方面占上风,但是上一次他们不是还是打胜仗了吗?这是他认为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来问顾成蹊了。
顾成蹊对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反对的,支持他去打。
于是傅无战就放心的去了。
叶景言这几日下来跟傅无战不熟也熟了,去外面送完他回来,坐在床边上,不解的道:“蹊蹊,虽然以那边来看,人多也说明不了什么,但是上一次是因为有你从旁协助,整场仗下来都是你在布局,因此得胜。他太过于依赖你,你现在就是躺在床上,他都要过来问一问你才能行事,这样没有啊主见,如何打胜仗?”
顾成蹊笑道:“他可是号称战神的,你可别小瞧了五哥。你别看他是问我,其实他心里早就有盘算,只不过想在我这里知道胜算究竟有多大。知道了这个,他才会更有信心。并不是说,我要是反对,他就不去打了。”
叶景言挑挑眉,语气泛酸的道:“你倒是了解他。”
这么多年的兄弟,不了解行吗?话到口边,她还说,先闻到一股子酸味,眨了眨眼睛,这丫不是又在吃醋了吧?